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顧筱北張大嘴巴。
“死,你也太不了解我厲叔叔的作風了!死便宜他了,我厲叔叔怒起來,讓他生不如死!“陳爽對這種事情還是很司空見慣的,”還有跟著你的那兩個保鏢,也讓我厲叔叔狠狠修理一番,發配回金三角看家去了!“
“沒想到連累了那么多人!“顧筱北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你先別濫用你的同情心了,最該同情的是我好不好!“陳爽指指白皙的臉上,還隱隱留著的手指印。
“對不起啊!我平時以為我姐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沒想到她真舍得下你!“顧筱北看著陳爽臉上的紅痕,有些真心的歉意。
“其實我知道我媽是什么意思,你想啊,當時我厲叔叔看你挨打了,跟發了瘋一樣,連冼大膽都嚇得告饒了,直求我,小爽啊,你和那個小丫頭以后輕點鬧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少活十年!“
顧筱北被陳爽的繪聲繪‘色’逗的直笑。
“我爸見我厲叔叔那樣,那自然不會放過我了,我媽這是打算她先出手,這樣我爸看了就會饒過我。”
“那我姐夫饒過你了!”
“什么呀,強大人那剛正不阿的能放過我!當時他是沒說什么,忙著跟趕來的司徒醫生給你做檢查,司徒醫生說你沒事,我爸就勸我厲叔叔先帶你回家,然后他又把我厲叔叔血腥的戰場打掃一遍,有條不紊的做了一些善后事宜…我以為沒事了呢,結果回到家他就發飆,打電話讓人馬上把趙崢給做了…”
“啊?怎么,趙崢跟厲昊南和我姐夫他們碰見了?”
“我哪敢讓他們碰見啊,那強大人還不得把他就地正法!我一看見有人發現了咱們,而你又那樣了,知道是跑不了了,就趕緊讓趙崢先回去。我聽我爸命令人要拿趙崢開刀,我也急了,我說你殺吧,反正這個家我也呆夠了,你殺了他我就死!我爸那火爆脾氣能受我威脅嗎!結果把電話一放,皮帶‘抽’出來,說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就‘抽’死你,讓你給我惹禍!
我媽見我爸真急了,要大義滅親,她也‘亂’了陣腳了,忙喊樓下的保鏢上來拉架,這強大人看見有人來了,更人來瘋了,就差要掏槍出來了!正在這危難關頭,我厲叔叔終于來電話了,強大人這才偃旗息鼓。厲叔叔,及時雨啊,我的救命恩人啊!”
“噯,噯,他的那個電話是我讓打的!你的救命恩人在這呢!”顧筱北趕緊邀功。
“也是你慫恿我離家出走的!”陳爽惡狠狠的瞪著顧筱北,“噯,對了,我這個從犯都帶傷了,你這個主謀怎么安然無恙啊?”
“誰說我安然無恙了,我受傷的地方不能示人!”顧筱北說完看見陳爽一臉曖昧的看著她笑,羞惱的呵斥她,“想哪去了,思想能不能純潔點!我說的是屁股,你是不知道我的屁股受了多大的罪!”
“嗯,就我厲叔叔那個脾氣,你屁股受罪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你脖子上那些草莓是怎么來的呢,所以我有充分的證據可以肯定,你昨天晚上是一‘色’是人,‘蒙’‘混’過關!”
“你這個不知恩圖報的流氓!”顧筱北探身來打陳爽…
厲昊南和顧筱北結婚的事情在厲昊南的主導下快速的,有條不紊的的進行著。在這場豪華盛大的婚禮準備中,顧筱北一直都像個局外人,基本什么事情都沒管,只要配合著試試禮服,選選戒指,照照相什么的就行。
有時候被擺‘弄’煩了,還會肆無忌憚的發頓小脾氣,反正她知道厲昊南愿意哄著她。持寵生嬌,這是冼志明對她的評語。
這天,厲昊南領著顧筱北去看他們結婚以后居住的家,那是一幢離市區很近的頂級豪華別墅,就以‘私’人別墅的排場來講,這兒能趕得上一個小型的濃縮皇宮。
周圍的環境如同夢幻一般,高大筆直的樹木,圈成別墅的外墻,‘花’園的占地面積很大,琳瑯滿目,郁金香、玫瑰、梔子樹,櫻‘花’樹,輻‘射’狀四邊的是寬闊平整的車道,圍繞一個巨型噴水池,兩邊還有一個個‘逼’真的小雕塑。
‘花’架下有著鏤‘花’的白‘色’秋千,顧筱北歡喜的坐到上面,厲昊南在后面輕輕一推,就晃‘蕩’起來。
厲昊南仔細觀察著顧筱北的神情,語氣探尋的問她,“寶貝,滿意嗎?”
