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特助被問的一愣,“誰?”
“她什么時候進的韓氏?”
張特助還是沒反應過來:“韓總,您到底是在說誰?”
韓經年沉默了一小會兒:“夏晚安。”
聽到這個名字,張特助反而愣了:“您是說夫人?夫人去年就進韓氏了呀,是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告訴了老太太,老太太點頭的,然后夫人就進了韓氏…這都差不多已經快一年了吧?夫人就在設計部…當時大夫人說這件事的時候,您在旁邊呀…韓總…您不記得了?”
夏晚安走出辦公樓,準備打出租車時,才想起來自己走的急,把手機落在了韓經年的辦公室里。
她想到今天周六,沒多少人來公司,而他們這個點八成是在會議室里開會,于是便乘坐電梯折回去去取了。
結果她剛到頂層,就看到一伙人從會議室里出來了…
這么快就散會了?
夏晚安嚇的急忙按了電梯,又去了一樓,然后她等到那群人全都離開后,才又乘著電梯去了頂層。
韓經年辦公室的門沒關,她輕輕一推就進去了。
屋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她也以為韓經年不在,所以就沖著休息室走去。
只是她快到休息室門口時,聽見里面傳來了他的聲音:“她什么時候進的韓氏?”
她還是他?韓經年說的是誰呀?是誰什么時候進韓氏讓他那么關心的?
夏晚安真的不是故意要聽墻角的,純粹是偶然碰上,緊接著她就聽見張特助和她一樣的疑惑聲,隨后他就又聽到了他的聲音:“夏晚安。”
夏晚安…如此熟悉的三個字,卻讓夏晚安宛如被點了穴道一般,忽的靜頓在了原地。
在她的記憶中,這是他口中第一次吐出她的名字吧?
婚后兩年,他和她接觸的并不多,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有了頻繁的解除,但也純粹是湊巧…可最近這段時間里,他也未曾喊過她的名字。
她從前一直幻想,他的聲音那么好聽,喊出她名字的時候,一定是格外的動聽…直到如今,她才知道,原來不一定是動聽,也可能是殘酷。
當初,她進韓氏,是大嫂和祖母當著他面提的,他坐在旁邊一直在看文件,聽到祖母問他,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她一直以為他是知道的…如今想來,那個時候的他,壓根就未曾走過心…她于他來說,到底是多微不足道,多無關痛癢,多可有可無,他才會把她,把這個他法律上的妻子漠視到這種地步?
夏晚安沒敢再聽后續他和張特助繼續說了點什么,也沒勇氣進去拿自己的手機,而是選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休息室,不曾知道夏晚安來過的韓經年,被張特助的話,問得當場愣住。
她來韓氏,是大嫂和祖母當著他的面定下來的?他竟沒印象…
就像是,她受傷住院,他也是渾然不知的…這兩年來,他對她竟一直都是這么忽視的嗎?
韓經年微垂了垂眼眸,過了會兒,出聲:“昨晚我碰到了她。”
“張承,你知道嗎?昨晚若不是她,我可能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