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跟秦越寒提了離婚的事情,他不許,這代表著秦媽媽她們是不會幫忙解決孟氏的事情了,而秦越寒,他昨天晚上只字未提孟氏的事情,她也不敢跟他提,看起來他也不像是會幫忙的樣子。
孟夕然很難受,她想要跟母親說,她在秦家遇到的種種困難,想要好好地哭一場,可惜不能,她什么都不能說,孟家只有她這一個女兒,她義不容辭地要想辦法解決這一次的事情。
孟氏的事情在持續發酵,孟夕然根本不敢開機,因為只要一開機,她的手機就被媒體的人打爆,更何況只要一打開網頁,鋪天蓋地都是關于孟氏的事情,不論是網頁推送,還是各類搜索引擎的推送,乃至于社交app的熱搜,無一例外都是孟氏。
秦越寒還是同以往一樣清早起來吃了東西就出門去了,孟夕然還在被軟禁,哪里都去不了,心里再焦急,也做不了任何。
臨近中午的時候,公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秦越瑩。
“嘖嘖,你昨天不是還好好地答應了我們么?今天怎么還不見你跟我哥離婚的消息?”秦越瑩迫不及待地想將這個女人掃地出門,一進來就毫不客氣地質問孟夕然關于離婚的事情。
“秦大小姐,你也知道,離婚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就算的,我昨天已經提了,秦少他不同意。”孟夕然平靜地說著,她對秦越瑩沒什么好愧疚的,她不欠她。
“什么?!”秦越瑩不敢相信,孟夕然提出離婚,秦越寒居然沒有同意,她不懂這是為什么,難不成,秦越寒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賤女人。
蘇星辰回國之后約她出去吃過飯,通過打壓孟氏來打擊孟夕然的主意就是蘇星辰給她出的。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哥。”
秦越瑩看孟夕然一臉坦然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秦越寒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的確是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樣想著,秦越瑩橫孟夕然一眼,道:“問是自然要問的,你不要以為我哥不跟你離婚你就真正能坐穩秦家媳婦的位置,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聽說過么?”
孟夕然唇邊的笑意有點諷刺,但她抿著唇沒有說話,目送著秦越瑩離開,她打開手機想要聯系一下以前的朋友和同學,看能不能幫忙解決孟氏的事情,盡快幫孟氏找到新的合作伙伴。
德不配位么…秦越寒夫人的位置原本是蘇星月的,她的確是占了蘇星月的,但她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
打開手機,意外的是,沒有媒體的騷擾電話再打進來,她打開網頁,鋪天蓋地的關于孟氏的消息,也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一夜之間消失了,她試過去搜,但搜出來的都只是殘留的標題,點進去便都是亂碼或者錯誤。
這是個好消息,說明有人在有意地控制媒體日漸發酵的報道,這對孟氏有利。
下午,秦越寒四點半就回來了,孟夕然縮在房間里,她怕跟他相對又惹得他不高興,索性自己呆在房間里,沒事就不出來罷了。
可是他主動找到了她,“換衣服,陪我回家吃飯。”
他言簡意賅地下達了命令,孟夕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看到他面上不容拒絕的神情時,她還是乖乖地去了衛生間化妝,然后去衣帽間挑了一身得體的衣服穿上。
她穿的是一身米色的風衣,下半身是灰色的褲子,看起來很干凈,秦越寒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移開。
“走吧。”
車在公路上一路奔馳,孟夕然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跳,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她回去,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
他一張撲克臉,沒有任何表情,他的情緒她根本就猜不透。
到了宅子門口,他停下車,她自覺地打開車門下車,迎接她的,卻是他伸過來的一只手。
她很詫異,愣在原地沒有伸手去搭他的手,但沒想到的是他直接伸出手,將她拉出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后,一路用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帶她穿過花園來到秦家老宅的客廳。
“爸,媽,我帶著夕然回來吃飯。”他說這話的時候毫無波瀾,似乎只是帶著妻子回家吃飯的尋常男人一般,甚至還用手攬著她,作恩愛狀。
孟夕然非常不適應兩個人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但抬眸看到他警告的目光,她忍住了,乖乖呆在他的懷中。
秦父秦母和秦越瑩,連同秦家的一眾傭人們,全都瞪大了眼睛。
秦越寒不待見孟夕然,眾人都是知道的,卻不知今天他跟孟夕然這樣出現,是在唱哪一出。
“越寒,你跟我到書房來!”秦老爺子黑著臉扔下一句話就上樓去了書房,秦越寒緊隨其后。
孟夕然被留在客廳,秦媽媽跟秦越瑩的目光幾乎想要把她看出幾個窟窿,她有些不安,卻也只能配合著秦越寒演出,找了一個位置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
書房。
“孟氏的事情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出這樣的事情?你查過了么?”秦老爺子作為孟家的親家,這兩天也被媒體騷擾得不勝其煩,所有人都在問他們對孟氏的事情怎樣看,還有的問他們準備怎樣幫助孟氏,各種問題撲面而來,怎樣回答都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現在看來似乎只是他們自己內部經營的問題,不過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情,今天早上輿論已經平息了很多。”秦越寒公事公辦地回答,云淡風輕的態度讓人看了會以為這只是一般的尋常小事。
“你跟這個女人結婚的事情鬧成那個樣子,現在又出這種事,秦氏總裁的位置你還沒有焐熱,以后還想不想回來!”秦老爺子對秦越寒執意要娶孟夕然的事情原本就不甚滿意,但看孟夕然還算端莊,并且身份清白,勉強也算是同意了,現在出了這些事,他很生氣。
“爸,這事我會妥善處理的,您別擔心。”秦越寒胸有成竹地說著,他從來都是這樣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除了有關蘇星月的事,沒有什么事情會讓他著急。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這件事消失在公眾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