風拂過了顧筱北的面頰,輕柔溫暖,這樣的太平盛世,這樣的寧靜祥和。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在外面玩了一會兒,陽光大了,厲昊南怕曬傷顧筱北,擁著她走進別墅里面。
別墅里面寬敞明亮,格調典雅,其豪華可與皇宮的富麗堂皇相媲美,這得‘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可想而知。
樓上的臥室感覺更好,整個臥室的屋頂都是強力的透明玻璃,配上可伸縮的遮光板,仿佛童話中的玻璃屋子。
顧筱北如同不能置信般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么豪華‘浪’漫的庭院,這么富麗堂皇的家,以后就屬于自己了?
厲昊南怎么會對自己這樣好,這么耐心溫柔的對待著她,生怕她有半點不高興,一絲閃失!被他愛上的‘女’人,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顧筱北想著,回頭仔細打量身邊的男人,狹長深邃的鳳眼,筆‘挺’如刀削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整張面孔好看的讓人窒息。
只是他為什么會愛自己,他怎么對自己這樣的好…顧筱北凝視他,腦海中好像有另一個模糊的輪廓。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眼光的異樣,厲昊南的眼睛又帶上了一貫的詭譎犀利,親‘吻’著她的額頭,“看什么,你老公好看吧!”
“厲昊南,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因為我愛你啊!”厲昊南的背僵硬了起來,‘誘’哄的加深了這個‘吻’。
“你為什么要愛我?”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么愛你。”厲昊南擁著顧筱北就躺在大‘床’上,他要做點什么,來轉移下小丫頭的注意力。他‘吻’上她的雙‘唇’,如饑似渴般,急不可待地將舌頭深入她的嘴中‘舔’噬、啃咬,好像要立刻將她吃干抹盡,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唔,厲昊南,這是白天!”
“誰規定白天不可以了!”厲昊南壞笑著,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占領她,仿似要拆骨入腹般干脆利落,不給她緩歇的時間。
顧筱北躺在大‘床’上,明天她就要結婚了!
她要結婚,本應該是要陳爽做伴娘的,可是紅姐和厲昊南都堅決反對,說輩分不對。從明天開始,陳爽就要叫她嬸子了,這個稱謂差點沒把顧筱北和陳爽當時‘弄’昏過去。
厲昊南怕顧筱北在婚宴上受累,一口氣給她找了十個伴娘,各個八面玲瓏,舌燦蘭‘花’,見風使舵。
顧筱北其實也沒什么好擔心,所有她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厲昊南都幫她想到了。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說我是不是既得到了無價寶,還順便得了個有情郎!”顧筱北問躺在身邊的陳爽。
雖然陳爽不能給她做伴娘,但是在結婚前夜,依然還是睡在顧筱北身邊。
“對,千萬人之中你遇見了他,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陳爽對明天不能做伴娘的事情還有些耿耿于懷。
屋里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紗簾疏疏朗朗的照在大‘床’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光斑。
顧筱北對明天的婚禮,期待緊張之余總有些不安,“小爽,你說我和厲昊南能一輩子白頭到老嗎?”
“別胡說八道,如果讓我厲叔叔聽見你說這個,你那屁股準又得遭殃!”
顧筱北心有余悸的‘摸’‘摸’屁股,然后嘆口氣,“可是我這一輩子長著呢,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啊?”
陳爽側頭注視著顧筱北,心思似乎飄得很遠,很久后,她才回過神來,開口道:“筱北,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記住,我永遠站在你最需要的地方!”
顧筱北聽陳爽說的這樣嚴肅,‘噗嗤’笑出了聲,“你這話讓厲昊南聽見才會噴火,你總站在我最需要的地方,那他是干什么的啊?”
“你這個死丫頭,怎么這么流氓?”
“誰不流氓,趙崢?噯,小爽,跟我說說,你和趙崢發展到哪一步了,你們…”
“打住,睡覺,明天有你折騰的!”
而在同一時間,厲昊南和賀子俊坐在茶樓里。
茶樓環境優雅,整體用紫檀木的隔斷分割著,大廳里流水潺潺,琵琶聲聲,服務員小姐一個個修長婉約,苗條動人。
“厲昊南,你知道筱北如果有記憶的話,她是不會跟你結婚的,她不愛你,她畏懼的,恨你…”
厲昊南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和顧筱北兩情相悅的幸福甜蜜中,最討厭別人跟他說從前,原本因為明天結婚還帶著一絲柔和的臉倏地沉了下來,冷聲打斷賀子俊的話,“世界上沒有如果,筱北已經沒有記憶了,她現在喜歡的人是我,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
賀子俊好看的可以媲美‘女’人的臉一下子暗下來,沉默了半晌,深吸口氣才說:“我知道,只是筱北不知道,她今天所有的幸福,都是從前不幸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