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有種啊!”
狐貍猛地站起來,刀鋒一閃,飛快的朝著小卓的脖子砍過去。
速度之快,讓小卓連退后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嚇得干瞪眼。
林楚楚出于本能的竄起來,身體就要沖過去撲倒小卓,幫他躲過致命一擊。
但她還沒完全起來,就被一只大手強行按住,緊接著“咣啷”一聲,軍師的手臂抬起來,擋在了小卓面前,刀鋒砍在他的手腕處,外套都被劃破了一道口子,他的手臂竟然沒有受傷。
剛剛那個動靜,想必他是在手腕上綁了個鐵質的護腕吧。
林楚楚定了定神,瞅了一眼按在她膝蓋上的大手,心虛的繼續裝柔弱。
沈菁偷瞄了她一眼,驚訝的發現,她的力氣恢復不少,根本不是表面上這幅柔柔弱弱的樣子了。
她居然一直在裝!
沈菁看到了生機,她以為林楚楚成功的騙了那伙人,她的手沒有綁著。
沈菁便動了動肩膀,手撓了一下她的小手,意思是讓她幫忙解開繩子。
林楚楚裝死不理她,在這兩個魔鬼的眼皮子底下整幺蛾子,她不想活,林楚楚還想活呢。
軍師云淡風輕的擋開狐貍的刀,將嚇傻了的小卓拽到身后,舉起手機說:“單老大有決斷了么?我的兄弟比較心急,可別等著出了人命,你再說話啊。”
單成義咬了咬牙,明著還不能得罪了他們,否則那五個人一個都別想活,他可能還得搭上半條命。
他遲疑著,想找一個萬全之策:“這幾個人,等我晚上…”
軍師打斷他:“單老大,聽我一句,今天,明天,都不要過來,你平常做什么,現在就繼續做什么,不要出格,條子都是很狡猾的,他們放了你,不見得就是解除對你的懷疑了。”
單成義一驚,這個軍師,怎么就跟千里眼,順風耳似得?
軍師見他不吭聲,心里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又接著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拿永哥開玩笑吧,萬一你帶了條子過來…”
后面的話,軍師不用說,其嚴重性單老大也能明白。
“吱。”永哥房間的門打開了,他沉著臉走出來,走到軍師面前。
軍師把手機遞過去,永哥咳嗽了一聲,笑著說:“老單,小心為上,咱們都是做大買賣,掙大錢的人,不要為了幾個女人傷了和氣。”
單成義聽出了他的意思,就也跟著笑起來:“好,既然永哥都開口了,我也不矯情了,但,永哥,命一定要給我留下,過幾天,我帶著好酒,過去跟你喝兩杯。”
“嗯。”永哥應了聲,掛斷了電話。
單成義握緊了手機,一下拍在了桌子上,臉色難堪至極。
“老大,他們什么意思…”
不光是單成義的手下沒聽明白,池荊寒在外面,按照雷政發過來的線索和范圍,找尋林楚楚可能的所在地,一心兩用,他也沒聽明白,單成義和那位叫永哥的在打什么馬虎眼。
“閉嘴,叫兄弟們這些天都給我老實點。”
單成義站起來,背著手在倉庫里來回踱步。
永哥他們這些人現在十分棘手,不管又不行,一旦出了什么狀況,他想摘出去是不可能的。
不行,他不能這么坐以待斃的等著了。
“吩咐下去,早點收工,今天我請客,出去吃飯,足療。”單成義忽然一改愁云,對手下們說道。
手下們面面相覷,有點不敢相信,剛剛老大明明還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怎么這么一會兒就變臉了?
單成義一挑眉:“怎么都站著不動?不想去啊。”
“想去,想去,可是老大,那小子怎么辦?是直接做掉,還是…”他指的是那個“叛徒”。
“你們倆把他裝在麻袋里,跟后院的垃圾一起運出去,丟到他家門口就算了,我諒他也不敢再胡說八道。”單成義到底還是有點良心,沒有對曾經的手下趕盡殺絕。
“那外面的條子呢?”
單成義嗤笑了聲:“我還怕他們?想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咱們就是吃喝玩樂,他們能把我怎么樣?”
后院走過來兩個人,要來整理垃圾。
池荊寒關閉手機,搶先一步從原來的地方,翻了出去。
他能猜得到,單成義準備要金蟬脫殼了,他就快能見到林楚楚了。
小四合院里,單老大一句話,就把四個女生的命運交托出去了。
這下狐貍滿意了,小卓臉上一陣紅,一陣黑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狐貍回到秦霜月身邊,更加肆無忌憚,伸手摸住了秦霜月白皙光滑的腳踝。
秦霜月瞪著眼睛盯著狐貍,一副要吃人的兇狠樣子。
可她的兇狠,在狐貍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她越是這樣,狐貍就越是對她感興趣,順著她的腳腕往上摸。
“哎呀,皮膚挺不錯啊,平時沒少花錢保養吧。”
“唔…”秦霜月踢著腳腕,反抗著,被綁著的雙手不停的敲打著范錦程的手臂。
范錦程坐在旁邊背著身,眉頭緊蹙,一動不動。
“沒用的,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賠上他的小命么?過來吧你。”狐貍一彎身,將秦霜月扛在了肩上。
“等等。”永哥站到了他的面前,微胖的臉上散發著老大才有的威嚴,眼角早就沒了笑意,那道猙獰的疤分外明顯。
狐貍歪著腦袋看著他,察覺到了他的意思:“永哥,你喜歡這個?”
永哥沒說話,嘴角輕輕的一揚。
狐貍舔了舔牙齒,認栽的點點頭:“行,我給你放屋里去,省得你麻煩。”
秦霜月更使勁兒的掙扎,可不管她怎么折騰,到底還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狐貍被當面搶了人,心里本就不舒服,秦霜月還這么鬧騰,狐貍就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把她丟到地上,手從口袋里一抓,一把白色的粉末朝著秦霜月飛過去。
她毫無防備的吸入了兩口,頓時眼睛一閉,倒在地上。
“這樣就聽話了。”狐貍邪惡的笑了聲,抱起秦霜月,去了永哥的東屋。
林楚楚看到那粉末,就想起了那藥物的厲害,上次差點就丟了小命啊,求生欲一下子涌上來。
趁著軍師和永哥的注意力都不在她們這邊的時候,林楚楚撕下嘴上的膠布,扭過頭飛快的手口并用的解開了沈菁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