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局促不安的站在眾人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向她看來,她站這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立刻就漲紅了。
厲昊南如同沒有看見她的尷尬一樣,繼續同客人們侃侃而談。有個客人看了顧筱北一眼,輕蔑的說:“她就是顧長河的寶貝女兒?”
“對,顧晴北."厲昊南只是用眼角掃了顧筱北一下。
“哈哈哈,想不到他顧長河的女兒也會有今天,乖乖的來個厲總做情人!”另外有個男人肆意的大笑著。
“哈哈哈!”其他人跟著一起符合著大笑。
“顧晴北,來給幾位老板倒酒!”厲昊南如同在吆喝一條狗。
顧筱北在心里問候著厲昊南的祖宗十八代,但是臉上還是帶著討好的笑容,謙卑的,小心翼翼的給眾人倒酒。
她看到女人們臉上都出現一種好奇又怪異的表情,她只覺的更加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是她知道,眼前就是有地縫她也不敢鉆。因為她懼怕厲昊南。
她到此時算清楚了,厲昊南要她來,就是想接茬羞辱她!
眾人說了一會話,感覺如此紙上談兵的跟美人們接觸好像沒有太大的興趣,厲昊南就善解人意的安排眾位客人上樓了,他也摟著單佳童往樓上走去。
他們這些自命不凡,有身份的人,當然不能像冼志明他們那樣,隨地的那個啥!
顧筱北在接受到厲昊南狠厲的目光后,任命的跟在厲昊南和單佳童的后面。
進到里面,她像奴才一樣,被厲昊南和單佳童驅使著,放洗澡水,鋪床,為他們吹頭發,好一番折騰后,二人終于上床折騰去了!
看著厲昊南和單佳童走進臥室,她躊躇的站在外面的小客廳里,善解人意的選擇沒有跟進,不一會兒,里面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低吟聲傳了出來。
厲昊南這個惡棍,竟然沒有把門關上。她站在這里,真的不知道此刻自己應該是什么表情,仔細觀看吧,怕厲昊南怪自己無禮,不看吧,怕他有暴露癖!
對他笑吧,好像不對,不對他笑吧,也好像不對!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呢!真是為難。
萬般無奈的顧筱北扭頭看向窗外,誰知道外面忽的起了一陣風,本就沒有關嚴的窗戶給風吹開,窗框“砰”的一聲撞到顧筱北的后腦勺,疼痛的她差點沒哭出來,這人要倒霉,是真倒霉!
隨即聽見臥室里傳來男女混合幸災樂禍的笑聲!
顧筱北低頭胡亂的揉著腦袋上的打包,一股香氣混著陽剛的汗液,在她的混身流轉,她的鼻子越來越癢,終于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怎么樣?你想不想體驗一下!”厲昊南毫不在意地張揚著健美的身軀,鐵塔一樣站在顧筱北眼前,古銅色的肌膚上處處可見吻痕。
“啊!”那種渾身被撕裂般的感覺又在身體里死灰復燃一般,顧筱北的臉色都白了,“不用了,不用了。我,我不行,我…”顧筱北此刻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如果要她像這些人一樣,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她寧愿死。
厲昊南看著顧筱北的目光,灼灼如火炬,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如一條毒蛇。
顧筱北正焦急的思索著如何過了眼前這關,“滾,到廚房幫紅姐做飯!”忽然聽見頭上冷冷的一聲低吼!
這個男人,怎么變起臉比小孩子還快,竟然如此的喜怒無常!
但是得到赦令的顧筱北,依然松了一大口氣,手腳并用的以最快的速度往一邊‘滾’去。
廚房在一樓,隔著玻璃看著外面的花園。
顧筱北進到寬敞的廚房,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正指揮著傭人們忙碌著,此人雖然站在廚房,可是從衣服到鞋無不是光鮮亮麗的名牌,加上人高,身材好,整個人看起來熠熠生輝;她那高達六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雖然她已不再年輕,但渾身上下那種大氣凌厲的氣質簡直讓人不能逼視,此時宛如站在皇宮里的女王。
顧筱北知道,她就是陳家強的妻子,紅姐。
見顧筱北進來,紅姐露出個長輩關心小輩的笑容,聲音中卻不太親近:“顧大小姐,你怎么來廚房了!”
“是,是厲先生讓我過來幫忙的!”
“顧大小姐身嬌肉貴的,這廚房可不是你呆的地方,你還是出去跟他們一塊玩去吧!”
