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年會,厲昊南總是在最初的時候‘露’個臉,最多參加小半場就會離開的。冼志明和阮文正都討厭這種場面,巴望著厲昊南快點帶著他們離開,可是今年的厲昊南如同孵蛋一樣坐在臺下,只要顧筱北一上臺,就牢牢的盯著,眼睛都不眨。
“哥,她是想錢想瘋了,還是玩的發瘋了,就她那酒量,還敢上來,真不嫌…啊,你掐我干什么?”阮文正后面的‘丟人’兩字還沒說出來,就回頭怒視著狠掐了他一把的文以墨。
文以墨漫不經心的點上一顆煙,淡笑著:“我救你呢!”說完不再理睬阮文正,轉頭看厲昊南正一臉玩味神情的看著走上的顧筱北,“昊南,你不攔著她點!”
“攔什么,這樣我反倒省事了!告訴上面的人,把她的那三扎啤酒換成低濃度的,不怕她喝多,可別給我們喝壞了!”厲昊南‘陰’冷的臉上,竟然難得的帶上異常開心的笑容。
顧筱北看著服務員擺在自己面前的三扎啤酒還冒著黃‘色’的泡沫,心中真的是有些膽怯了,回頭看看,還是沒有陳爽的身影,想著今天就算是以死報恩了。
她心一橫,拿起一杯啤酒,一仰頭,咕嘟咕嘟的就灌進肚子。下面隱隱有鼓掌叫好的聲音,顧筱北知道自己的能耐,不敢遲疑,憋著口氣就端起了第二杯,因為有第一杯在里面頂著,第二杯喝的就不順利了,放下杯子時,感覺一喘氣,都要吐出來一樣。
看著第三杯,她都直眼暈,聽著旁邊倒計時的聲音:二十一,二十,十九…她的虎勁就來了,如果不把最后這杯喝了,前面的兩杯不是白喝了!她捧起扎啤杯子,咕嘟咕嘟的又喝了第三杯。
臺下掌聲四起,誰也沒想到小孩子一樣的顧筱北會在一分鐘內喝下三扎啤酒。顧筱北可沒被掌聲所‘迷’‘惑’,她趁著自己的神智還清醒,幾乎是用搶的速度從主持人手里拿過獎券,然后腳步平穩的下了臺,接著就一溜煙兒的跑去了衛生間。
一頓狂吐之后顧筱北就知道自己不行了,頭重腳輕的。她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在沒趴下之前回到酒店給她和陳爽安排的房間。她用顫抖的手掏掏衣兜,還好陳爽把房卡留給了她。
909!606!顧筱北醉眼‘迷’離的轉動著手中的房卡,琢磨不出來自己到底應該住哪里?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又襲了上來,她想不琢磨了,先上606,不對再上909。坐在電梯里顧筱北的意識就模糊了,她再也不記自己是去了606還是909,反正感覺面前是一張溫暖舒適的大‘床’,她毫不猶豫的就撲了上去…
顧筱北醒來時頭疼的厲害,挪了挪身體,身后有著散發熱源的身體,她連眼睛都不愿意睜開,哼唧道:“小爽,小爽!”身后的人好像動了動,“我渴,幫我倒杯水!”
感覺身后的人半天沒動,顧筱北有些火了,忽的睜開眼睛,迎面落地窗‘射’進來的強烈陽光又讓她馬上把眼睛閉上,沒好氣的說:“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我為了你和趙崢的甜蜜旅行,昨晚差點就壯烈犧牲了!快給我到杯水去!”顧筱北用屁股使勁往后一拱。除了碰撞上一片溫熱‘裸’.‘露’的肌膚外,還猝不及防被一個如同‘棒’子般的硬物戳了一下。
“你把什么東西藏被子里了!”顧筱北憤怒的扭頭質問陳爽,隨即整個人都石化了。在她身后躺著的人不是陳爽,而是厲昊南,此刻他正微瞇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顧筱北傻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忽的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借著余光發現被子下面的厲昊南好像也沒穿衣服。想起自己剛剛碰到的硬物,她就算被雷劈了,也知道是什么東西,臉立刻跟要燒著了一樣。
“你,你怎么會在我‘床’上?”顧筱北羞憤驚怒的聲音都打了顫,她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早就知道厲昊南不是好人,但是沒想到他會趁著自己酒醉,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厲昊南的眉頭微微皺起,好像也帶著些怒氣,“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跑到我‘床’上來了?這間606,可是我長年的包房。”
顧筱北對于前一晚的記憶最后停留在電梯里,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記得了,聽厲昊南理直氣壯的這么說,四處看了看,見屋里確實布置超豪華,比她從前見過的總統套房還闊氣。想必自己和小爽是不可能住在這種房間的。
她仍然心有不甘的辯駁著:“就算這里是你的包房,我沒有房卡,怎么會進來呢?”
