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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氓

熊貓書庫    幸孕:冷梟的契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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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筱北面頰通紅,她聽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撲嗵嗵地亂跳,攪得呼吸都急促起來,死死地閉著眼睛,嘴里慌忙喊道:“賀子俊,你別鬧,趕緊把衣服穿上!”

  賀子俊壞笑著,用身體把她抵在門上,看她想要推開自己,可又不敢碰自己的尷尬樣子,賴皮的說:“你怕什么,咱們一個被窩都睡過多少回了!”

  顧筱北閉著眼睛,咬牙切齒,“賀子俊,你別胡說,那,那時候都是穿著衣服的!”賀子俊看著顧筱北的臉,燈光下她粉紅色的面頰,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瀲滟、粉嫩,充滿了極致的誘惑,看著她緊緊閉著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不安的微微抖動,他低頭親吻,從來沒有的霸道。

  她被擠壓得后背重重撞上門上一陣疼痛,可是她的一聲痛呼還來不及脫口而出就被他吞噬了,他的唇舌灼熱而急迫地壓迫著她,她只覺到得呼吸都被掠奪了一樣,只有緊緊的抱住他光裸的臂膀,回應著他的吻。

  不知沉迷了多久,顧筱北感覺自己就要窒息的時候,賀子俊終于放開了她,耳邊傳來他壓抑的低喘,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用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暗啞著嗓子低低笑著:“小傻瓜!”

  顧筱北這才發現他腰里原來圍著大大的浴巾。

  “你?!”她知道自己被賀子俊戲耍了,惱羞成怒的一把推開賀子俊。

  賀子俊臉上的笑意更甚,語音里帶著嬉鬧的調子,“你再推我?再推我就真解開了啊!”說著伸手抓了自己腰間的浴巾,做勢要打開。

  顧筱北用眼角余光仍瞥到他而健美的胸膛,臉還是有些紅,氣惱的忽然把手里的衣服狠狠地向他擲去,賀子俊抬手一接,卻沒想到一扭身用力,將本來原本纏的就不夠結實的浴巾,一下子掙開了!

  顧筱北一下子如被雷擊到般,賀子俊也傻在那里。

“流氓!”顧筱北氣惱的扭身繼續拉著房門,門突然“嗒”的一聲被打開了。她好像突然見到了光明般,拉開門就跑出去  “筱北!你別生氣啊!”賀子俊剛要追出來,想起自己的模樣,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不住的大聲喊道:“筱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筱北!”

  顧筱北在樓梯中間捂著胸口喘氣,氣息平復后才慢慢走下樓梯。走進廚房洗米把飯做上,洗洗切切開始炒菜。

  她其實聽見了賀子俊走到廚房的動靜,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納悶地回頭,見賀子俊正靜靜地倚在門上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他已經換上了家居服,顯得隨意而俊朗,上衣的扣子只系了三兩個,領口松散地敞著,露出的精壯胸膛讓顧筱北一下子又想起衛生間的一幕,臉一紅,轉過頭,不在理睬他。

  賀子俊輕輕的從后面摟住顧筱北的腰,還是細細的,隨時可以折斷一樣。他溫柔地在她腰上撫摸著,他在那脖頸上落下一個熱吻,低低的道:“筱北,我想你!”

  顧筱北被他的氣息弄癢了,用手肘推了推他:“走開啦!”

  賀子俊則把頭埋到顧筱北的肩窩里,這樣柔和好聽的聲音,這時讓人聽著更覺得溫暖而舒服的聲音,他把顧筱北抱得更緊,悶聲說道:“筱北,你終于回來了,真好。”

  是的,她終于還是又回到他的懷抱,上蒼何其厚待他。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想著這件事情,以至神不守舍的差點沒把導演氣吐血。

  他是那樣的怕,恐懼是那樣煎熬著他的心肺,怕她再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怕她在厲昊南身邊出了什么意外。

  顧筱北無可奈何,回頭和在賀子俊額頭上親了一下,柔柔的央求道:“乖乖去坐好,等我弄好了,就可以吃飯了!”

  “不去!我不妨礙你!”見顧筱北轉回頭去,賀子俊有些悵然若失,只是死死的摟住她。

  顧筱北當然能體會到賀子俊此時的心情,回過身緊緊的擁抱他,兩人自從這次重逢,如同失而復得一樣,越發的黏膩了,生怕彼此一撒手,多方就不見了一樣。

  看著賀子俊微微笑的眼睛,側臉籠罩在廚燈的光暈中,淡淡的,仿似流年暈染過的陳年舊畫。

  他雙手給予自己的擁抱才最溫暖,最真實,這也許就是所謂歲月靜好。

  吃過飯后,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顧筱北坐在沙發上,賀子俊站在洗碗機前,一只只的洗著碗筷。她看著他系著圍裙,熟練地做家務活的背影,眼眶忽然就潮濕了,一瞬間心里堆積慢了酸甜苦辣。

  賀子俊做完家務,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機,正播放著他眼的電影,屏幕上的他穿著一件襯衫,前面敞開著,露出大片胸膛,看起來很性感迷人,被一個女演員正眼淚汪汪地拉著,一迭連聲叫著:“不要走,不要走,這太殘忍了,不要…”

  賀子俊先受不了了,拿起遙控器一下關掉了電視。

  顧筱北窩在沙發里哧哧的笑著,“就你這副模樣,不拍A片浪費了。”

  賀子俊合身壓上來,“你敢再說一遍?”他的身上永遠帶著好聞的沐浴露香味,他的氣息非常干凈,因為他的演藝事業走得的是健康陽光路線,所以他從不吸煙,很少喝酒。不像厲昊南,身上總是從酒吧帶回來的酒味、煙草味。

  怎么突然想到厲昊南了,顧筱北心里打了個突兒,急忙調整情緒應付賀子俊,胡亂認錯,“我沒說你,我說我自己!”

