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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腹黑男的心聲

熊貓書庫    幸孕:冷梟的契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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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昊南仿若一只猛獸禁錮著自己的獵物,毫不憐惜地啃噬著她。她的背心貼著冰涼的絲滑‘床’罩,不斷地摩擦,而她只能受傷地睜大眼,能反抗的只有憤慨的眼淚。

  他手心沾到了她溫熱的眼淚,他痛恨的加重了力道,感覺到她意識的‘抽’離,這種無言的冷漠令他更加發狂,即使死去,亦要與她糾纏到底。

  他肆意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她不動不掙,像個沒有知覺的布偶,直至最后的疼痛終于令她悸.動了一下,她死死擰住‘床’單,卻沒有發出半分聲息。他從來沒有那樣憤怒過,只是以更沉重的力道,更粗野的方式傷害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顧筱北才‘迷’‘迷’糊糊醒來,渾身好像被重石沉沉碾過,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囂著沉悶的酸痛。厲昊南在她身旁酣睡著,發出平緩的呼吸聲。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亮了,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來,里頭夾著無數飄舞飛旋的金‘色’微塵,像是舞臺上燈柱打過來。

  在細微的光線照耀下,她看見自己渾身的青紫,還有隨處可見的‘吻’痕和牙印,聞著身上還殘留著厲昊南留下的味道,煙草味中夾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薄荷氣息,她有種作嘔的感覺。

  她費力的掙扎著起身,下體如撕裂般疼痛,艱難的走進洗漱間,打開水龍頭,沖刷著自己。

  顧筱北的眼淚成串地落下來,她捂著臉無聲的痛哭,直哭的氣噎聲堵,連氣都透不過來。

  她早就知道這些天的幸福令人恍惚的不真切,如今,連這不真切也灰飛煙滅,成了殘夢。好比一個小孩子,剛剛嘗到糖的甜,可不過片刻又被生生奪走。

  她終其一生的愿望,只不過想著跟賀子俊生活在一起,過平凡人的生活。

  可是她遇見了厲昊南,命里的煞星,這一生,已經注定痛苦悲涼的一生一世。

  顧筱北這次算是徹底的被厲昊南軟禁在別墅里,她的活動范圍只限于別墅以內,走不出去一步。她也想過逃跑,可是仔細的把別墅觀察一遍,發現處了大‘門’,再沒有出路。甚至在角落處還有若干只軍用警犬,不遜‘色’于電視里面的白宮衛士。

  傭人們也許得到了厲昊南的吩咐,誰也不和她多話,就連李媽都躲著她,她們一邊做事一邊小心翼翼地盯著她,似是怕她隨時奪‘門’而逃,看著她眼中的謹慎而好奇。

  她的電話被厲昊南沒收了,網絡也被厲昊南切斷了,跟外界聯系的一切工具都自然終止了。吳闖和陳爽更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她擔心是自己的逃跑連累了吳闖和陳爽,可是又不敢開口問厲昊南他們的情況。

  顧筱北這段日子‘精’神出奇的差,沒事的時候只是靠著‘床’板望著窗外,外面的天空藍藍的,原來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竟然是小小的鳥兒,它們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無拘無束的飛翔。

  而自己的翅膀被厲昊南無情的折斷了,被關進了這暗無天日的牢籠里。

  她知道厲昊南恨她,在報復她,他把她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而他在邊冷眼旁觀。

  她知道自己斗不過他,沒辦法反抗,她現在認命了,可以接受這樣的生活。但是她現在只想得到賀子俊的消息,她不愿相信厲昊南說的是真的,更害怕去證實那一切都是真的!

  她現在只想著賀子俊還活著,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僅存的希望,就是他還活著!

  厲昊南推‘門’進來,見顧筱北側臥在‘床’上睡著了,她頭發凌‘亂’,面‘色’慘白,隱隱有未干的淚水順著潔白的面頰往下淌,清瘦的臉龐那么楚楚可憐。

  這次回來以后,顧筱北的‘精’神很不好,睡眠質量也是驚人的差,每天夜里,都會在噩夢里驚醒幾次,神情恍惚的。

  一開始厲昊南只是以為她是掉下山崖時受了驚嚇,過幾天就會好的。

  他每天晚上都會在她睡著以來,來到她身邊,動作很輕的挨著她躺下,伸出胳臂,輕輕撥‘弄’她的頭,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撫‘摸’著她漸漸消瘦的面頰,一陣一陣的心疼。

  顧筱北睡得并不安穩,總是痛苦地皺著眉頭,在‘迷’‘迷’糊糊里輾轉反側,有時候甚至雙手‘亂’揮,神情驚怖,凄厲的哭喊:“不,不要…不要,你走開…”

  厲昊南每次都會及時的醒來,見懷里的小人依然緊閉著眼睛,只是眼角流出兩顆晶瑩的淚珠,有些微微的‘抽’噎著。他輕拍著她的后背,卻不敢開口哄她,因為他知道,顧筱北在夢里害怕的人就是自己。

  顧筱北躺在他懷里,在他的安撫下,都會繼續睡下去,只是有幾根手指不自覺的抓住他的手,抓得緊緊的。他反握住她的手,所有的一切,她就如同懷孕的時候一樣,她養成了習慣,睡夢中總是要緊緊抓住他,就像小孩子抓著媽媽的衣角,生怕走丟了。

  每次厲昊南看著這個樣子的顧筱北,他的心里都會瞬間涌起無限的惆悵酸楚,又涌現起幾分喜悅欣慰,她是那么的害怕自己,又是那么依戀自己,這時候的模樣,跟她懷孕初期是那么相似。

  如果他們的孩子可以平安生下來,如果他們沒有變成這樣?

