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可以監視我的理由啊。”林楚楚板著臉,看似柔弱的小臉上可以明顯的看到四個大字“我不高興”亦或是“我不好惹”。
反正,考驗池荊寒的時候,來了。
池荊寒感覺,這是個比收購一家上市公司還要難的難題。
饒是他這般天之驕子,也琢磨不透女人的腦回路。
邢月山朝著伍靖昊努努下巴,說:“打賭么?今晚他能不能哄好了小楚楚?”
伍靖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點了一下頭:“賭,我賭他哄不好,一千塊。”
“我賭他能哄好。”邢月山比劃了五根手指頭:“五千塊。”
“這么有信心?”伍靖昊挺納悶。
邢月山笑而不答,一聽伍靖昊這問題,就是個菜鳥,真正的情場老手都清楚,長成池荊寒這樣,還需要哄女孩子么?
“喂,你們倆夠了啊,我頭疼,還在發燒呢,你們好歹尊重一下病人,讓我靜一靜吧。”
林楚楚揮揮手,表示送客,然后她就裹著被子躺下了,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在有意逃避邢月山和伍靖昊打的那個賭。
“你就這么睡啦?睡得著么?害你的那些人還在逍遙法外呢。”邢月山試圖把她叫起來,睡著了那就沒意思了。
“不急,他不是讓雷政過去了么?”林楚楚眼都不睜開,慵懶虛弱的回道。
“哦?雷政都親自出馬了啊,我說你怎么這么省心,在這兒哄老婆呢,后續怎么樣?這么久了,也該有消息了吧?”邢月山故意大聲的問,還朝著池荊寒擠了擠眼。
意思很明顯,他是告訴池荊寒,這是一個哄林楚楚的好機會。
林楚楚睫毛抖了抖,如同蝴蝶振翅般露出幾分嬌美感,看似也在偷聽。
伍靖昊打岔道:“你們說的雷政就是那位在綁架案里表現出色的外請顧問吧?聽說來頭可不小心呢,這事交給他也算歸了公,那些人肯定跑不了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警方的人過來找楚楚了解情況,楚楚現在身體不適,應該加緊時間休息。”
伍昕蕊當然是向著他哥的,她和季蕘對視一眼說:“既然要休息,病房里就不要留太多人了,我是一定要留下來的,我要彌補我犯下的過錯,好好的照顧楚楚。”
季蕘什么都不用說,作為正式的病人,哪有讓她走的道理。
伍靖昊對著池荊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著說:“池總,我有話要跟你說,不如同行吧?”
“走什么走?夫妻哪有隔夜仇?隔得時間久了就解釋不清了。”
邢月山憤慨萬千的看著池荊寒:“往往,一段感情的破裂就是從一個又一個解釋不清的小問題開始的。老池,男人要能屈能伸,人家畢竟也受了不少委屈,哄哄怎么了?”
邢月山的這番話觸動了池荊寒,他也意識到,他和林楚楚雖然身體上的進展往前跨了一步,但實際關系卻大不如從前,信任度幾乎為負值,所以才能讓蘇沫沁屢屢得手。
那么問題來了,信任這個事,要怎么加固?
真的要靠哄?
看著林楚楚冷漠無情的后腦勺,以及這一屋子的人,池荊寒猶豫了。
可這時候,他又想起了之前看過的追女孩攻略,上面提到:虛榮心每個女人都有,滿足她的虛榮心會提升告白的幾率,也會提升兩人的幸福感,但滿足女人虛榮心的方式各有千秋,得從女孩的類型入手。
例如,女王型的喜歡大型重奢,公主型的喜歡小隆重小清新,小家碧玉型的喜歡小圈子里的誠意小輕奢。
總歸一句話,對癥下藥,還要適當的安排旁觀者,沒有觀眾,沒有驚嘆聲與羨慕的眼神,怎么觸動虛榮感,達到讓她無法拒絕的效果?
池荊寒心領神會,觀眾,無法拒絕…
看到邢月山勸說完畢,池荊寒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伍靖昊就放心了。
池荊寒對林楚楚再好,他們賴著不走,他還真的能拉下臉來,軟聲細語的哄么?
那種樣子的池荊寒,伍靖昊連想都無法想象呢。
按照他的作風,不應該是等著女人哄他么?
伍昕蕊朝著伍靖昊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后向邢月山伸出手:“愿賭服輸啊。”
“我說的是今天這一晚上,又沒說一分鐘內,你著什么急?”
邢月山正準備再好好的開導開導池荊寒,只要他肯開個口,稍稍有點溫柔舉動,林楚楚肯定硬氣不了的。
重點就是池荊寒這,開口難。
可,不等他再廢話,池荊寒忽然自己動了。
那高大的身軀向前一傾,長腿抬起,單膝壓在床邊,雙手撐著林楚楚腦袋兩邊的枕頭,緩緩的靠了過去。
所有人一時間都被他的舉動所吸引,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他這是要干嘛?
先不管他居心何在,這畫面,簡直了。
沖擊感不要太強。
要說上帝造人,哪會都盡人意,一個男人,要么高,要么帥,要么不高也不帥,終不會完美。
而他,天生注定是上帝的寵兒,無論是他俊美矜貴的顏,還是他修長結實的身,都只能用完美來形容。
更不用說他那雙黑眸,如何的深情款款,勾人心魄,因用力而導致襯衫衣袖緊繃的上臂又如何的盡顯他雄性荷爾蒙的魅力。
總之,驚艷,羨慕,感嘆,震驚,所有作為觀眾該有的情緒,在他靠近林楚楚的同時,都有了。
這也包括林楚楚本人。
感受到了病床下陷,和那種醉人的氣息籠罩過來,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裝睡的伎倆差點破功。
這家伙,要做什么啊?
這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旁邊還一群觀眾呢。
林楚楚心虛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用被子蓋住半張臉,露出了通紅的耳朵。
“哼。”耳邊傳來池荊寒愉悅的笑聲。
這就是有顏就任性的主兒,才一個動作而已,似乎就讓預期效果達到了百分之95。
哄女人,好像也沒有他想的那么難嘛。
林楚楚受不了他這樣的攻勢,猛地掀開了被子,對著她現在這張不堪入目的小臉,她就不信,池荊寒還能“為非作歹”下去。
“池先生,我說的很清楚了,我需要休息,你這是干什么?”
話說完,林楚楚的怒目相對就變得有些滑稽,因為那張俊臉距離她太近,導致她悲催的變成了斗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