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夏止住哭泣,解釋道:“四哥哥,我昨晚是犯病了,但我只是治療了一段時間,后來我放心不下你,就偷跑出來,又去酒店找你了,那個大堂經理都看到了我,你當時喝醉了,肯定不知道這事,醫院里那個大夫是怕說出我半夜逃跑的事,他會承擔責任,才非說我在醫院呆了一整晚。”
池荊寒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謊言:“不是大夫說的,是你的保鏢,從昨晚起,受你父親的指派,一直在病房門外守著你的保鏢,我只說去醫院查,可沒說查誰,初夏,你這番解釋真的有點做賊心虛啊。”
原來是他,那吃里扒外的家伙。
程初夏硬著頭皮說:“我…我是怕你不相信我,急于解釋,才這么猜測的。”
“行,算你能自圓其說,那保鏢說你在醫院呆了一整晚,你又怎么解釋?還有,我剛剛在屋里聽到,你騙我媽說是我找的你,現在你又說你擔心我,自己偷跑出來,前言不搭后語,這又怎么解釋?”
程初夏低下頭,忐忑不安的想著對策。
忽然看到林楚楚向她投來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漠,無視,甚至還像是在嘲諷,她就不理智的指著林楚楚潑臟水道:“是她,是她收買了我的保鏢。”
“呵。”林楚楚忍不住失笑。
“你笑什么?”程初夏站起來,站到林楚楚面前。
她有尹秋云做靠山,酒店那邊她又已經打點好了,林楚楚可以說已經被判定了是說謊的人,她還有什么資格笑?
她應該哭,大聲的哭。
但林楚楚偏偏沒讓她如愿,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不耐煩的問池荊寒:“你非讓我留下來,就是讓我看她們演這種狗血劇情?說真的,演技很一般,倒不如回去看看TVB呢。”
“你說什么!你這是什么態度,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囂張?”前仇舊怨,尹秋云這次可不會再放過她。
林楚楚反擊她:“你兒子擋著我,不讓我走,你說誰給我的膽子?還有這位沒腦子的程小姐,你說我收買你的保鏢?我的經濟情況連一家溫飽都困難,我拿什么收買他?你怎么不說我收買你呢?”
池荊寒不是喜歡把事情鬧大么?那她也不介意稍稍配合一下。
尹秋云不管林楚楚說什么,就沖她這態度,都夠下地獄了。
她沖著池荊寒吼道:“小四,你馬上讓她滾出去,永遠不許出現在市區,不許出現在我眼前,她做的那些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相信初夏也會原諒她的。”
池荊寒握緊了林楚楚的手,堅定立場:“媽,她不能走,她才是我的妻子,也是昨晚陪著我的人,我真不明白,事實擺在眼前,怎么到現在你還偏袒程初夏?你就這么喜歡她?喜歡的連你自己的底線都沒有了?”
既然他這么說,那尹秋云也不介意沒底線給他看看。
架子一端,她從容的說:“初夏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她自己沒錢,你沒有給她錢么?再說收買的事也不見得是用錢,女人嘛,想要收買一個男人,有的是辦法,
初夏鮮少在外走動,遇事緊張,說錯話也是很正常的,這也不能證明,昨晚的人就不是她啊,那視頻都公開了,那上面的人不是你嘛?自己做了什么事還不想承認,你真太讓我失望了。”
她失望,池荊寒更失望!
他沉著臉,黑眸中凌厲的冰寒絲毫不收斂的釋放著,以表達他對尹秋云這番話的不滿。
“媽,說話要講證據,外公從小教過你吧,隨便污蔑別人等同殺人,楚楚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那名保鏢,你心里比我清楚。
那段視頻是今天中午一點半拍攝的,你怎么就從那里面看出來她和我呆了一晚上?這種斷章取義的東西也能叫證據嘛?如果你認為這是證據,那我也有證據,而且比這段視頻更有力度。”
池荊寒拽著林楚楚的手腕,走到客廳的沙發邊:“坐在這等我。”
林楚楚猜到他要做什么,反手拉住他:“可以了池荊寒,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她們都開始蠻不講理了,還能聽的進去誰的話?
就算說清楚了,尹秋云也不會因為昨晚的人是她,就接受她,相反的,當眾拆了尹秋云的臺,林楚楚在她眼里,就更是罪大惡極的人。
另外,林楚楚也看明白了,池荊寒這么使勁兒的解釋,只能說他受不了程初夏的無理取鬧,不愿意娶程初夏,并不是對她多么的忠心,她在他眼里,是相比之下好掌控的那個“妻子”,而不是他的最后一個女人。
所以,婚還是會離的,她這輩子要做一個男人的唯一,而不是眾多女人中最懂事的那個。
“文嬸,你看著她。”池荊寒把林楚楚推給文嬸,打開大門出去了。
他還是要堅持他自己想做的事。
文嬸過來陪著林楚楚:“林小姐,你就聽少爺的吧,他又不會害你。”
林楚楚很無奈,他是不會,眼下這情況,他認輸,就等于是默認了要娶程初夏,他怎么可能愿意?
可程初夏和尹秋云,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池荊寒找救兵也不見得管用。
鬧到最后,她要么成了炮灰,要么還得繼續做她的池太太,這就是她不愿意呆在這里的理由,因為對她沒有一點好處。
過了一會兒,對面傳來砸門的聲音,很快,池安娜,邢月山,雷政和關清晗都被叫過來。
“安娜,月山,你們也在這啊?雷政…”
尹秋云盯著關清晗打量了一番,眼神中對“異類”的分割線十分的清晰。
關清晗沒把她的眼神當回事,雷政的親媽都不說什么了,她憑什么給關清晗擺臉色?
她越是這么盯著看,關清晗就越表現得無所謂,還挽住了雷政的胳膊,故作親昵。
雷政知道她的想法,配合的摟住她的肩:“池伯母,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了。”
“嗯,你倒也是好眼光。”尹秋云嘲諷的笑道。
“過獎了,伯母。”
雷政沒去理會她言語中的另一層意思,坦然的接下了。
尹秋云也懶得再說什么,畢竟那是別人家的事,她現在也沒精力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