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楚楚走后不久,程初夏到了這間豪華套房門口。
她提前賄賂了一下大堂經理,據他說,昨天半夜池荊寒和邢月山一起來的酒店,后來邢月山又重新開了房間,所以,這套房里應該就只有池荊寒一個人。
那大堂經理不知道,池安娜和關清晗也是奔著這里來的,還帶來了林楚楚。
邢月山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交代,完全沒抵過程初夏的金錢惑誘,大堂經理只是認為,邢月山的意思是要給他和池少的事保密而已。
但面對這位自稱是池少未婚妻的程小姐,他不論是從利益還是道德的角度上,都沒有隱瞞的必要。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尹秋云的手段很好。
她告訴程初夏,池荊寒愛上黑長直型的女生了,為了讓他更喜歡,你得把頭發重新做一下。
程初夏自然不相信池荊寒會為了一頭長發喜歡一個女人,但只要是能讓他更喜歡,她都盲目的愿意去做。
把頭發接長,再染成了黑色,毫不猶豫。
如此一來,她就和公開的那些,“池少未婚妻”的照片有了七八成的神似。
池荊寒為了保護林楚楚,總是讓她蒙著臉,或者拍到背影,這正好給了尹秋云指使程初夏鉆空子的機會。
這也就是為什么,這位大堂經理對程初夏的身份一點都沒有懷疑的原因。
甚至,他還把備用房卡給了程初夏。
程初夏拿出房卡開了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套房的臥室。
池荊寒還在沉睡,沒辦法,他昨晚實在醉的厲害。
“四哥哥,你…”
程初夏聞到了房間里的酒氣,有些心疼的朝著池荊寒走過去,余光一掃,她看到了地上的那件黑色的感性睡裙。
再看床上,另外半邊有人躺過的痕跡,池荊寒貌似也沒有穿衣服,饒是程初夏再不經世事,也能猜得出,昨晚發生了什么。
程初夏黑著臉,去了衛生間,先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她打電話給保鏢,小聲吩咐:“小李子,去查一下監控,昨晚誰在四哥哥的房里?”
這位小李子是從小跟著程初夏長大的保鏢,是她的鐵桿親信,程初夏這么一說,他就懂了,趕緊去酒店的監控室查。
查過之后,他給程初夏回電話:“是林楚楚。”
程初夏握緊了手機,她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答案。
不過為什么林楚楚一大早的就走了?都沒等四哥哥醒過來?
她還在疑惑中,小李子又匯報了他的新發現:“小姐,我查了昨晚的監控,四少爺進酒店時的步伐不穩,看樣子是喝醉了,而林楚楚是被安娜小姐和另一個女人架進來的。”
程初夏走到套房客廳,看到了擺在落地窗邊的酒瓶。
“也就是說,他們倆都是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渡過了一晚…”
這就是林楚楚不告而別的原因吧。
落地窗上倒映出程初夏精致美好的小臉,還有那一頭和林楚楚很相似的黑長發,她嘴角一揚,眸底多了一分狡黠。
“小李子,我有個想法,你得替我辦件事,代價不限,一定要萬無一失才行。”
程初夏脫掉了衣服,將那件被池荊寒撕壞的大衣擺在了顯眼的地方,然后忍住嫌惡感,穿上了那件黑色的睡裙。
她動作很輕的爬上床,躺到池荊寒身邊,剛要伸手抱住他,他就像是有危機感似得,猛然睜開了眼。
兩人四目相對,程初夏故作鎮定,對他露出個羞澀笑容:“四哥哥,你醒了?”
池荊寒眼皮跳了跳,黑眸中透著震驚,詫異,甚至還有驚恐,一個激靈從她身邊彈開。
被子順著他的胸肌滑下去,露出了他漂亮結實的腹肌和人魚線。
程初夏咬著嘴唇,神色激動,差點就吹兩聲口哨了。
不愧是她的四哥哥,長相完美,身材也這么完美。
池荊寒意識到自己露太多了,趕緊用被子裹住身體,再看程初夏的裝扮,那過分的清涼,白皙的長腿,透著肉色的布料質地,他倉皇的移開視線,腦海中一片凌亂。
“四哥哥,你這是什么眼神啊?你昨晚對我還挺溫柔的,怎么一覺起來就好像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了呢?”
程初夏像個美女蛇似得,妖嬈的朝他靠過來。
“你別過來!”
池荊寒裹著被子往后退,下床后,抓起地上滿是褶皺和酒味的衣服,躲進了衛生間。
穿上衣服,他站在浴室柜前,用冷水洗了兩把臉,他努力的想要從腦子里找出昨晚那個女人的樣子,卻滿腦子都是林楚楚。
應該是林楚楚啊,怎么一早醒來就變成了程初夏?
鏡子中,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黑的簡直能滴出墨來。
他怎么會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
程初夏知道,他還需要時間接受這個“事實”,便也不去敲門,就站在床邊,不慌不忙的換衣服,她是巴不得快點脫下這件,林楚楚穿過的衣服。
池荊寒拉開門出來的時候,程初夏正在穿上衣,衣服下擺還沒有拉下去,露著她纖細白皙的腰肢。
池荊寒移開視線,很紳士的看向別處。
程初夏聽到動靜回過頭來,也不著急把衣服整理好,就走向他:“四哥哥,你沒事吧?”
池荊寒余光掃到她小巧的肚臍上,別誤會,不是他貪戀美色,而是那里亮亮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枚心形的鉆石釘,非常魅惑,但池荊寒向來都不喜歡這種裝飾。
程初夏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確認了他在看什么,也不覺得羞澀,還刻意抬起手臂展示給他看。
“你喜歡么四哥哥?”
“昨天晚上的人,是你?”池荊寒更加疑惑,他印象里可沒有這個玩意。
“當然啦,你忘了么?你從酒吧就一直都抱著我,都不顧安娜姐姐他們都在看著,實在壞死了。”
程初夏撒嬌的一晃身子,抬起拳頭輕輕的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池荊寒劍眉蹙起,他確實還記得昨晚上見過池安娜,但池安娜干什么來著,他沒有印象了。
“邢月山呢?”他冷漠的問。
池安娜或許不靠譜,可邢月山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酒后亂來的。
程初夏聳聳肩:“我不知道啊,他把你送到這里來,就和安娜姐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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