“不,不,我能幫忙,真的能幫忙!”顧筱北不顧一切的將一個廚娘擠走,硬加入到做飯的隊伍里,現在只有不讓她出去‘玩’,讓她干什么都行。
顧筱北利落的切菜洗菜,一起忙著兩三件事情,但是偏偏不亂。切完肉片回頭看到那女人的神情,靦腆的一笑:“紅姐,我做得不好,你不要笑話。”
“已經很不錯了。”紅姐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看不出來,顧大小姐竟然還會做飯!”
“做不好,瞎做。”顧筱北謙遜的笑著。
眾人聚在開著冷氣的餐廳里,華麗的餐臺中央擺著大簇的鮮花,空氣中隱約有點香氣。跟著菜肴被一道道的端到桌上,空氣中到處飄著誘人的菜香和美酒的味道。
厲昊南大刺刺的將一只胳膊搭在單美人坐著的椅背上,在別人看來就像摟著她一樣,更顯出對顧筱北的冷落。
聰明的女人都要在吃飯的時候顯示一下自己的賢惠潛質,單佳童很殷勤的給厲昊南夾菜,甜蜜傾慕的眼神不斷的觀察著厲昊南的臉色,隨時隨地的調整自己的曖昧動作和語言,甚至體貼的連魚里的刺都給小心的挑了出去。
顧筱北謹慎的選擇不說話,更不敢抬頭看厲昊南,她握著筷子的指關節都有些發白,在厲昊南偶爾掃過的凌厲目光中竭力維持鎮靜地,力圖優雅地將食物送進自己嘴里。
這一幕被坐在對面的吳闖看到,他差不多是餐桌上最沉默寡言的人,所以看到的比別人要多。
旁邊伸過一雙筷子,把一塊魚放在顧筱北的盤子里,“吃點菜吧!”是坐在她身邊的紅姐。
紅姐嫉惡如仇,雖然也跟厲昊南一樣恨顧長河,順便討厭著他那驕縱的女兒顧晴北。可是,這人就怕接觸,她通過剛才在廚房與這個小丫頭的接觸,發現顧晴北這個姑娘并不像傳說中那么囂張跋扈,也并不太礙眼。
顧筱北感激的對紅姐笑笑,低頭吃魚,但因為一直太過緊張,不小心被魚刺卡到,她低低的干咳了幾聲。
”顧晴北,難道沒人告訴你,吃飯的時候不要發出這種難聽的聲音嗎?“厲昊南語氣無不嚴厲:“你弄出這種聲音,讓別人還怎么吃飯?”
顧筱北自然知道厲昊南這是欲加之罪,自己從打進了這個別墅,盡管一直小心謹慎,還是被他抓到了把柄,她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都如同站在陷進周圍,低頭觀望著井底的她一樣,她發現自己在這里絕食是個被孤立的陣勢。
于是也不說話,站起來,走到遠遠的地方去處理自己喉嚨里的魚刺,她不斷的干咳著,魚刺沒有吐出來,眼淚卻爬滿了臉。
眾人吃過飯后,開始找樂子玩。樂子嗎,自然要從女人身上找。
屋里面組織了兩桌牌,顧筱北也被厲昊南吩咐坐在一個位置上。顧筱北看著厲昊南把單佳童留在他身邊服侍他,還想著厲昊南怎么會這么好心,讓自己打牌消遣,他在一邊觀戰,寵愛的單佳童去充當服務生的角色。
當她聽到游戲規則時才知道,黑了心的厲昊南怎么會對她有好心!
游戲的規則很簡單,輸一次牌脫一件衣裳。
想想看,在這驕陽似火的南方,誰會穿幾件衣裳,他們這不是明顯的在玩人嗎?
屋里的男人們都興致盎然的看著桌上的女人,如同看著待宰的羔羊。顧筱北看看桌上的女人,再看看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一下子分出了孰輕孰重。男人的私心都是如此,自己的專屬物品是不能脫光了呈現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只有不受重視的,才會拿出來公用展覽。
而自己在厲昊南的眼里,小于等于一個夜總會的小姐。
這個男人,時刻以羞辱自己為己任。
顧筱北看著厲昊南,單佳童,冼志明等人,看著自己的目光,一副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的樣,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激憤,你們這群人渣,我要讓你們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氣的!
冼志明看著顧筱北笨拙得攏一攏牌,然后開始洗牌。咧著大嘴湊到一邊,嚷嚷著說道:”就看你那洗牌的動作,先被脫光的一定是你!”
對面的美女是那個三流小明星,嬌笑著,清脆的聲音好像百靈鳥叫,“晴北,一會可不要怪我對你不留情面。”
“新手的運氣都是很好的。”顧筱北一挑眉毛,“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厲昊南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