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弟弟。”一個穿粉紅色圍裙的男人突然在晚晚和戎芥中間出現。
花朵看起來糟糕極了,馬克也抿著嘴唇。
穿粉紅圍裙的男人笑吟吟的對著晚晚伸出手:“你好,我叫Chuck.”
晚晚有點懵,嘴巴一會兒張成O形,一會兒縮成A形。
“我都不知道你結婚了,戎芥,時間過得太快了。我們上次見面是一百多年前了。”
男人微笑著推了推眼鏡,很溫柔又很腹黑的樣子。
晚晚剛想解釋自己和戎芥不是情侶關系,Chuck就又笑瞇瞇的問道:“想來塊蛋糕嗎?盡管冬天草莓不多,我還是弄到了一些。”
說著,手指一彈,一大塊草莓奶油蛋糕就漂浮在半空中。
晚晚又一次目瞪口呆,但是還是記得道謝。
“哦,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Chuck聳了聳肩膀,對著戎芥說:“你知道的,呆在博物館里實在太無聊了,于是我們很快就開始模仿人類的生活方式,給自己找點樂子。所以我才建立了黑市。其實就算這樣天天那么辛苦,我也勉強吃個半飽而已。”
馬克抱著胳膊冷哼了一聲。
戎芥也抱著胳膊,不冷不熱的說:“能讓你吃到半飽已經很不容易了。”
Chuck很無辜的一攤手。
晚晚不知該說點什么,只好大口大口的吃蛋糕。盡管還戴著手銬,卻絲毫沒有影響她吃蛋糕的速度。
Chuck似乎很滿意她的好胃口,笑得更開心了。
“你弟弟,也跑出去了?”花朵小聲問。一雙眼睛都充滿了淚水。
Chuck把目光從晚晚那里收回來了,笑著說:“其實它不是主犯,你知道的,《雪景》那家伙最近特別暴躁,玉管筆又是他忠實粉絲,為了哄自己家愛豆開心,就去撬了你放章的那個盒子玉管筆以前在宮里帶過,沒少跟宮女太監學小偷小摸的技能。它們倆一出去,后面就烏壓壓的跟著跑出去了一片。”
“那你為什么不攔住他們?”花朵咬牙切齒的說。
“我當時在看《霸道總裁的小嬌妻》新更新的一章…所以…”Chuck好像很抱歉的樣子。
戎芥和馬克竟然一臉“我很理解你”的表情。晚晚崩潰了,他們器靈的愛好真特別。
“到底都有誰跑出來了?除了你親愛的弟弟和《雪景寒林圖》以及它那個小迷弟?”
“不知道,”Chuck開始玩馬克的游戲機了,“他們臨走前特地把花名冊燒了。”
戎芥的臉輕微抽搐了一下。
花朵徹底崩潰了,抱住了腦袋。
“我們可以幫忙把跑掉的找回來,將功補過。”馬克倒是很淡定,拿出筆刷刷刷刷,簽好了一張支票。然后就開始順著花朵的背不住撫摸花朵哭得都抽搐了。
戎芥接過支票,晚晚數不清上面的零。
“我們走吧,”戎芥牽著晚晚的手就要下車,Chuck貼心的遞了張濕巾過來,并趁機小聲在晚晚耳邊說:“其實花名冊是我燒的,這樣就找不到他們了,太有意思了不是嗎?”
看著Chuck笑得一臉的溫柔,晚晚一陣惡寒。
“我是饕餮,就在你們店樓上,你烤的紅茶曲奇味道真心不錯。你可以經常找我來玩,我弟弟跑了家里就只剩我一個了,太無聊了。”Chuck說著又開始打游戲了。
晚晚暈暈乎乎的下車,模模糊糊的想起來,難怪最近烤出來的曲奇總是“嗖”的一下子就沒了呢。
回到家之后,戎芥竟然很淡定。晚晚很驚奇。好像那么多器靈跑出去他一旦也不著急一樣。
“你要是不開心呢,就哭出來就好了。”晚晚小聲說,“我不會笑話你的。”
戎芥扭頭看看她,目光澄清。
“難道這塊不是你的責任?”
“器靈界就那么五個長老,居于首位的是我,你說除了我誰還要負責?”戎芥已經開始換睡袍了。
“那你如此淡定?”
“你忘了,自從我現世以來,就沒有生的時候。”戎芥說,“就逼宮這一件事,我就經歷了十幾次。”
而且作為傳國玉璽,好像每次一有點風吹草動戎芥就得成為眾矢之的。
晚晚:…好像還真是這樣子啊。
“而且我剛知道一個好消息。”戎芥特別得意的笑了一下,“從你的手機推送里。”
晚晚:“啊?”
戎芥很優雅的打開家里鋼琴的蓋子:“三羊樽下個月要在你們館開演唱會。那三只羊可是器靈界的天王巨星,何況還有吐魯番那幾具干尸給她們伴舞,到時候所有器靈都會到場的…”
“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晚晚也明白了。
“或許我們沒法子抓住所有,但是抓住幾個順藤摸瓜就可以了。”戎芥一邊說一邊翻樂譜。
這問題竟然這么輕松就解決了?
不過…另一個問題涌上心頭。
戎芥已經選了一只曲子,開始起調。
晚晚笑瞇瞇的問道:“網文好看不?”
戎芥頭都不回:“一般。”
晚晚:“喜歡看哪篇?”
戎芥:“一個妹子穿越到改革開放之前的故事。”
晚晚:“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機看?”
戎芥想都沒想就回答:“哦,我懶得往里面充錢。”
晚晚咬牙切齒,怒火中燒,順手從旁邊的羊脂白玉瓶子里就拿出雞毛撣子來。
凌晨三點,就聽一陣“啊”“呃”“啊”“呃”的詭異聲音從晚晚和戎芥的房子里傳來。
暫時居住在晚晚和戎芥樓下的《金瓶梅》表示這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
第二天早上晚晚快八點才起床,她第一反應就是“臥擦!要遲到了!”,第二反應就是“艾瑪,嚇死我了,今兒是星期一,博物館閉館。”
晚晚又晃悠了一會兒才起來刷牙。
就在這時,她手里上突然來了條短信。
告訴戎芥,梅瓶就要上飛機了。它前兩天從黑市高價買了一本護照。
永遠愛你們的Ch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