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昕蕊又把林楚楚那杯飲料灌進肚子,冷著臉說:“不用,我是來參加季蕘的婚禮的,典禮還沒開始呢,我走了,季蕘怎么想?給一個孕婦添堵,等于變相殺人,我才不會那么缺德呢。”
林楚楚換到伍昕蕊身邊做,輕輕的捏著她的后脖頸:“昕蕊,你長大了。”
“去,本小姐比你還大一歲呢,你可沒資格跟我說這句話。”伍昕蕊抱著肩,靠在沙發上:“不過你捏的挺舒服,再給我捏捏肩膀。”
“好,聽你的。”林楚楚哄著她,給她捏肩膀。
隔著落地窗,站在外面觀望的一男一女看到這一幕,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她是劉涵的表嬸,也就是剛剛夸關清晗沒夸對的那位神婆,她身邊這位叫劉達,是劉涵的表弟,她的寶貝兒子。
“看,沒錯吧,我就說,伍昕蕊靠著她哥哥,關清晗靠著雷政,那個林楚楚是醫大里有名的校花,但卻是個貧困生,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我聽杜月華說,林楚楚手里都有黑卡,那一定是關清晗給她的,可見她們感情有多好,你如果能把她泡到手,也算擁有了這兩大靠山,將來的路還用愁么?”
劉達很動心,尤其是看到林楚楚長得如花似玉,氣質出眾,如果老媽不說,他沒親眼看到林楚楚給伍昕蕊捏肩膀的話,他恐怕還真的會以為,林楚楚才是什么名門千金呢。
“這確實是個好機會,媽,待會兒你就看我的吧。”劉達自信滿滿的笑起來。
他長得一般,但有幾分壞像,還挺招女孩子喜歡的,所以才敢有這份自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典禮就要開始。
在林楚楚的哄騙下,伍昕蕊臉上總算又有了笑顏,并且答應做季蕘的一號伴娘,林楚楚的婚事因為沒有公開,所以就硬著頭皮做了二號伴娘。
關清晗有孕就不能上臺了,劉賢給他們兩口子安排在第一排的位置觀禮,相當的周道。
那個劉達,為了能得到伴郎的位置,對原定做伴郎的表哥再三忽悠,最后還配上了一塊表,才得到二號伴郎的位置,等到新娘登臺的時候,他就可以牽上林楚楚的手了。
典禮開始,司儀先煽情了一段感人肺腑的話,然后新郎進場。
伍昕蕊在紅毯那頭看到劉涵身后跟著兩名警員,一直到舞臺下,警員才停住腳步,他一個人上了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活該,他有今天。
臺下雖然議論聲不大,但劉涵如今的境地,他們也都看到了,伍靖昊也說,劉家的朋友沒有來多少,來的大部分都是劉家的親戚,可見劉家因為劉涵入獄,是大不如前了。
劉涵今天打扮的還算得體,但那種經過了人情摧殘的滄桑感在他臉上格外清晰。
記得很久之前伍昕蕊還在天悅見過一次劉涵的,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瀟灑出眾,不能說人上人,也是個有資本的花花大少,如今,卻這幅田地了。
伍昕蕊心里痛快不少,但愿池先生不要看走了眼,他會對季蕘好,不然,伍昕蕊一定饒不了他。
司儀與劉涵簡單的說了兩句,問到:“你對未來的日子有什么期盼么?”
劉涵的雙眸毫不猶豫的看向紅毯盡頭,凝視著那一抹最靚麗的風景,嘴角揚起,似乎恢復了幾分往日的風采。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盡我所能,令她安樂。”
那一刻,伍昕蕊的心有所觸動,從背后看著季蕘的肩膀,好像也激動的顫了一下。
“好,那就有請您摯愛的新娘,那位將與你攜手走向未來的女人,上臺。”
伴隨著不太熱烈的掌聲,伍昕蕊率先走上紅毯,一號伴郎從另外一邊也走過來,兩人并排往前走。
按照彩排的設定,伍昕蕊拎著籃子撒了幾下花瓣之后,就要挽著伴郎的胳膊,繼續往前走的。
可伍昕蕊一看那伴郎刻意放電的樣子就惡心,索性也沒有挽著他,任性的挎著籃子就往前走。
那伴郎跟在后面,拿她也沒有辦法。
隨后,林楚楚和劉達上臺。
她撒了兩下花瓣之后,本來也想像伍昕蕊那樣,一個人往前走的,可劉達竟伸過手來,一把挽住了她的腰。
“哎?那個人他…”
臺下坐在第一排的關清晗,發現了不對勁兒。
旁邊的雷政和伍靖昊心里跟著均是一緊,那家伙不要命了么?敢公然占林楚楚的便宜?
可礙于鏡頭還在,他們看林楚楚沒做什么反應,也就都沒有吭聲,不然搞得跟公然破壞婚禮似得,就不太好了。
林楚楚冷冷的瞪了劉達一眼,他壞笑著,帶著那種令人討厭的眼神,自以為很有魅力的樣子,實則看的林楚楚只想戳瞎他的眼睛。
但前面鏡頭就對著他們,季蕘的婚禮上,她不能鬧出什么事來,只好先忍下,臉上保持著笑容,將那裝花瓣的籃子,挎在右手上,擋在兩人之間。
兩人走到臺前,繞到了舞臺的右側,并排站著。
鏡頭移開,劉達還摟著她不放。
林楚楚往旁邊挪了挪,冷漠的說:“戲演過了吧?把你的手放開。”
劉達還真的就挺聽話的把手放開了,反手貼著頭發一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叫林楚楚是吧?我叫劉達,是劉涵的表弟,你想不想將來跟你的朋友們平起平坐?我可以幫你。”
“什么?”
到了新娘該出場的時候了,音樂變得很大聲,林楚楚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
他又加大了音量說:“我說,我可以讓你將來跟你的朋友們平起平坐,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女人。”
這么大的聲音,就算是音樂聲再大,林楚楚也聽清了,包括第一排看熱鬧的那三位也聽清了。
林楚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離他更遠了點:“你神經病吧?麻煩離我遠點。”
劉達不明白,他都自報了身份,怎么這個貧困生還能看不上她?
再一看臺下關清晗投來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明白了,一定是被朋友熏染的,自以為也是個千金大小姐了。
那就不能怪他,再把殘酷的現實擺到她面前了。
關清晗回頭靠在雷政懷里,小聲說:“問問池先生到哪了?有人想要拐跑他老婆,看他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