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想到韓經年在家的夏晚安,盯著他愣怔了好一會兒,然后才點著頭“哦”了一聲。
韓經年無視掉兜里一直震動個不停的手機,刻意放緩了速度將箱子扶正,拉出把手,他見夏晚安依舊沒有后續的話,就沖著她又出了聲:“那我走了。”
夏晚安又“哦”了一聲,讓開了更衣室的出口。
韓經年在原地杵了會兒,見夏晚安依舊只是一個字,便再次出聲:“我周五回來。”
夏晚安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窗外,見真的是黑夜,不是白天,她這才淡定下來。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晝夜顛倒了呢!
夏晚安定了定心,繼續沖著韓經年“哦”了一聲。
韓經年沒再說話,拉著箱子往臥室門口走去,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再見。”
韓經年今天是吃錯藥了嗎?竟然一直主動跟她講話…
夏晚安狐疑的盯著韓經年看了一小會兒,又又又“哦”了一聲。
韓經年垂了垂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失落,拉著箱子繼續沖著門口走去。
只是他走了還沒兩步,夏晚安忍不住出了聲:“那個…”
韓經年猛地停了腳步,眼底暗藏著光扭頭看向了夏晚安:“嗯?”
夏晚安盯著韓經年打量了一會兒,才出聲問:“你…沒事吧?”
還好她反應快,要不然她險些問成你是不是發燒了?
韓經年眼底的光頓時熄滅:“沒事。”
“哦。”夏晚安頓了頓,沖著韓經年擺了擺手,“那你快走吧。”
韓經年抿了抿唇角,沒再說什么,拉著箱子揚長離去。
他下樓的一路上,兜里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知道是張特助催促自己快下樓的電話,所以一直沒接。
等他出現在地下停車場,急的都險些沖上樓去找他的張特助,謝天謝地的擦了一把汗:“韓總,您再不下來,就真的趕不上飛機…”
張特助的話還沒說完,就盯著韓經年手里拖著的行李箱詫異的出了聲:“韓總,您,您不是已經提前讓我收拾好行李放在了后備箱嗎?怎么現在又拿了一個箱子?”
也不知這句話哪里戳中了韓經年的點,男子原本低冷的神情更冷了。
他看都沒看一眼張特助,把箱子往他面前一丟,就徑自的拉開門坐進了車里,順勢還將車門甩的無比響。
這,這是怎么了?上樓之前明明心情很好的樣子啊,怎么下樓就變成了這樣?
張特助心底迫切的想吃這個瓜,但終究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為了避免撞到槍口上,盡最大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開著車往機場飛馳而去。
夏晚安洗完澡,換完膚,躺在床上后,越想今晚的韓經年越覺得他詭異。
她暗暗地掐了自己好幾下后,確定不是做夢后,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張特助發了一條微信。
“張特助,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韓經年怪怪的?”
“我覺得他可能發燒了,你要不要拿個體溫計給他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