張特助想到韓經年還在高燒未退,下意識的動了唇。
只是他還沒說出口,就被韓經年一記眼光扼殺在了咽喉處。
夏晚安沒想到韓經年會這么說,指尖微微抖了一下。
他會不會是因為她父親在…所以才這么說的?
程統一見女婿答應了,看向了女兒,“既然經年這沒問題,那安安這也沒問題了吧?”
“沒,”夏晚安急忙搖頭,“我沒問題。”
“那好吧,我們直接出發吧…”隨著程統一話音的落定,大家(除了夏晨安)沖著北京大飯店門口走去。
站在原地的夏晨安,見自己直接被父親忽略了,望著漸行漸遠的幾個人,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
他是誰?他姓什么?他家在何方?
等到幾個人都不見了蹤影,也沒人回頭喊一聲夏晨安。
夏晨安這才摸了摸鼻子,抬腳跟了上去。
等他走出北京大飯店富麗堂皇的旋轉門時,韓經年幾個人已經都走光了。
夏晨安:“…”他的存在感有這么低嗎?
邊心酸,夏晨安邊摸出車鑰匙,讓門童去幫自己取車。
等車的過程中,他站在路邊點了一支煙,抽到一半時,他無意之間的一個回頭,透過玻璃,看到北京大飯店的大堂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秦書簡穿著一襲紅裙,踩著同樣紅的閃耀的高跟鞋,長發挽在腦后,拿著一個鑲滿鉆的手包,款款的站在一盞水晶大吊燈下,在跟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講話。
望著她和人巧笑嫣然的畫面,夏晨安的眼底突然翻滾起狂暴的風雪,連帶著他的神情,都冷的仿若地球邊緣最極寒地帶的冰川。
“先生,您的車到了。”
門童的聲音,喚醒了夏晨安。
夏晨安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視線從秦書簡的身上抽了回來。
他接過車鑰匙,客套的道了聲“謝謝”,付了小費,然后就鉆進了車里。
他踩油門時,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還站在遠處光鮮亮麗的她,然后隨著車子轉彎,她的身影消失在后視鏡里,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剛剛看她看的太走神,沒留意到煙頭燙到了手指。
他盯著指尖上的水泡,忽然覺得時光仿佛一瞬間被拉回到了十年前,他被她燙傷了,她呼呼地吹著他的胳膊,又怕又傻又慌的說著對不起…
他當時看她的模樣,就仿佛是見了會吃人的野獸一般。
那個時候,他喊她什么來著?哦…小簡單…
程統一有開車,他并不知道夏晚安和韓經年吵架的事,夏晚安也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只能選擇坐韓經年的車。
車里很安靜,韓經年和夏晚安誰也沒跟誰講話。
直視著正前方專注開車的張特助,一路上心底焦急如焚。
韓總怎么就不趁這個機會,主動跟夫人聊兩句呀…這樣,他何時才能贏得夫人的原諒?
在張特助操碎了一顆少男心中,車子抵達了夏家門口。
由于是家庭聚餐,張特助下車,給兩個人開了車門后,留了句“韓總,等會兒用車提前打電話”,就識趣暫且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