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政手機很快就在巷子外的街邊響起,他一看是關清晗,就先一把拉住了池荊寒。
“先等等,是清晗的電話。”
池荊寒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又看了看巷子里,更加確定林楚楚就在這,他恨不得馬上沖進去。
“你們別進來了,楚楚不想見池先生,她現在情緒不是很好,讓她靜一靜。”
她果然在這。
他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池荊寒甚至都能聽到那小巷子里傳出來的關清晗的說話聲。
“楚楚那條消息是我故意發給我媽,哄她回去,別再為難你的,不是我心里所想…”池荊寒朝著巷子里大喊道。
巷子里,關清晗勸道:“池先生,你走吧,她說了,不想見你,你如果非要沖進來,她會永遠躲起來,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她,池先生,我會帶她回學校的,我會好好照顧她,你放心,暫時,你們都先冷靜一下,行不行?”
雷政也拉緊了池荊寒,讓他往后撤了兩步:“行了老池,咱們先回去吧,這兩天發生的事確實難為她了,讓她先靜靜也好,把她逼急了,搞不好就真的做出什么偏激的事來,到時候,后悔死你。”
池荊寒重重的嘆了口氣,讓她靜靜沒問題,反正她不敢真的玩失蹤,畢竟外婆還在療養中心,被他的人好好看著,她怎么都不會撇下外婆不管的。
現在,有一個人,池荊寒絕不能放過。
“行,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
雷政捏著他那比紙片差不了多少的家居服:“去哪都先回去穿件衣服行不行?你病了我可不負責啊。”
“用不著你負責。”他現在滿身的火氣,感覺不到冷。
“別嘴硬了…看你媽今天的樣子,她是不會放過楚楚的,你病倒了,誰保護她?”
雷政這話倒是說到池荊寒心坎里去了。
池荊寒看到后面,尤克開車追上來,就讓尤克先送關清晗和林楚楚回學校,他們倆則躲在公寓大門里面藏著,確定這兩人上了車,再回去穿衣服。
可關清晗和林楚楚說什么都不上尤克的車,兩個人寧可頂著狂風走回去,尤克也很無奈。
正好這時,邢月山和池安娜也來了,給池荊寒他們倆送來了外套。
四個人一商量,決定兵分兩路,邢月山負責跟在關清晗和林楚楚后面,安全的送她們回學校。
池荊寒,池安娜,雷政三人上了尤克的車。
本來邢月山是希望池安娜和自己一起的,但那姐姐太想要跟著池荊寒去看熱鬧,竟然都不要他這個男朋友了,邢月山只好獨自享受這凄涼的夜。
夜里十一點鐘,夏文宇再次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一看這個號碼,就知道是池荊寒打來的,他也沒有避諱,直接接了起來:“喂,池總,有何貴干啊?”
“楚楚要見你,你出來一下。”
“嗯?”楚楚要見他,讓池荊寒給他打電話?
這個事怎么聽著這么可疑呢?
夏文宇拉開窗簾,從他窗外可以看到夏家別墅的大門。
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羽絨服帽子的纖細身影站在車尾的位置,背對著大門,看上去真的好像是林楚楚。
難不成,池荊寒真的要放過林楚楚,所以才把她送到這來?
他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心跳急促,整個人都是麻的。
這一刻終于來了,程初夏的本事還挺大,明天一定要好好的感謝她。
打開別墅的鐵門,夏文宇跑到車前,越往前走,就越是看那個背影不對勁兒。
林楚楚沒有這么高,她也不會穿這種尖頭的高跟鞋。
猛地止住腳步,夏文宇警惕的問:“你不是楚楚,楚楚在哪?”
車窗滑下去,露出了池荊寒那張因憤怒而變得冷意森森的俊臉。
夏文宇再往車里看,除了雷政和尤克再也不見第四個人。
“你騙我?”夏文宇反應過來,轉身就要跑。
池荊寒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愣是從窗口就把他拽進了車里,一頓爆揍,而且打的全都是他的臉。
“啊啊…我靠,池荊寒你夠了吧?再打我喊人啦,怎么,你還想打死我么?你以為這樣楚楚就屬于你了?”
夏文宇打不過他,毫無還手的余地,只能這樣氣憤的大喊著。
池荊寒聽著更生氣,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在他肚子上。
夏文宇終于說不出話來,只剩下無力的喘息。
“怎么,你以為你卑鄙的說出那番謊言之后,楚楚還會把你當回事么?虧的今天她還不斷的跟我求情,虧得她真心把你當朋友,
夏文宇,我不會打死你的,那樣太便宜你了,但你給我聽著,林楚楚是我的,從她生出來那天,到現在,她都是我的,你的出現不過就是她生命里的一個小插曲,別把自己當主角了。”
說完,池荊寒又不解氣的踹了他兩腳。
“行了老池,差不多可以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雷政好心的打開車門,把夏文宇拽了出來。
池荊寒惱火道:“我是讓你來幫我打他的,怎么你還幫他求起情來了?”
“我不是求情,你得清楚,楚楚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夏文宇今天所做的事已經讓她失望透了,她再也不會原諒他了,那你打他一頓,不過是減輕了他的愧疚感,說不定還會讓楚楚同情他,遷怒于你,何必呢。”
一提到會惹林楚楚生氣,池荊寒收了手。
池安娜插著腰走過來,又在夏文宇腿上踹了兩腳:“麻的,枉費我還覺得你長得挺帥,對小楚楚有一片真心,居然這么人渣,你喜歡和程初夏為伍是吧?雷政,把他塞到后備箱,丟到程初夏房間門口去。”
“嗯,好主意。”池荊寒推開車門,親自下車去料理。
“干嘛啊?你們倆還有完沒完?”雷政拎著夏文宇的衣領,把他拽到身后。
“他已經被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了,就扔在這吧。”
“那不行,我得讓他嘗嘗被人誣陷的滋味,你別再攔我,要不然我連你一起綁了。”
池荊寒拿出后備箱里的繩子,對雷政甩了甩,讓他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