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快遞的時候,林清清依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把自己身邊的人都挨著排除了和遍,卻依然沒想出到底是誰會給她寄東西。頂點23
帶著這種疑惑的心情,林清清打開的那個牛皮紙盒子。看著盒子里裝著的帶著血跡的小女孩的衣服,她頓時一陣惡心。
一股難以抑制的反胃感從胃底躥了出來,由不得林清清抗拒,瞬間就彌漫到了她全身。
她捂住嘴巴,然后用一只手扶著桌子干嘔了起來。幸好她早上什么都沒吃,不然這會兒一定會吐的昏天黑地。
桌子上依然還擺著那個裝著有血跡衣服的盒子,林清清卻再也不敢看一眼。她渾身都開始冒冷汗,先是手心,繼而再是后背,現在她渾身都是汗涔涔的。
阿姨收拾完房間從樓上走下來,就看見了臉色蒼白的林清清。“太太,你怎么了?”她連忙扶著林清清問道。
抬起頭指了指桌上那個牛皮紙盒子。“這是誰送過來的?”林清清虛弱的問道。
縱然她在這個城市的朋友并不那么多,但也不至于讓誰恨之入骨。到底是誰要整她?竟然還寄來了這種東西。
看清牛皮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以后,阿姨也大驚失色。“太太,早上我出去打掃衛生的時候是一個送快遞的把盒子交給我的,我看上面寫的您的名字,還以為是誰給你寄的東西…”她慌忙解釋道。
沖阿姨擺了擺手,林清清示意她不要驚慌。“先把盒子拿出去吧。”她閉上眼睛,滿臉痛苦的模樣。
這種能讓人引起強烈不適的東西,她一分鐘都不想多看。而且一想到那個人竟然送這種東西,就讓她毛骨悚然。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沾有血跡的小孩子的衣服,難道是在詛咒她的寶寶嗎?林清清的手撫上肚子,不由覺得這件事細思極恐。
正當阿姨收拾好盒子準備拿出去的時候,居然從盒子底部飄落了一張紙片,上面似乎還寫的有字。
“這是什么?”林清清艱難的俯身拾了起來,然后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不由覺得脊背發涼。
一張a4的白紙上,簡簡單單的寫了一句話。“等著給你親媽收尸吧。”沒有落款,沒有署名,甚至連一個多余的標點都沒有。
林清清的手不住的顫抖著,一張輕飄飄的紙片她幾乎都快要握不住了。這到底是誰?到底要做什么?
雖然此刻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但林清清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個人是沖著她來的。特別是“親媽”這兩個字,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來已經快要把醫院里的那出鬧劇忘了,到現在,一切又重新浮現在眼前。那個頭發蓬亂,臉色蠟黃的女人,就那么鮮活的站在她面前。
“快,去給遠瀾打電話。”林清清像是被人摁了開機按鈕一樣,突然反應了過來。她沖阿姨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一起慌亂。
大概是習慣了,林清清現在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出事,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歐遠瀾的面孔。她最信任,唯一可以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阿姨離開以后,屋子就剩下林清清一個人了。空蕩蕩的別墅突然變得可怖起來,每個角落都像是站了一個人在看著她冷笑一般。
這樣下去等于坐以待斃,林清清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去叫司機備車,然后直接去歐氏公司好了。
現在只有個歐遠瀾在一起才能讓他有些安全感吧,林清清的腦海里一團亂麻。她攥緊的拳頭,指甲陷進肉里的疼痛感讓她能暫時保持清醒。
走出別墅,外面的陽光真好,一瞬間竟然讓林清清覺得有些頭暈。但此刻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她踉蹌的走著,想去找司機。但下一秒,一塊毛巾一樣的東西就捂在了她嘴巴上。
只是一瞬間,林清清就失去了意識。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回頭,也不知道身后那個人到底是誰,大腦就已經一片混沌了。
因為林清清是個孕婦,而東家又交代了一定不能傷害她,也不能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這個小個子的男人和另外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合力將林清清抬了起來。
在別墅外停著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兩人合力將林清清抬上了車里。然而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意外。
“你們是誰?”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著眼前穿著休閑服的男人,這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我們是過來維修下水道的。”小個子回答道。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完全就不想一個正常男人的聲音。
蘇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而往別墅里走去。剛剛看那兩個人行跡詭異,現在看來竟是他想多了。
他看著手里的盒子,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是他特地為林清清定制的禮服,給孕婦穿的禮服。
因為上次在江暖的婚禮上,他見她因為懷孕穿不了好看的禮服,心里也覺得甚是惋惜。所以現在就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一件,想來她應該會喜歡的。
“蘇先生,您看見我們太太沒有?”阿姨一臉慌張的從別墅里走出來,問蘇幕道。
看阿姨一臉驚慌的模樣,蘇幕立刻皺起眉頭。“你們家太太怎么了?”他的語氣也急迫了起來。
“剛剛太太還在樓下,現在一會兒就不見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阿姨還在說些什么,蘇幕卻已經急迫的往院子外跑了。
他手機的盒子掉落下來,那條好看的嫩綠色禮服在陽光下變成了一種好看的亮綠色。像是春天初生的小草一般,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但是已經沒人去關心這條裙子了,蘇幕之所以往外跑,是因為他瞬間反應過來了,剛剛那兩個人行跡猥瑣的不是在搬運什么東西,而且在搬人。
那輛白色的面包車已經開到了拐彎處,蘇幕也趕緊打開了自己的車子坐了進去。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臉上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