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給我站住,池荊寒,你給我回來解釋清楚!”
尹秋云憤怒的喊著,無奈周圍太亂,池荊寒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反正連頭都沒回。
另外幾名保鏢一起圍著池荊寒和夏文宇往房車的方向退,蘇沫沁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狼狽的摔在地上,手背還被人踩了一腳。
“哎呀,哪個該死的不長眼睛嗎?”
她捂著疼痛的手背,腦子還有點蒙。
夏文宇和池荊寒?
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她一點都沒有發現?
這個夏二少,隱藏的太深了,太深了…
她再抬頭看去,只見池荊寒登上房車的時候,將一個個子不高的保鏢緊緊的摟在懷里,夏文宇擋在后面,似乎在給他們打掩護。
“在那,在那,她就在那…”蘇沫沁指著房車的方向,高喊了一聲。
池荊寒回過頭來,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這一眼,就像是一拳空氣彈刮過她的臉,生生止住了她的聲音。
就在她發愣的空檔,房車倒退,開走了,剩下的八名保鏢和尤克還在阻止記者跟隨。
尹秋云跑到了蘇沫沁身邊,抓著她的衣領問道:“你看見那個女人了么?說話啊。”
她看見了,但那只是個背影,蘇沫沁也不能確定那就是林楚楚。
她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不敢再冒險和池荊寒對著干,不然她就真的完了。
房車離開不久,警車就到了,他們是沖著蘇沫沁來的。
蘇沫沁一把抓住尹秋云的手,可憐兮兮的哀求道:“伯母,你救救我,你再幫我這一次,我下次一定幫你抓住林楚楚。”
尹秋云放開了她,警員走到了蘇沫沁身后,記者的鏡頭也跟著轉了過來。
“蘇小姐,目前有個案件涉及到你,請你跟我們回局里協助調查。”
警員說的很委婉,但蘇沫沁沒有聽出來,她只認為他們是來抓她的。
她死死的抓著尹秋云的衣角:“伯母,求你了,你說句話啊,伯母。”
尹秋云拂開她的手:“袁家的權勢,在這里也能說的上話,我會幫你通知袁逸軒,小沁,你好自為之吧。”
這意思就是,她反正不會管了。
蘇沫沁巴巴的看著尹秋云離去,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池家的人都一樣,利用完了就冷漠的甩開,再看一眼都怕臟了眼睛。
記者的鏡頭還不肯放過她,對著她狼狽的樣子使勁兒狂拍。
“蘇小姐,對于昨晚的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么?”
“你和池少之前關系還不錯,現在忽然反目,是因為嫉妒,還是因為池少不愛女人,而因此因愛生恨了呢?”
“蘇小姐,你與劉涵是自愿還是被迫的?你會起訴劉涵么?”
想起劉涵,蘇沫沁的情緒一下子涌上來,她捂著臉大哭,哭得像個瘋婆子,那一刻,她恍然才明白,她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再也沒有人陪在她身邊,給她出謀劃策,忍受她的苦水和怨言了。
見她哭的這么慘,記者們都拍了幾次就覺得沒意思了,趕緊上車去追池荊寒和夏文宇,那才是有意義的大新聞。
人去樓空,更顯悲涼,蘇沫沁泣不成聲,幾乎都無法站立。
后來是兩名女警員扶著她,將她送上了警車。
澄江邊這一場新年鬧劇,至此,算是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尤克收到了池荊寒的v信,讓他帶人先去那家小有名氣的餐廳清場,池荊寒要帶林楚楚吃個安靜的早餐,給她壓壓驚。
尤克讓身邊的四個人跟他去了餐廳,其余人跟上房車,沿路保護少爺和小姐的安全。
溫暖的房車里,林楚楚洗掉了臉上的深色粉底液,露出她白皙無暇的小臉,臉上什么都沒涂抹,也如出水芙蓉般俏麗可人。
“就差那么一點點啊。”她驚魂未定的坐在沙發上,揉搓著她因為太過緊張而冷的有些發麻的指尖。
池荊寒親自泡了一杯熱茶給她,坐在她身邊,替她摘下了鴨舌帽。
她盤在帽子里的長發散落開來,略顯凌亂卻掩蓋不住其健康的光澤,散在她的肩頭如同一片絲滑的綢緞。
池荊寒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把梳子,輕輕的替她打理著長發。
她朝著茶杯吹了吹氣,又放下,看了看池荊寒,又看了看靠在對面窗邊站著的夏文宇。
“你們倆這樣,真的沒問題么?”她擔憂的問道。
“能有什么問題?”反正都在他的計劃中,只不過換了個人而已。
夏文宇抓了抓蓬松的頭發,強顏歡笑道:“確實沒什么,不過就是鬧鬧緋聞,能怎么樣啊,說不定我爸這次還會對我更好些。”
從程初夏換成了池荊寒,確實是一個小跨度,程家再強,也不如池家的根基穩,只是性別方面,真的不會嚇到他們么?
“先別擔心別的了,你不是又渴又餓的?先喝口茶,我預約了一家餐廳,你應該會喜歡的,尤克先行一步去清場了,到時候你可以安心吃個早餐。”
池荊寒給她梳順了長發,又接過那杯茶替她吹涼,舉止貼心又溫柔,叫夏文宇狠狠的吃了一把狗糧。
尤其看到林楚楚指尖的戒指,他更加覺得刺眼的很,可這都比不上那天林楚楚無視他的樣子,那才是真的痛徹心扉。
“楚楚。”
他蹲到了沙發邊,充滿了期待的望著她:“你現在能原諒我了么?我真的不會再妄想什么了,也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我只想像個朋友一樣,留在你身邊。”
林楚楚琉璃一般的眸子轉了轉,側眸看向池荊寒。
池荊寒把水杯塞回到她手里,用腳尖踢了踢夏文宇的膝蓋:“往后退,保持距離。”
夏文宇沉下臉來:“池少,你這是要過河拆橋么?”
“我是說這是個讓她原諒你的機會,沒有說她一定要原諒你啊?”
池荊寒伸開雙臂,放到了林楚楚的肩頭,摟著她說:“這個人的誠信度還有待考量,你不能再隨便的相信他。”
林楚楚抿著嘴笑起來,點了點頭。
夏文宇:“…”
“楚楚…”夏文宇伸出手放到了林楚楚的膝蓋上。
池荊寒一腳踢開他的手,轉身對保鏢打了個響指,吩咐道:“前面可以打車的地方停下,讓夏二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