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角灣公寓,池荊寒抱林楚楚上樓,文嬸一看林楚楚這滿身酒氣的樣子,嚇了一跳。
“哎呀,林小姐怎么喝這么多酒,難道才第二天上班就陪上級去應酬了?”
“你倒是看得起她,誰會找她去應酬?她這是被人騙走了,又讓我劫回來了。”池荊寒沒好氣的說。
“啊?”文嬸懵了:“林小姐被人騙?被誰騙了,少爺,她沒事吧?”
“沒事,你去煮個醒酒湯吧,我來照顧她。”池荊寒抬步往主臥走,陳建留在了客廳。
他還沒有走到主臥,文嬸跟上來說:“少爺,今天太太打電話來問林小姐的情況了,我說林小姐去上學了,這兩天功課緊住在學校了,她就說要過來看看。”
“看什么?”池荊寒緊張起來,他和尹秋云鬧到這個份上,她不會平白無故想要來這里的。
“我也不知道,她就說要過來,讓我在家里等她,這會兒功夫可能都快要到了吧。”
池荊寒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醉得迷迷糊糊的林楚楚,轉身對陳建吩咐道:“你先回公司,如果我媽到公司找我,就說我出去巡查店鋪了。”
“是。”陳建抬步,離開了公寓。
“那少爺你們怎么辦?”文嬸提議:“要不然我聯系太太,找個借口,就不讓她來這里了。”
“不用,不讓她來,她更會疑神疑鬼的,我帶楚楚去1202那邊,你幫我打掩護,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也好,我去替你開門。”文嬸打開了衣帽間的門,讓池荊寒抱著林楚楚去了1202。
池荊寒不放心的囑咐她:“把衣帽間的暗鎖鎖上,不要讓她發現這里。”
“我知道,少爺你放心。”
文嬸看著池荊寒抱著林楚楚去了客房,就把這扇暗門鎖上,然后又把衣帽間的暗鎖也鎖上,隱藏的衣柜里掛上幾件林楚楚的衣服。
這樣即便是尹秋云打開了柜子,也只能看到一個普通的衣柜而已,發現不了其中的貓膩。
池荊寒踹開了客房的門,把林楚楚放到床上。
她皺著眉,身體一落空,立即縮成一團,委屈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池荊寒嘆了口氣,看她妝容都哭花了,就去衛生間洗了條毛巾出來,替她擦了擦臉。
“嗯…我不擦臉。”林楚楚疲倦的眼睛都睜不開,兩只手阻擋著池荊寒。
池荊寒無奈道:“把臉擦了再睡,你的臉都花了,難看死了。”
這句話刺激到了林楚楚,她睜開眼,一臉不滿的盯著池荊寒:“我難看嗎?對,跟她們比,你肯定覺得我難看死了。”
池荊寒:“…”
一天天的自己腦補什么呢?
她的假想敵到底都有誰啊?
池荊寒想要問清楚,可還沒有開口,林楚楚就委屈的抽泣了兩下,鉆到被子里不吭聲了。
池荊寒心塞的抱著肩,站在床邊,看她這醉蝦的樣子,還是放棄了問話,恐怕就是問了也問不出什么正經答案來,還會惹得她一頓鬧。
醒酒湯沒指望了,池荊寒便給邢月山打過去電話:“喂,你那還有醒酒藥么?給我送到海角灣公寓來。”
“醒酒藥?你喝醉啦?”邢月山納悶道:“聽你這說話的聲音挺清醒的啊,你沒事就別溜達我了,我正準備手術呢,一個大手術,離不開。”
“不是我醉了,是楚楚,你離不開我可以派人去取,你就說有沒有現成的。”
池荊寒脫掉外套,丟到窗邊的椅子上,又扯開了領帶,抱著林楚楚走著一路搞得他出了一身汗,他現在也沒心情跟邢月山說廢話。
“現成的…”邢月山摸了摸口袋,又看了看他的藥箱,忽的靈光一閃:“你是在海角灣公寓是吧?”
“對。”
“我這邊沒有現成的了,但1202的客房里有,上次池安娜喝醉了,我給她吃過,后來就放在那了,就在床頭右邊的抽屜里。”
池荊寒走到右邊的床頭柜那,拉開抽屜,里面放了一堆瓶子,目測得有七八個。
“哪一個瓶子是醒酒藥?”
邢月山那頭似乎有人在催促他,他應了“這就來了”,丟給池荊寒一句:“白色的,發甜味的就是,大哥不說了,手術室里就等我了,十萬火急,我先掛了啊。”
池荊寒頭疼的看著這一對瓶子,頭疼不已。
這不全都是白色的么?
乳白色,青白色,灰白色,有什么不同?
再給邢月山打過去,那頭已經無人接聽。
“真是的。”
池荊寒窩著火,將手機扔到床頭柜上,開始一個個瓶子的檢查起來。
早說讓他把藥瓶子上都貼個標簽,非不聽,這除了他自己,誰還能知道哪個瓶子里是什么藥?
池荊寒打開一個聞了聞,眉頭一蹙,嗯,苦的。
又打開一個,有點甜味。
再打開一個,也有點甜味。
拿著兩個甜味比較重的瓶子,池荊寒不知如何分辨,只好憑借著記憶里那解酒藥的味道,親自品嘗。
倒了一杯溫水來,池荊寒吃了第一種,品了品,好像不是這樣的味道。
再吃第二種,嗯?有點意思。
吃過之后胃里面熱熱的,解酒藥就是護胃的,可能是這個。
池荊寒又倒了一粒出來,掀開被子,把林楚楚拉了起來。
“干嘛啊?”林楚楚眼睛都睜不開。
池荊寒把藥丸塞進她嘴里:“吃藥,醒酒藥。”
“我不吃。”林楚楚抬起手來,胡亂的推搡著,可藥已經進了嘴里。
池荊寒又給她灌了點水,才放開她:“行了,繼續睡吧。”
林楚楚又蜷縮在床上,可憐兮兮的哭訴著:“你欺負人,你就是喜歡欺負我。”
池荊寒懶得跟她辯解,把被子一蓋,自己去了浴室。
恒溫的水柱打在他的身上,沖去了他一身疲憊,不過兩分鐘后,他發現胃里面的熱度擴散開來,帶著一種奇異的感覺蔓延到他全身。
池荊寒關閉了熱水,那種感覺依然在不斷的在他體內翻騰。
該死,他吃錯藥了。
重新轉動花灑,這次改成了涼水。
一陣冰涼灌下來,他身上的熱度被強行鎮壓下去。
還好,不是什么霸道的藥性,池荊寒猜測,這是一類助興增強體能的藥物。
邢月山那廝,已經到了吃這種藥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