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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阿修羅

熊貓書庫    豪門小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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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總是能發生無數的故事,美好的,不好的,可怖的,令人恐懼的。總之黑夜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幕布一般,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任憑他們燈紅酒綠,聲色犬馬。

  一輛黑色的賓利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里的人臉上帶一種狂歡一般的興奮。他看著這濃重的連月光都沒有的夜色,突然之間就心情大好。

  此時的林言如同瘋了一般,他已經停不下來了。他就像是一個嗜血的阿修羅,一旦嘗到了一點血腥味,就停不下來了。

  這是他一個人的狂歡,在天亮之前,他要把這一切都結束。他現在已經絲毫不顧及所謂的法律了,他已經徹底瘋狂了。

  在高速上行駛了半個小時以后,林言的車終于順著另外一條路開進了別墅區。在一切都結束之前,他必須得來看望一下林家的熟人。

  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幾十年,林言怎么可能忘得了他們那些人?不過那個家現在應該也不剩幾個人了,該走的走該散的散,讓那個原本就空曠的屋子看上去更像一個巨大的墳墓。

  不過那里確實一個巨大的墳墓,埋葬了他的母親,也埋葬了林懷之。現在,那里即將埋葬更多人。

  想到林懷之,林言的臉在黑暗之中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當時看他在病榻上死去,其實那只是他游戲的開始。

  不過應該沒有人知道,林懷之也是死在他手上的。不過對于林言來說,那個人確實該死。

  當年的他那么濫情,一點都不懂得收斂。所有后來,才有了那么多的慘劇。不管是他還是林清清,都是他的惡果。

  于是林言就親手毀掉了惡因,他想,只有那個人死了,才算是對以前那段悲慘時光的祭奠。

  車子停在了林家別墅的大門口,深夜了,這棟位于郊區的別墅就那么靜靜的佇立在黑夜里,看上去一點生氣都沒有,全然和電影里的鬼屋無異,還帶著些陰沉沉的感覺。

  拿著提前準備好的鑰匙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別墅的大廳里,林言的視線掃過了這個廳堂里的每一個角落。

  曾經他在這里委曲求全,一點一滴全靠自己苦心經營。現在那一切都毀于一旦了,但這個別墅竟然還存在。

  或許這個地方應該像阿房宮一樣,永遠的消失掉。不過就算是不能像阿房宮一樣名垂青史,但在整個S市內應該也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他勾唇笑了起來,在夜色的掩護下顯得猙獰可怕。他想自己車子后備箱里的汽油應該是夠了,燒掉這棟房子確實足夠了。

  順著樓梯劉婉情的房間門口,借著大理石地面反射的亮光,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

  兩點零三分,銀色的表帶在黑夜里泛著寒光,那種清冷的感覺同這個夜晚融為一體,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抬起手輕輕的就擰開了門把手,林言抬起腳邁開步子走了進去。他并沒有刻意的放輕腳步,所以皮鞋踩在地上,發出了提提踏踏的響聲。

  透過屋子里微弱的亮光,林言靜靜的凝視著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的臉。她確實已經老了,臉上都有了些皺紋,年輕時的漂亮已經蕩然無存。

  就那么靜靜的端詳著她,林言還記得自己剛發現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親生母親的時候。他顫抖著手看著那份親子鑒定書,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轟然崩塌。

  學校里的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有錢的富二代,是一個小公子哥,所以那些人都爭著搶著和他玩。但沒有人知道,其實他只是一個小三兒的野種。

  剛開始,林言本來想裝作鎮靜,他想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那樣,繼續做他的富二代公子哥。

  但一旦平靜被打破以后,再想回到以前的狀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林言沒日沒夜的想著這些事情,在每一個深夜里輾轉難眠。

  最終,他患了抑郁癥。他靠自殘度日的那段時間,除了林清清之外,沒有一個人陪伴他。而他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愛上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所有人都知道,有血緣關系的人根本不可能相愛,更別提結婚。在世人眼里,這簡直就是,所有人都會對他們嗤之以鼻。

  然而愛這回事,卻像是星星之火一般,雖然只有一個小小的火星,卻足以燃燒整片草原。

  在想要擁有林清清和世人的目光以及身世的折磨下,林言的病情越來越重。在他幾乎自殺的那天,有個人先他一步死了,那個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也就是林清清的養母。

  因為早就洞察了人心險惡,所以林言知道,她一定不會是簡單的失足落下。所以當時才十八歲的他看著地上那具冰冷的尸體,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隔著各種前來調查的人群,他看見了劉婉情眼底里的笑意。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此時躺在床上酣然入睡的劉婉情好像突然感受到什么一般,頓時從夢里驚醒。她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做噩夢了?”林言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

  頓時,剛剛還在喘粗氣的人就變得一言不發。下一秒,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了這個黑夜。“啊!”

  看著驚慌失措的劉婉情,林言嗤笑著說道:“叫給誰聽?這個房子里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他攤攤手說道。

  確實,在林氏破產之后,這棟別墅里所有的傭人幾乎都已經走光了。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也已經被林言用錢打發了。所以此刻,這里就是一座空蕩蕩的孤墳而已。

  “你要干什么?”劉婉情拖著已經癱瘓的身體,拼命的想掙扎著去開燈。

  看出了她的意圖,林言先她一步打開了房間里的燈。暖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的時候,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呵。”林言冷笑一聲。“當初那個有膽子把人推下樓的人今天竟然怕了嗎?”他一字一頓無比緩慢的說道,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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