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昊南這些天早練出了一身看顧筱北臉‘色’行事的本領,見到顧筱北這種臉‘色’,他很識趣的閉上了嘴,把湯碗遞給跟在他身后的傭人,讓傭人趕緊把這碗讓顧筱北心煩的湯端走,他則輕手輕腳的走到一邊的貴妃榻上坐下,瞪眼看著躺在‘床’上的顧筱北。
顧筱北躺在‘床’上,長而烏黑的睫‘毛’蓋住她‘迷’‘蒙’的雙眼,陽光很好,淡淡的灑在她的身上,看樣子好像要睡著了,厲昊南想了想,急忙招呼她,“筱北,起來,‘精’神‘精’神,別一天總睡覺啊。”他又轉身下樓端了杯熱牛‘奶’上來,見顧筱北還是賴在‘床’上,他拍拍她的臉,“囡囡,來,把牛‘奶’喝了,這個廚師已經給去了膻味,加了糖和鹽的!”
顧筱北已經被連日來的害喜癥狀折騰的沒什么‘精’神了,躺在‘床’上悶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著了,聽見厲昊南的招呼,她不耐煩的嘀咕了一聲,扯著被子蜷縮成一團,想繼續好夢。
厲昊南見她還要睡,急忙捏著她鼻子說:“筱北,你先把牛‘奶’喝了,不然你和孩子都沒營養了!”
顧筱北翻個身,咕噥,“沒有就沒有,反正又不是我想要他的!”
厲昊南一聽可不干了,伸手將她抱起來,見顧筱北閉著眼睛不肯睜開,他低頭親了親她,寵溺地說:“寶貝兒,要睡也喝了牛‘奶’再睡!”
顧筱北搖頭,也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她最近老是犯困,放佛怎么睡都睡不夠一樣。
厲昊南這時候可不會由著她,他一手端著牛‘奶’,一手托起她,柔聲說著:“筱北乖…張嘴…喝…”
顧筱北躲不過去,只好像個嬰兒一般,下意識地喝著,完后,厲昊南給她蓋好被子,放她繼續睡覺。
半夜,顧筱北還是被餓醒了,她要厲昊南給她拿些水果吃,誰知道吃到一半,又急忙爬起來跑到衛生間嘔吐起來,厲昊南心疼得連連的替她拍著后背,有些難過的說:“囡囡,都是我不好,咱們生完這個,就不要孩子了,一定不再生了。”。
顧筱北現在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連罵他都懶得張嘴,厲昊南把她小心翼翼抱回大‘床’,摟著她不住的皺眉,自己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只顧著一心想要孩子,竟然忘了顧筱北的孕吐有多么嚴重,現在好了,看著因懷孕害喜不斷折騰的顧筱北,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他覺得心都要碎了一樣。
顧筱北現在無論怎么任‘性’,畢竟比過去大了幾歲,她漸漸的不再對著厲昊南哭鬧,開始適應這種吃了吐,吐了再吃的生活,甚至能夠自得其樂的和蜜月歸來的陳爽說笑,兩人坐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交’流懷孕的心得。
有著陳爽陪著她,她漸漸的把自己這種吃了吐的事不當回事了,但她這種凄慘光景卻讓厲昊南耿耿于懷,這天他見顧筱北吃了又吐了,臉都白了,皺著眉頭說:“你怎么吐的比吃的還多啊,這樣下去怎么辦啊!”
顧筱北很大無畏的漱漱口,說:“沒事,吐吐就習慣了!”
終于,顧筱北讓厲昊南坐立不安,茶飯不香的孕吐時期過去了,她不吃飯讓他上火著急,這吃上飯了更讓他不得安生,顧筱北過了最初三個月害喜,嘴巴開始變的又刁又饞。
顧筱北自從害喜結束后,每天滿腦袋想得都是吃的,一會兒想吃這個,一會兒想吃那個,而厲昊南就負責無論黑夜白天風雨無阻的滿足她的要求。
本來顧筱北是不想要孩子的,但厲昊南堅持要,她反對最終也是無效,尤其有了孩子后,她更是毫無反抗能力的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段日子,她看著厲昊南的態度,已經把這些事情想清楚了,想著自己孕吐時遭的罪,她現在得著機會就會挑釁厲昊南的耐心和毅力,反正她知道,他現在疼她寵她到了極致,很多事情,只要自己開口,他就會去做,想盡一切辦法的滿足她的心愿。
這天,兩人吃過午飯,厲昊南先陪著顧筱北在‘花’園里散步,打算讓她消化一下再睡午覺,誰知道散完步了,顧筱北又不肯睡覺了,一定要吃通心粉,無論厲昊南怎么說都不肯去睡午覺,吵著要吃過了再睡,厲昊南沒辦法,立刻吩咐身邊的人出去買。
現在厲昊南基本已經‘摸’清了顧筱北折騰自己的脾氣和手段,她一天不折騰自己幾次是不肯罷休的,有很多時候他千辛萬苦的把東西買回來了,人家大小姐臉一扭,不想吃了,或者干脆睡著了,他看著顧筱北睡得香甜的小臉,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只能無奈的滿臉帶笑的替她掖掖被角,將買回來的東西放進冰箱里,等她睡醒了來吃。
在顧筱北懷孕四個月的時候,通過檢查,醫生告訴他們夫妻,顧筱北肚子里的孩子依然是男孩。
又是個男孩。
顧筱北看著愣神的厲昊南,有些心虛的對著他笑笑,自己這個肚子也不爭氣,如果是個‘女’孩,遂了厲昊南的心愿,她是不是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再奴役他五個月,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個未知數了。
厲昊南聽說顧筱北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男孩,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誰不想兒‘女’雙全啊,尤其他特別想有個跟顧筱北一樣的‘女’兒,但事實已經如此了,顧筱北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這是個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縱然是他再神通廣大也改變不了。
但縱然顧筱北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依然是他的骨血,更何況他還愛屋及烏,顧筱北肚子里的孩子他當然是接受的,而且還是很熱情的歡迎。
“昊南,你還打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了。”顧筱北看著厲昊南的神‘色’不定的臉,小心的試探著問道。
“你腦袋里想什么呢。”厲昊南伸手在她頭頂打了一下,“這是我們的孩子啊,當然要了,我說過了,只要是你給我生的,無論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厲昊南說的理所應當,笑容是從心底透出那種喜悅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