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驚愕的抬起頭,看著池荊寒。
看到他眼底的柔情,林楚楚羞澀的低下頭,內心是無比的感動,在這一刻,他這樣的一句肯定,讓她再也不用糾結以前不堪的身份,她也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了。
那就是,池荊寒的妻子。
“好,很好,你這樣就對了。”邢老太太笑呵呵的指著池荊寒:“沒想到小老四也大了,都娶媳婦了。”
池荊寒溫柔的將林楚楚扶起來,說:“何止啊,我媳婦都有孩子了。”
老太太一驚:“天爺啦,你怎么不早說?還讓她一會兒動氣,一會兒又蹲著,還穿這么高的高跟鞋?哎呀,你們也太不知道事了,等會兒,我去給你準備雙別的鞋子。”
“沒關系的邢奶奶,我沒事的。”林楚楚趕緊攔住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池荊寒,怪他沒事提這一出干嘛。
本來就和池家那邊解釋不清呢,他還到處宣傳。
“怎么沒事,這要有個萬一的,池家兩個老不死的,非要找我鬧一場。”邢老太太急的團團轉。
她這一時間也不知道找雙什么樣的鞋子合適,她這里只有拖鞋,可又不能讓人家漂漂亮亮的來,穿一雙拖鞋回去。
林楚楚攔不住邢老太太的熱心腸,又不能拆穿了池荊寒的話,只能瞪著他,讓他解決。
邢老太太想了半天,說:“你別著急,我去找我兒媳婦問問,她肯定知道怎么辦。”
池荊寒擋住邢老太太,按著她坐回沙發上:“邢奶奶,你才別著急,有我護著,她絕對沒事的,哎,不過她剛才就說餓了,我看樓下就是些蛋糕水果的,邢奶奶能不能知會一聲廚房,給她找點好吃的?”
“吃的啊?對,孕婦就是比較容易餓,但你還別怪她,少吃一口,將來孩子都有可能長不足,尤其是這前期,不顯懷的時候,能吃就吃,對了,現在幾個月?孕吐嚴重么?嚴重的話,我找老邢要個方子,很管用的。”
打了個岔,還是攔不住老太太的熱情,林楚楚真的是很無奈,卻又覺得很溫暖。
一個陌生人對她尚且能夠如此,她的那些血緣至親,到現在,都恨不得她快點死掉。
“她…”池荊寒寵溺的看了一眼林楚楚:“三個多月而已,不怎么吐,就是貪吃。”
林楚楚白了他一眼,她還在長身體呢,吃的多點,怎么了?
邢老太太很高興,問林楚楚:“那就好,過了三個月基本就穩定了,那你想吃什么?廚房今天外聘了廚師,什么都能做。”
要說想吃什么,對于一個餓得慌的人來說,真的是很難抉擇。
林楚楚感覺一盤炒黃瓜都可以很美味,但她不好意思的說。
邢老太太提議道:“來個半熟芝士蛋糕怎么樣?”
林楚楚眼睛一亮,嘴饞的時候對甜品真的毫無抵抗力:“可以么?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我兒媳婦懷著月山的時候,就喜歡吃這個,沒想到你也愛吃,你等著,我給廚房打個電話,讓他們做。”邢老太太拿起電話,下達了吩咐。
林楚楚舔舔嘴唇,一臉期盼。
池荊寒瞅著她那饞貓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以后想吃什么告訴我,我都會滿足你的,看你這樣子,好像我在家不給你喂飽似得,光叫邢奶奶看笑話。”
林楚楚鼓了股腮幫子,自覺地找靠山撒嬌:“邢奶奶,你快告訴他,以后不能捏我鼻子。”
邢老太太再度大笑起來,對林楚楚是喜歡的不行。
看著他們倆如膠似漆的,老太太不禁想起了家里那個臭小子,嘆了嘆說:“我就盼著月山什么時候能給我找個孫媳婦,哪怕是安娜,我也認了。”
林楚楚止住笑,從之前她就納悶,大家談起池安娜怎么都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好像也不只是因為她的脾氣秉性太開放了。
池荊寒也沒說什么,接了句:“邢月山早晚也會成熟一些的。”就又岔開話題,聊著池家老爺子的趣事,也聊聊他二哥家八個月大的小奶娃娃。
不知不覺得過去了半個小時,看出邢老太太有些疲倦,池荊寒就送她上樓去休息,然后帶著林楚楚下樓去找那個半熟芝士蛋糕。
林楚楚重新帶好面紗,來到靠廚房附近的窗邊,那有一個歐式的白色小圓桌,還有兩把很舒服的椅子。
池荊寒去廚房把半熟芝士蛋糕取來,放到桌上,拉著椅子挪到桌子外圍,擋住林楚楚,讓她可以安心的掀開面紗吃。
一口到嘴里,林楚楚開心的瞇起眼睛,像是嘗到了腥味的貓,那模樣又可愛,又甜蜜,讓池荊寒不由得心間一動。
“嗯,真好吃,我這是第一次這種蛋糕,好軟啊。”林楚楚滿足的感慨道。
池荊寒緊緊的盯著她,深邃的黑眸跳動著難耐的火苗,如果不是礙于這里人雜,池荊寒真想也品嘗一下這芝士蛋糕的滋味,不過他是更想品嘗林楚楚唇齒間的香味。
林楚楚抬起眸,愣了一下:“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沒事,尤克也會做,回去讓他每天做給你吃。”池荊寒寵溺的說道,他現在,恨不得把她想要的所有東西,都擺到她面前。
林楚楚反倒不領情:“不用,吃點就可以了,天天吃我不得胖死。”
池荊寒輕笑了聲:“胖點也好,以后跟別人說你懷孕了,可信度更高。”
林楚楚放下小勺子,板著臉:“我說,池先生,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你先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最后我肚子起不來,然后被戳穿么?”
池荊寒摸著下巴:“不想被戳穿還不簡單?給你個機會,假戲成真?”
林楚楚被他這一句嚇得差點咬了舌頭,腦海中幾乎是同一時間,反射性的想起了他充滿了紅酒芬芳的吻。
“怎么樣?如果你同意的話,那不如就今晚…”池荊寒摸著下巴,露出一副撩人的感性表情。
林楚楚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拳頭:“不必了,你還是找個機會,跟邢奶奶和你的家人,還有郝院長,解釋清楚吧。”
池荊寒臉一沉,幽怨的嘆了口氣,無所謂了,他已經被拒絕的習慣了。
解釋的事他是肯定不會去做的,與之相比,他倒更情愿努力努力讓懷孕的事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