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楚楚失神,池荊寒湊近她,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出神?我看是該帶你去醫院查查腦子,不會被秦蓉一巴掌打出腦震蕩了吧,這是幾?”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
林楚楚抬眸,看著英俊不凡還有點犯二的池荊寒,猛地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盤腿坐著,嘴角擠出一個笑容。
“池先生,我真沒事,商戰那些事對于我來說太深奧了,我只知道你幫了我,我就報答你,秦氏倒不倒的跟我沒關系。”
池荊寒一聽,挑了挑眉:“合著,你以為我在利用你?”
林楚楚咬著嘴唇,沒承認,也沒否認。
“切,以池家的實力動動小拇指就能打垮秦家,我犯得著利用你?”池荊寒用他的小拇指,傲嬌的戳了戳林楚楚的頭。
“那你干嘛要娶我呢?”問題又繞了回來,林楚楚非要弄明白。
池荊寒瞇著眼,眼底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傲然凌世感:“不夸張的說,我是池家這一輩人里最有商業頭腦的人,所以這次回國,我沒有動用池家的任何勢力,只靠自己的實力瓦解秦氏。”
“帶上你,一是為了迷惑敵人,拉仇恨,讓秦弘南頭腦更加不清醒,二是增加難度,當做是給自己更多的考驗吧。”
林楚楚:“…”我合著是你的坎兒唄?
特么這種理由,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真扎心啊。
郁悶的又躺下去,林楚楚用被子蓋住頭,睡覺!
“怎么了又?”
池荊寒不了解女人心,他覺得這種理由不僅解答了問題,還給林楚楚臉上添光了,能作為他眼中的“困難”,也是很榮幸的,好不好?
林楚楚悶悶的:“頭疼,想睡。”
“尤克今天可能要晚點回來,現在已經是快五點鐘。”
池荊寒敲了一下她的頭:“你是不是要親自下廚做一頓飯,來表示對我的感謝?”
林楚楚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冷漠的盯著他:“我還感謝你?我躺著不動,裝死尸,不是更能增加池四少爺你下凡來體驗生活的難度系數么?”
池荊寒嗤笑一聲:“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就算起來活動,也是到處給我找麻煩,那樣難度系數更高,而且我只是想要難度,不想要污點,你還是要把兩者區分開。”
“什么污點?你娶我的時候不就知道我是私生女么?現在反悔是不是太晚啊!”林楚楚炸毛似得坐起來,憤憤不平的瞪著他。
他憋著笑,捏著她的尖下巴:“我是說,我不想剛結婚,就落得一個喪偶的名聲,這樣以后誰還敢嫁給我?所以,池太太,可以去做飯了么?”
林楚楚的嘴角忍不住揚了揚,一把推開他:“麻煩讓讓,我先去換衣服。”
池荊寒站起來,看了看他一塵不染的大床,又看了看林楚楚衣服上的血跡,臉色變得不大好。
即便沒有血跡染到床上,他心里也有點不舒服,便吩咐道:“把床品也換了,樓下有洗衣間,清洗的時候不要加柔順劑,我不喜歡奇怪的味道,床品不要晾曬,直接烘干消毒就好。”
林楚楚僵在床邊,床是她在睡,換床品的活兒她不會推辭,但那不要晾曬的毛病是怎么回事?
“池先生,確定不晾曬么?沒有陽光的床單是沒有靈魂的,你難道不喜歡床單上有陽光的味道嘛?”
池荊寒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一板一眼的教訓道:“無知人類,你所謂的陽光的味道,其實是紫外線的味道,現在已經是傍晚,馬上太陽就要落山,你這會兒把床品晾出去,到明天全是霧霾和灰塵,紫外線再強烈,也沒有一毛錢作用了。”
林楚楚嘴硬的嘀咕著:“那不能明天再洗么?”
“臟衣服和床品是不能放過夜的,細菌只會越來越多,你還想著學醫,這點常識都沒有,趕緊行動。”
池荊寒一聲令下,林楚楚朝著衣帽間跑過去,像是一名聽話的沖鋒兵。
一頭鉆進衣帽間,沒過一會兒,她換了件黑色的T恤,抱著潔白的床品跑出來:“等等,你剛剛說,讓我學醫?”
池荊寒站在窗邊,背著手:“本來不是很想,但今天秦弘南公然賄賂走后門的事被曝光了,影響很大,醫大校長決定親自接納你入學,并免除一切費用,作為彌補。”
“我就是想拒絕,他怕是也不肯,再過多糾纏,咱們倆的關系恐怕就要跟著被曝光了,所以,我勉為其難的替你同意了。”
“真的?”林楚楚心中一喜。
她本來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暫時不上學,先去工作一年,或者考慮其他學院,其他專業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機。
“那…我不會被針對吧?”她又有些擔心。
池荊寒耐心的說:“這件事是暗著處罰的,沒有公開任何個人信息,也算給秦弘南留了顏面,你覺得那校長是開大會點名表揚你的剛正不阿呢?還是一個人守口如瓶,以后盡量裝作不認識你呢?”
“當然最好是當做不認識我啦。”林楚楚放心了,抓著床單傻笑起來:“那我可以準備去參加軍訓了是吧?”
池荊寒白了她一眼:“就你這樣還參加軍訓?不恢復好了,別給我出門,丟人!”
林楚楚揉了揉臉:“我覺得已經好了,都不疼了,真的,軍訓是什么時候?就這幾天了,是吧?”
池荊寒氣不順的上前兩步,指著她說:“我警告你林楚楚,以后在外面,拿出你那狼狗的脾氣來,誰欺負你,你就咬誰,就算你把天捅個窟窿,我也能給你補上,再叫人打成這樣,別說我關上大門,不管你了。”
嘖嘖,明明是關心人的話,怎么讓他說的這么鬧心呢?
林楚楚撇撇嘴,反駁道:“你才是狼狗呢,閃開,我要換床單了。”
池荊寒轉身朝門外走去,還不忘督促一句:“換好了趕緊做飯,做的精致點,粗茶淡飯的本少爺不吃!”
林楚楚偷笑:“想吃拔絲紅薯就直說啊,那么傲嬌干什么!”
池荊寒停在門外,咬咬牙,還是決定忍,不跟一個傷員計較。
林楚楚換好床單,把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按照說明書設定了洗滌時間和烘干時間,然后就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