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的大腦還維持著一絲清醒,她駭然睜大眼睛,突如其來的一切遠遠超越了酒‘精’的范圍,不行!決不能這樣!她開始本能地反抗,含糊地拒絕,可她越掙扎,阮文正將他抱的越緊,她的柔軟,她的溫香,讓他沒有辦法停下來,這一切自己渴望了太久,陌生的甜蜜里美酒更具有吸引力,她的一切,令他沉溺,無法再有任何理智。
安雅掙扎的累了,酒‘精’的麻痹讓她放任了自己,傷心,絕望,失落讓她想就這樣放縱自己,沉浸在阮文正的進攻中。
小厲熠終于還是在北方嚴寒的天氣下生了病,半夜突然發起燒來,顧筱北驚醒過來,急忙找體溫計,孩子竟然燒到了三十九度五,她嚇得六神無主,急忙去敲吳闖的‘門’,兩人連夜把孩子送到了醫院。
看著孩子燒得小臉紅撲撲的躺在病‘床’上,顧筱北心痛地理著孩子的頭發,她將臉貼在兒子的小臉上,淚珠一點點的滑落。
如果不是厲昊南狠心的將孩子推出來,一向身強體壯的孩子也不至于在這里生病,厲昊南不喜歡自己了,連帶著也不喜歡厲熠了,所以他才和厲熠不親了,讓自己帶著兒子走。以后,他和安雅也會有孩子,而自己的兒子就徹底的沒有了爸爸。
“筱北,別哭了,我問過醫生了,熠熠只是感冒發燒,沒有肺炎癥狀,打上針等一下燒就會退了。”吳闖在顧筱北身邊輕拍她的背,顧筱北眼淚止不住往外流,猛然將頭埋到吳闖的懷里,那么多的委屈傷心得不到宣泄,此時一旦決堤,就成了洪災,“吳闖,你說,厲昊南為什么就這么狠,這么狠,為什么他連孩子都不要了?”顧筱北從無聲的嗚咽漸至嚎啕大哭。
吳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卻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過了好久之后,顧筱北才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吳闖,“你說厲昊南是不是從來沒有真的喜歡過我?是不是?”因為孩子生病,顧筱北心里防線不堪,帶出了她不想示人的脆弱。
“昊南哥,昊南哥…”厲昊南的心思實在難以揣摩,到了今時今日,吳闖也不知道厲昊南是不是還愛著顧筱北了。
孩子在天快亮的時候退了燒,吳闖讓顧筱北睡會兒,他來守著孩子,顧筱北躺在旁邊的‘床’上稀里糊涂的睡著了,睡夢中想得都是孩子的病,最后隱約聽見了厲熠的說話聲,她忽的睜開眼睛。
厲熠果然醒了,正和守在他‘床’邊的吳闖小聲說著話,孩子這段時間跟吳闖相處的很融洽,吳闖是真的愛厲熠,厲熠離開了爸爸,也變的非常的依賴喜歡吳闖。
顧筱北見孩子打完針了,把厲熠抱在懷里親了又親,吳闖看看外面天光大亮,站起身,對顧筱北說:“我去給你們買早點。”
“我去吧,我正想出去‘精’神一下。”顧筱北看著一夜沒睡的吳闖面‘色’疲憊,他對她們母子已經夠照拂的了,他不欠她們什么,她不能一味的享受。
“你…”吳闖遲疑著:“還是我去吧,早晨外面冷,看你再感冒了!”
“我去,沒事的,我又不是膠皮娃娃。”顧筱北放下厲熠,拿起棉服就出了病房的‘門’。
醫院‘門’口的對面有個早市,很是繁華,穿過過街天橋就到了,此時這里正是最喧鬧的時候,各個小吃店把熱騰騰的油鍋,蒸籠放在各自的‘門’口,招攬生意。顧筱北買了兩碗豆漿和幾個包子,咸菜就放回走。
在早市的‘門’口有個報刊亭,上面放著‘色’彩鮮‘艷’招人觀賞的各類雜志,小販熱情的招呼著:“剛到的早報啊,影后單佳童即將大婚,嫁給東南亞億萬富豪啊!”
顧筱北微一側頭,就看見報紙的頭版頭條位置老大的一幅照片,照片上的正是單佳童和厲昊南,背景是他們在夜‘色’彌漫中共同走進她曾經的家——豪華別墅,上面的大標題駭然是:影后單佳童與富豪公開戀情,同返愛巢。
她下意識的把報紙抓到手,看著下面還附有一些小照片,二人在酒吧相擁而坐,二人親密相擁…報道里說,單佳童如今推卻手邊很多的工作,已經有嫁入豪‘門’淡出娛樂圈之勢。
最后角落里還有一張照片,專‘門’配了單佳童眼下有明顯的淡青‘色’,‘精’神不濟的照片,旁邊有小字暗示她夜夜留宿豪華別墅,二人纏綿的太過極致了,因為當事人涉及到厲昊南,報道沒敢寫的那么‘露’骨不堪,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里面允斥著桃節。
厲昊南又和單佳童好上了,而且,將戀愛公諸于眾,顧筱北的心麻麻的,渾身冰涼,用手緊緊了大衣。厲昊南,已經又恢復了當初的風流倜儻,恣意,而自己呢,就活該帶著兒子流落異鄉,凄風冷雨。
站在過街天橋上,冷風呼呼的吹在顧筱北的臉上,她看著下面一輛輛車疾馳而過,忽然就想,如果自己從這里跳下去會怎樣,她真想看看厲昊南究竟是怎樣的鐵石心腸!
她用手肘撐著天橋的扶欄上,手捧著臉,無聲的哭泣著,自己已經是第幾次了,為了厲昊南起了要自殺的傻念頭,但她現在連死都不能,她還有孩子,她要為了厲熠好好活著。
顧筱北拎著手里買的吃食,沿著天橋往醫院走,臉上的淚逐漸被風‘抽’干。
厲昊南第二天早晨起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并沒有問起沒按時出現在他面前的安雅和阮文正,他只帶上冼志明就領著單佳童出海度假去了。
單佳童站在夢寐以求的‘私’人豪華游輪上,‘激’動的臉‘色’緋紅,藍天碧海,沙鷗飛翔,清風拂面,她覺得自己離夢想的天堂越來越近,看著身邊偉岸如山的男人,幸福的輕輕低喃,“厲昊南,我愛你!”她是演員,這三個字曾經無數次的對若干不同的男人說出口,可是就這么簡單的三個字,說給不相干的人聽很容易,當她說給厲昊南聽時卻要鼓起全部的勇氣,心跳如鼓,聲音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