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江暖安排的那樣進行著,場景布置的完美,甚至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還增添了更多的浪漫。
為了讓這一切更加真實,江暖和林清清兩人在樓下迎接許嫣然。剩下的歐遠瀾等人就在天臺上蓄勢待發。
一片黑燈瞎火里,三個大男人坐在天臺的沙發上。剛下過雪,地毯上已經積聚了薄薄的一層。輕輕的呵出一口氣,立刻在黑茫茫的天地間變成白色的煙霧。
兄弟,緊張嗎?白駱拍了拍姜尚的肩膀問道。
輕笑一聲,姜尚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玫瑰花。還好。他仿佛還能感受到自己放在口袋里那枚戒指的重量。
其實這一天他早就期待已久,尤其是在那天兩人喝醉之后稀里糊涂的睡到了一起,他就更想對許嫣然負責。
奈何后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許嫣然直接不告而別,再次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病逝。緊接著,林清清又受傷失憶。
一大堆事應接不暇,姜尚和許嫣然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著。不過所幸,今天晚上算是能夠得償所愿了。
按照成本和代價計算,這次成功的幾率有多大?歐遠瀾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上分析著。
略微沉思了片刻,姜尚給出了一個答案。保守估計,百分之六十。他的表情凝重,盡管在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真切。
點了點頭,歐遠瀾繼續說道題:買到一支漲停的股票幾率并不大,但你手里的這支倒不會往下跌。他繼續頭頭是道的分析。
同為一個商人,白駱在一旁聽的無語凝噎。如果讓許嫣然知道這群人竟然用股票來比喻她,估計會直接氣的轉身走人吧。
在樓下等了許久,許嫣然才終于開著她拉風的紅色法拉利出現了。車燈由遠及近,林清清和江暖兩人莫名也激動了起來。
終于,車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許嫣然餓打開車門往下走。不好意思啊,公司還有點事給耽擱了,沒等著急吧。她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了車。
沒關系啦,趕緊上去吧。江暖難得這么善解人意。
因為許伯父離開了,許家也沒有別的兒子,所以作為獨女的許嫣然就自然而然的承擔起了接管公司的重擔。
都說經商世家出來的兒女就算不是學做生意的,骨血里也帶著一股天生的生意人的味道。
許嫣然就是如此,雖然她確實不愛做生意,但不得已接管了公司,現在也算是運營得當。
邊走邊揚了揚手里的紙袋子,許嫣然開心的說道:來的路上看見有賣炸雞和啤酒的,就順便買了些。過這種節日怎么能沒有炸雞啤酒相伴呢。
好啦,我們趕緊上去吧,他們估計都等急了。江暖再次催促道。
今天的溫度本來就低,天臺上的風尤其大。三個大男人在天臺上蹲守,這會兒估計都快凍成冰棍了吧。
不顧江暖的著急,許嫣然突然問道:姜尚沒來吧?她停下腳步,不再往前走。
一看她的異常反應,林清清突然就擔心起來。怎么了?你們沒一起過來?她反其道而行,不回答問題還試探起了許嫣然。
他今天應該有事吧。一聽林清清的回答,許嫣然就誤以為姜尚今天并沒有過來。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像是釋然,也像是失落。
三個人剛走到天臺上的時候,江暖突然提高的嗓門。你們小心臺階,我讓人開燈去。說著,她就放開了許嫣然,讓她和林清清兩人互相攙扶著,
待許嫣然江暖兩人走了幾步之后,突然在一瞬間,燈光大亮,頭頂上滿是一閃一閃的暖黃色的星星燈。
還沒等許嫣然反應過來,林清清突然也放開了她的手。緊接著,她腳邊蠟燭模樣的彩燈也一個接著一個的亮了起來,直到變成了一顆飽滿的愛心將她包裹在其中。
接二連三的驚喜本來就已經讓許嫣然失去了反應能力,接下來突然響起了小提琴和鋼琴的合奏就更是讓她懵逼了。
在一片音樂聲中,穿著帥氣西裝的姜尚就手捧一束玫瑰花從另外一頭的黑暗里走了出來。
他看著許嫣然,腳下的步子不徐不疾的踩過積雪,慢慢的朝著她走了過來。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堅定不移,深情不已。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姜尚走到了許嫣然面前。繼而,他單膝下跪,然后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嫣然……叫了一聲名字之后,后面的話許久無音。
一旁的林清清和江暖急得不得了。說啊!趕緊說啊!她們跟著低聲提醒道。
嫁給我好不好?停頓了片刻之后,姜尚終于說了出來。
看著姜尚手里的玫瑰花,手里那枚光澤好看的鉆戒,浪漫精美的布景,許嫣然停在了原地,一直沒有動作。
她自私的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這樣她就能慢慢的把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一筆一劃的描摹在自己的腦海里。以至于在很久以后回想起來,不至于畫面模糊。
然而她也知道,再久遠的靜止,都會有盡頭。除非她此刻閉上眼睛,就像是蘇幕或者是她的父親一樣,再也不醒過來。
再所有人的耐心用完之前,許嫣然終于開口說話了。姜尚,我們不合適。她決絕而又直接的拒絕了眼前的男人。
為什么?半跪在雪地上,膝蓋處的體溫已經融化了薄薄的積雪。黑色的西裝褲被浸濕了,冰涼的雪水刺激的姜尚的膝蓋生疼。
狠狠的攥緊了拳頭,仿佛這樣能給自己更多的力氣一般。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許嫣然冷冷的甩出一句話來,緊接著就要離開。
下一秒,姜尚扔掉了手里的玫瑰花,一把拽住了即將離開的許嫣然。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將這個女人帶回到自己懷里。我說過,我要對你負責。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擁抱這個女人。
我也說過,量力而行。許嫣然冷冰冰的回道,兩人之間奇怪的對話讓其他人聽的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