  他憐愛的將臉靠在她頭頂摩挲著,只是輕聲嘆息,用力的摟住她,再用力些。

  他其實是很喜歡每天夜里抱著顧筱北柔軟的小身子入睡的,這種感覺,他在她懷孕的時候就有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動作不敢太大,怕生猛了傷到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后來她肚子大了,孩子就橫亙在他們之間。

  而現在的顧筱北在睡夢中是乖巧的,溫順的,和他的身體是契合的。因為噩夢,因為軟弱,因為熟悉了自己的懷抱,他發現,他每晚睡到‘床’上,將她攬進懷里,她都會自然而然的向自己靠近,然后貼著自己的‘胸’膛,如同在拼命尋求一點兒溫暖,否則就無法入眠一樣。

  他喜歡顧筱北整個人柔順的躺在自己的懷里,看著懷里嬌柔美好的酮體,就像粉雕‘玉’琢的小嬰兒似的呈現在眼前。他眼中滿是憐惜,心里滿是難過和自責,他用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顧筱北的脊背。

  最初他的感情是因為對這個行為與調查不符的‘女’孩充滿好奇,就難免去觀察,去研究,他也就難免陷入了這個‘女’孩子的深坑。

  他那時不知道自己陷得多深,只覺得是在逗這個‘女’孩子玩玩,他逗‘弄’了她,卻也戲‘弄’了自己。

  到底是誰遺留給他這種‘性’格,連自己心里所想的都要去推翻,為了逃避,尋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欺負她,占有她。甚至幼稚得如同小男孩一樣,寧可欺負她,侮辱她,也不承認自己的感情。不愿承認心里的感情是真的有了危機感,或許那是在靈魂深處蜇伏已久的。

  原以為自己很灑脫地,原以為自己根本不在意她的,原來都不是,他灑脫不來。無論怎樣逃避,都避不開自己的心,當他知道她愛的是那個耀眼的男人時,當他看見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展開明媚的笑靨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從今后,一切都完了。

  都是自己不好啊!一開始就沒有看透自己的心,用了最不堪的手段得到她,他仿佛看見自己一步一步走進一個自己挖掘好的陷阱。

  如果能將那些不好的過去,可以一筆抹去多好?

  厲昊南凝視著睡夢中的顧筱北,不由感嘆緣分真是無比的奇妙。誰能想到,自己會對一個青澀的小丫頭如此地癡‘迷’而神魂顛倒?

  顧筱北每天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只覺得睡夢里,有雙溫暖的手安撫著她,有個寬厚的懷抱緊緊保護著她…可是她太疲憊了,雙眼沉的都睜不開。

  顧筱北的這種做噩夢的情況,持續了半個多月,并沒有像厲昊南預想的那樣好起來,而是越來越嚴重,司徒杰說顧筱北這樣是一種病態,對她的身體耗損極大。

  厲昊南當然是知道的,因為他幾乎每看見顧筱北一次,感覺她就瘦了一圈,現在巴掌大的小臉上,只剩下一雙凹陷進去的大眼睛,看著就讓人心酸。

  司徒杰安排了許多有關專家和心理醫生給顧筱北看過,結果都是她思慮過度,引起的神經紊‘亂’。醫生給顧筱北開了大量的安神助眠的‘藥’物,但是都毫無效果,唯一可以讓她進入深度睡眠的就是使用鎮定劑。

  厲昊南從司徒杰那里了解,鎮定劑用的次數多了,顧筱北就會慢慢的變成傻子,所以不能繼續給她用下去。他知道,心病還得心‘藥’醫。

  他每天睡在顧筱北身邊,清楚的知道顧筱北的心病是什么,她每天在睡夢中都會呼喚著賀子俊的名字,他躺在一邊聽著,就像有人拿把刀,在一下一下狠狠的捅著他的心.他一直是知道她心有所屬,但是被她這樣夢里都會喊出來,卻又覺得更痛楚。

  有多少次他坐起來,那么直直的看著在睡夢中煎熬的顧筱北,他真想伸手掐死她,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就再也不必牽腸掛肚,患得患失,再也不會撕心裂肺,痛斷肝腸,零零碎碎的受罪。

  可是他舍不得,他只能貪戀的盯著她的睡顏,連偷親一下都舍不得,他怕把他好不容易睡著的小天使驚醒,擾了她的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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