厲昊南在心中暗笑,這個小丫頭不傻啊,宿醉后腦袋還能轉這么快,“我昨天喝多了,回來以后忘了鎖‘門’。”
“你昨天是比我先離場的?”顧筱北疑狐的問道。
“對,你以為我很喜歡參加那鬧哄哄的聯歡。”厲昊南的話語中透著不耐,想必他這種生‘性’清冷的人,也不會喜歡參加這些場面,只是迫于形勢,才不得不出席。
顧筱北抓破頭皮也想不起來自己后來有沒有在會場看見厲昊南,當時只顧玩了。她的氣勢不由弱下去,聲音中帶著委屈,“就,就算我走錯了房間,你也不能將錯就錯啊!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啊!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我小不懂事,你這么大的人了,你什么事不懂啊,你這么做就是下流,無恥!”
“顧筱北,只準你喝多啦,就不準我喝多啦!”厲昊南很平靜的坐起身,將身體靠在‘床’頭上,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煙,“顧筱北,你也知道,我厲昊南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我會稀罕強上你!倒是有很多‘女’人曾經用過這招,故意走錯房間,想爬上我的‘床’!”
“什么?”顧筱北氣惱的忽的從‘床’上坐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抓起被想把自己圍起來,沒想到手忙腳‘亂’中把厲昊南身上的被子也扯了過來,結果厲昊南突然的以原生態出現在她眼睛,最令人不敢目睹的地方偏偏凸出站立著。
“流氓!無賴!”顧筱北羞得滿面通紅的用被‘蒙’上頭。
“咱們兩個誰流氓,誰無賴啊!剛剛明明是你把我‘弄’個干凈的!”厲昊南的聲音中都隱隱的藏著笑。
“你欺負人,你欺負人!”顧筱北知道自己無論是動手還是動口都不是厲昊南的對手,氣的干脆躲在被子里面哭起來。
厲昊南知道這已經是小丫頭的極限了,不能再逗她了,他掀開被子‘抽’過一條浴巾圍在下身,怕顧筱北躲在被子里面悶壞了,伸手拽下‘蒙’在她頭上的被子,好笑的說道:“沒事了,出來吧,我把它遮起來了。”
顧筱北怒視著厲昊南,忽然看見他赤.‘裸’的‘胸’脯上紋著一只狼頭,蜿蜒猙獰,張著血紅的大嘴,如同要躍然而出。
上次她和厲昊南在溫泉浴室狹路相逢時就隱約看見他‘胸’前紋著什么,但是因為當時慌‘亂’緊張的沒敢正視他,最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是此時她和厲昊南離的極近,厲昊南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那狼的大嘴如同要咬上她,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狼頭,同樣的大‘床’,“啊!”記憶中好像有個極其可怕的影像一晃而過,顧筱北目光驚恐,捂著頭尖叫起來。
厲昊南對顧筱北這副樣子再熟悉不過,她以前‘精’神失常時就是如此。他慌得把手里的煙一仍,急忙上‘床’把顧筱北抱在懷里,連聲安撫,“筱北,怎么了!筱北,別怕,是我不好,是我錯啦!我不該這么說,也不該這么做,筱北,筱北,別怕,別怕…”
顧筱北在厲昊南的安撫下漸漸的平靜下來,剛抬頭又看見近在眼前的可怕狼頭,“放開我,你放開我!”她拼命似的推拒著厲昊南。
厲昊南這時也注意到了顧筱北發直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前,低頭看了看,有些恍然,隨手抓過仍在榻上的襯衫穿上,再次摟住顧筱北,“筱北,沒事了,別怕,別怕!”
葉貝貝依然有些心有余悸,但是情緒明顯緩和下來,意識到自己是赤身‘裸’.體的坐在厲昊南懷里,一手推開他,自己重新坐到被窩里。
她就這樣圍著被,‘露’出小小的腦袋放在支起來的‘腿’上,一雙大眼睛還帶著淚意,看著楚楚可憐的。厲昊南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摸’‘摸’她的頭,被她一晃頭躲開了,“你先出去,我要洗澡,穿衣服。”
厲昊南見她‘精’神上沒有太大‘波’動,笑笑,給她倒了一杯水,“來,先喝杯水吧,不是說口渴了嗎?”
顧筱北遲疑了還是接過水杯喝下去。
“在把這個喝了,免得傷了胃,也可以解頭疼!”厲昊南又把一瓶糖漿樣的東西遞給顧筱北。
顧筱北也真是感覺到胃里不舒服,太陽‘穴’都一鼓一鼓的跳,很識時務的接過糖漿喝了下去。把嘴一擦,馬上就過河拆橋,“好了,這回沒事了吧,你出去吧!”
厲昊南真是拿她沒辦法,“筱北,你不會以為咱們這一晚毫無意義吧!”
“什么意思啊?”顧筱北還真不太懂這里面的行規。
“筱北,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既然咱們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吧!要不然我會覺得很對不起你!”厲昊南說得如同天經地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