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柔軟的浴巾把她的肌膚都擦紅了,她疼的吸了一口氣,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疼”,他才停了下來。
他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還在往下滴著水,可他卻拿著浴袍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他伸出手整理她被他擦的亂七八糟的頭發時,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的眼神頓時一冷,直勾勾的鎖著她的唇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就抬起指尖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微涼的指腹碰觸她唇時,帶給他和她一陣酥麻的刺激感。
他和她兩個人齊刷刷的一怔,隨后他的指腹就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復的摩挲了起來,那架勢就像是在擦拭著什么看不見的臟東西的一般。
這樣的相處太過于曖昧,曖昧的夏晚安有些不自在,她見他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唇上遲遲不離開,忍不住動了唇:“我…”
她毫無征兆的開口,使得他指尖伸進了她的口中。
濕潤溫軟的觸覺,讓他后背一僵,原本泛冷的眸子變得有些深暗。
不過很快,他就收回了指尖,依舊是一言不發的拉了她的手腕,走到了洗手臺前。
夏晚安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他就已經拿了吹風機,調了合適的風速,勾起她的長發仔仔細細的吹了起來。
整個過程他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就跟剛剛給她洗澡時一樣,但他的動作雖談不上多溫柔,但也不粗魯,尤其是此時此刻給她吹頭發時,碰到纏在一起的發絲,他會用指尖很耐心很小心的順開。
透過面前的鏡子,望著這樣的韓經年,夏晚安有點晃神,也有點不解。
吹干頭發后,韓經年放下吹風機,拿了梳子,將夏晚安長發梳了個整整齊齊,然后才抬頭,通過面前的鏡子對上了她的眼眸:“舒服了嗎?”
舒,舒,舒,舒服了嗎?
這句話怎么那么曖昧?
不過,大爺,您覺得誰剛剛被那么強硬的按在水龍頭下,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開,嘩啦嘩啦的一直沖水和沖沐浴乳,沖了足足兩個小時誰會舒服呀?那兩個小時,她想睡都睡不著,這特么的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酷刑赤裸裸的折磨好嗎?!
不過這些排山倒海的吐槽,剛閃過夏晚安的心底,她就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一般,看了一眼鏡中的男人。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像是要吃人,但望著她的眼神,隱隱的藏著一抹擔憂…
擔憂?
該不會真的像是她想的那樣,他見到她被陌生人欺負,怕她心底不舒服,回家后跟洗白菜一樣又洗又涮了兩個小時…
要是真這樣的話,那剛剛他的指尖反復搓她唇時,是因為那個陌生男人險些親了她?
夏晚安的心,一瞬間亂了。
韓經年見夏晚安一直愣著神不說話,蹙了蹙眉心:“還是不舒服?”
“沒,沒有…”夏晚安生怕韓經年下一秒在抓著自己去沖澡,急忙搖頭。
隨著她話音的落定,她親眼看到韓經年陰沉緊繃的唇角,緩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