  “行,我看這事行,咱兩一起拍!”

  顧筱北這時候想起來,他們之前說的話題是拍A片,自己一走神,竟然被賀子俊抓到機會。

  賀子俊對著鏡頭的臉從容淡定,舉手投足皆自然。但只有顧筱北知道,鏡頭里的那個人跟生活中的完全不同,那種無賴樣,根本是和賀子俊長相類似的另一個人。

  她低頭就咬賀子俊橫在她脖子下方的手臂,松口看見一圈白白的小印,擦去口水,又咬。

  “疼!啊!疼…”賀子俊直嘶嘶,用手輕拉著顧筱北的頭發,“你狗啊!還咬人!”

  “送你塊兒手表。”顧筱北看那深深的環型牙印發笑,“真皮的。”

  “手表得往這只手上戴啊。”賀子俊抬起左手。

  顧筱北磨磨牙,興奮的說:“來吧,重咬。我長牙十八年還是頭回聽到這種請求。“

  賀子俊坐到沙發上,張狂地把她拉至懷中,結結實實地抱著,不再說討咬的話,怡然自得地哼著不成曲的小調兒。

  顧筱北聽了暗笑,賀子俊成了演員不稀奇,因為他生了一副好皮相。可是他能成為歌星,還有那么粉絲,就讓人費解了!難道他的那些粉絲耳朵都有病嗎?就沒聽出來他一句都沒在調上。

  “子俊哥哥,你,你怎么不問問我,是,是怎么從厲昊南那里跑出來的!”顧筱北好像下定一番決心,才說出這句話。自從賀子俊回來后,他和顧筱北一如既往的嬉笑打鬧,誰也不提厲昊南,好像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但是有些事情總是要談的,不是你刻意回避就可以。

  顧筱北不是小女孩,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段日子遭受了什么,而所有男人心里都在意什么。其實她不愿意去想和厲昊南在一起的任何事情,如果可以,她寧愿那段日子可以從生活里摳出去。

  但是她不去想是一回事,厲昊南在她身上做過的那些事情,留下的那些印記是另外一回事。不用別人說,她都覺得自己污穢,沒有辦法面對賀子俊,她遭受過的一切仿佛烙印般打在她的身上。

  “子俊哥哥,你是知道,我已經被…被那個人占有過了,我給厲昊南做了這么久的情人…”顧筱北終于吭吭哧哧的說出藏在心里多少天的話,這些話如同惡毒的膿瘡,一直在她心里鼓動著。

  聽了她的話,賀子俊倏忽瞪大眼睛,伸手把她攬入自己的懷里,他用的力氣很大,動作堅定,緊緊地把她攥在懷里。

  顧筱北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的兩只胳膊都在隱隱發抖,嗓音低沉中帶著隱忍:“筱北,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如果我新年時不跟你吵架,沒有把你那樣丟下,就不會發生后來的事情。筱北,都怪我,都怪我!”

  他把顧筱北抱得緊緊的,如同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他的心臟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動著,這熱烈傳到她的身上,把她的心都震得隱隱做痛。

  顧筱北靜靜地依偎在賀子俊的懷里,她有一些話是一定要和賀子俊說清楚的,因為這種事情不能含糊,她不想利用賀子俊對她從小到大那種理所應當的愛,或是他的同情心來要他接受自己。

  她感覺到賀子俊的情緒平靜下來后,認真地看著他,緩慢地說:“子俊哥哥,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去,其實當時就是我們不吵架,我也會選擇幫助我爸爸,我想這你是清楚的。我是當了厲昊南的情人,受了一些委屈,可那些事情都不是你的責任,那源自于我內心對父愛的渴望,和對父親那種無條件的服從。這事跟你沒關系,也不想讓這些成為我們感情上的負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賀子俊點點頭。

  “我今天主要說的是后面的話,你是男人,應該知道,該做的事情,我和厲昊南都做過!如果,如果你在意就說出來,我…我不想…我不想委屈你自己…我也不想你一直不說,違心和我在一起,心里從此存了隔閡!其實我們也可以永遠做兄妹的!”

  賀子俊聽了顧筱北后面的話,臉色都有些變了,“顧筱北,你這是討打,想讓我打你屁股?”說著,手上一用力,顧筱北整個人便跌倒在賀子俊的長腿上,他還真的不客氣的將大手向她屁股上招呼,“說,你還敢不敢再說這樣的混賬話了?”

  “啊!”顧筱北用手胡亂捂著屁股,賀子俊下手還真狠,打的她屁股酸痛。在記憶里,自己每次把他氣急了,他都會打她屁股,但是自從他上了大學,兩人分開的時間長了,難得見面,無論自己怎么氣他,他都不會再打自己。

  “不敢了,不敢了!別打了…”顧筱北被打的哇哇大叫。

  賀子俊這是才放過顧筱北,把她放到眼前,伸手把她的幾絲散落的頭發挑到她耳后,眼神堅定的說:“筱北,你記著,我是賀子俊,不是別人。過去的事情是傷害你的人不好,我不會把他造成的傷害附加在你身上,那是對你更大的傷害!我不會這么想,也絕對不容許你這樣想!”

  在顧筱北的思想里,兩個相愛的人,信任是相互的,而信任的基石就是兩人之間的坦誠相待。

  顧筱北看著賀子俊,他的眼神中毫無芥蒂。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這些日子總是她覺得心中有愧,覺得羞恥,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現在好了,屬于她的煩惱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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