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腦海中不由自主的腦補出池荊寒和伍昕蕊在一起的畫面,心就像是被扎了一刀,痛得她無法呼吸。
她用力抓住了心臟位置的衣料,痛苦的眉心緊蹙。
池荊寒,你怎么能這樣?那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你昨天才和我…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再也顧不上想太多,直接就沖了進去。
“上鉤了。”
蘇沫沁抬手讓那女人別再出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監視屏。
林楚楚完全喪失理智的跑上樓來,也沒有注意到聲音停了,看到那件深紫色的羽絨服被扔在二樓左邊臥室門口,門還虛掩著,她立刻跑過去,踹開了房門。
“昕蕊,池荊寒,你們…”
房間里空無一人,遮光簾都拉著,外面本來就陰天,屋里顯得更加昏暗。
愣了五秒,她反應過來,飛快的轉身,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蘇沫沁“蹬蹬蹬”的踩著高跟鞋跑過來,早她一步,把門鎖上。
“蘇沫沁,這又是你布的局,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林楚楚用力的砸著門,大喊著,心里卻沒有那么氣憤,她此時更加多的情緒是慶幸。
慶幸這是蘇沫沁布的局,而不是真的池荊寒和伍昕蕊在一起了。
太好了。
哪怕她又被抓,這也真的太好了。
她靠在門上,抬手抹了一把臉,剛剛太害怕看到那樣的場面,她竟都不知不覺得淚流滿面。
門外,蘇沫沁拉過了劉涵,嬌聲道:“寒,你不是說她太沒情調,索然無味,讓你很失望么?我這樣做,你不會怪我吧?”
林楚楚緩緩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劉涵模仿著池荊寒的聲音回答:“不會,之前是我看走了眼,以為她被馴服之后也會是個小妖精,誰知道還是塊木頭,你比她可迷人多了,我怎么會怪你呢,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就和她提出離婚了。”
頓了頓,劉涵湊到門邊,與林楚楚只有一扇木門之隔。
“林楚楚,屋里那個男人算我給你找的下家,他對你也算真情,你們兩個窮鬼,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離婚的事我會派律師跟你談,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懂了么?”
聽著“池荊寒”冰冷的聲音,林楚楚也像是被冷水當頭灌下,渾身都在冒涼氣。
他居然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蘇沫沁害她?
他就這么無情的,說出這種話…
林楚楚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下來,剛剛才覺得心痛的滋味不見了,現在卻更加強烈起來。
好像她的心臟被人生生的挖了出來,暴露在寒風中,血淋淋的被凍成了冰坨子。
曾經兩人過往的種種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池荊寒的溫柔,他的笑,他的懷抱,他的守護,全都變成了魔鬼的嘲笑,為的就是將她永遠的拖入地獄。
用力的抹去眼淚,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池荊寒,我和外婆都看錯了你,我們是不能把你怎么樣,但你向天許過承諾,人在做天在看,你會得到報應的。”
劉涵退后兩步,無所謂的聳聳肩。
蘇沫沁囂張的大笑起來:“老天?對啊,你們這種窮鬼也只能在受了委屈的時候哭喊著老天能公平對待了,慢慢哭吧,寒,咱們走。”
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林楚楚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來,因為這屋里還有一個人呢。
回到另外一個臥室里,那女人還在津津有味的欣賞著自己的妝容,劉涵拿起相機,就要往外走。
蘇沫沁攔住他:“著什么急,等到事后拍幾張就行了,怎么,你還對過程感興趣?”
劉涵笑起來,把相機放下:“有你在,我怎么會對別人感興趣呢?”
那女人回過頭來,舉著她的手機:“看樣子,我可以下班了是吧?老板,現在轉賬吧。”
“不急,凡事都有個萬一,你先不能走,”蘇沫沁又對劉涵囑咐道:“讓你的手下把周圍都守好了,不能讓林楚楚跑了。”
劉涵篤定的說:“整棟別墅樓上樓下都是我的人,她從哪跑?跳窗戶么?這可是八米高的窗戶,她要是有膽子,也可以跳。”
天悅廣告公司總裁辦公室。
池荊寒掐算著時間,過去半個小時了,林楚楚也該在創意部坐熱乎了,他站起來,對伍靖昊說:“跟我到創意部轉轉?”
“創意部?”伍靖昊終于找到了苗頭:“合著你是對林楚楚還不死心啊?”
池荊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他不動彈,池荊寒就一個人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伍靖昊放下文件追上去:“池總,你身邊不缺女人啊,怎么會對那個小丫頭感興趣?不瞞你說,那是我妹妹的同學,我答應了我妹妹要好好照顧…”
“不需要你照顧,”池荊寒冷冽的眼神掃過他的臉:“管好你手底下的人就行了。”
“我手底下的人?你指的是誰?”伍靖昊擺擺手,沒讓助理跟,電梯間里,就只有池荊寒和他,兩個人。
“怎么,你是怕創意部的其他人會欺負楚楚么?不會的,我都交代過了。”
池荊寒背著手,冷峻的側顏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寒意:“最好是這樣。”
伍靖昊眉峰一挑:“干嘛,你是準備去親自視察么?”
池荊寒沒說話,看這樣是默認了。
伍靖昊心里很忐忑,他這意思,對林楚楚可不是一般的上心啊。
為了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伍靖昊大言不慚的說:“真是多謝池總對我女朋友這么關心了,我和她約了晚上一起吃飯,池總不如同行吧?”
池荊寒側過頭,盯著他:“你女朋友?”
“對啊。”伍靖昊微微抬起下巴,看上去挺得意。
“什么時候的事呢?”池荊寒似笑非笑的問道。
“也就是最近的事,因為她還是學生,所以沒有公開,不過她還是挺粘人,希望能多見到我,這才來公司上班,池總如果對她有什么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請…”
“你的面子?”池荊寒正過身來,面對著他,明明臉上還有笑意,眼神卻冷得叫人頭皮發麻。
“怎么,池總的意思是,我這面子不夠看?”伍靖昊有點笑不出來了,池荊寒總不可能在他的公司當眾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