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哥!”秦蓉著急的扶住秦弘南:“大嫂,你快…”
再看劉美怡,她失魂落魄的倒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哭笑不得。
今天他們以為希望沒了,愣是和林楚楚翻了臉,關系斷了,把話都說絕,結果池荊寒宣布,希望就在她身上,這要怎么辦呢?
池荊寒,你丫也太狠了。
欺負完了人,還得讓我們一家子去哄著她,供著她,這叫什么事啊。
“大哥,大嫂,你們撐住啊,瑩瑩,快叫救護車,快啊。”秦蓉大呼道,這回她是真著急了。
嫁的男人沒本事,就靠著娘家家大業大,要是秦弘南倒下了,那秦家就真的完了。
她含淚對林楚楚說:“楚楚,你真的這么絕情?你爸爸快死了,也不理他么?他再怎么說也是你爸爸啊。”
“哼,一個月前,我也是這么認為,他畢竟是我爸,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幾萬塊的醫藥費逼死,但他是怎么對我的?對于秦家沒有用的人,他一分錢都不會拿,他是這么說的。”
林楚楚背過身,不去看那慘兮兮的畫面,心里催眠自己,別心軟,這都是他活該。
林楚楚態度堅決,池荊寒就更無所謂了,大咧咧的坐下,端起紅酒來繼續喝。
喝了兩口,定睛一看,他嘴唇碰過的地方,正好印著林楚楚的唇印。
莫名想起那天在車上,兩人蜻蜓點水的一吻,也是分外撩人。
想著,想著,心里又開始蠢蠢欲動。
余光瞥見林楚楚的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他的大手往前伸了伸,最后還是克制住了,沒有去握住她。
今天這場戲,該結束了。
在服務生們的幫助下,秦弘南等人很快離場,秦蓉一家子陪著去了醫院,包房里就只剩下林楚楚和池荊寒。
洛馨瑩離開的時候低著頭,深深的看了林楚楚一眼,那不是恨意的眼神,反而有些擔憂的?
擔心她?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眼花了。
現在,她們都應該恨死她才對。
那家子人一走,林楚楚就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軟踏踏的癱回到椅子上,一桌子好菜都涼了,服務生過來簽單,這一桌竟然花了三千多!
服務生走后,林楚楚弱弱的問:“這么貴的菜,你不再吃點么?”
“涼了還怎么吃?你想吃什么,讓廚房去熱。”池荊寒手機發出提示音,他低頭看手機,隨口敷衍道。
林楚楚就盯著那些菜發愁。
她也吃不下了,好浪費啊。
趁著池荊寒回微信的功夫,她出去找服務生:“請問能把里面的菜打包么?”
服務生一愣:“您是要打包?”
林楚楚肯定的點點頭:“對!”
“好的,您稍等。”
服務生不會拒絕客人的要求,趕緊去樓下拿打包餐盒。
由于到這個級別的包房吃飯的人,一般都不會打包的,所以他毫無準備。
林楚楚先回到包房,收拾收拾那些菜。
池荊寒納悶的看著她:“你在干嘛呢?吃得了這么多?”
“我要把這些打包帶回去。”林楚楚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別鬧了行不行,你要把我的面子都丟光么?”
池荊寒表示很震驚,臉上的表情,跟剛剛服務生聽到林楚楚要打包時的表情基本同款,不過他要帥得多了。
顏值高就是任性,做什么怪表情,都還那么好看。
但林楚楚仍然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她下意識的說:“面子值幾個錢,浪費才可恥。”
抬眸看到池荊寒臉色陰森森,她急忙改口:“當然了,池先生的面子比較值錢了。”
池荊寒郁悶的瞇著眼,他一點都沒有覺得心里舒服了些。
“紅酒你還喝么?”林楚楚也心疼那幾乎一整瓶沒動的紅酒。
“不是多值錢的酒,拜托你別拿著了,行么?”池荊寒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了一瓶不到一千元的酒求別人,最近他這是怎么了......
林楚楚卻還是固執的把紅酒瓶抱在懷里:“為什么不拿?紅酒都可以做菜的,可好吃了,比如紅酒燉牛肉。”
池荊寒受不了了,懶得跟她廢話,起身就走:“我有事先走,你一會兒打車回去,讓尤克給錢就行了。”
“我知道了。”林楚楚看都不看他,還在整理那些菜,剛剛的柔情似水,全都隨著秦弘南他們的離去,成了泡影。
池荊寒搖搖頭,這個小妞一點都不可愛,他要去找可愛的女人,聊一聊了。
“哎,等下!”林楚楚喊道。
他一腳邁出門口,又退了回來:“又怎么了?”
林楚楚那費勁兒的摘戒指:“今天謝謝你配合我,給我出氣,戒指還給你,你去退了吧,還有那個股份的事,你是說著玩的吧?”
池荊寒倒一口涼氣,正色道:“第一,戒指從秦氏買的,你讓我退了,還給不給我點臉了,何況我買戒指劉美怡都知道,我退戒指,她就不會知道了么。”
好像也對,林楚楚猶豫了。
池荊寒接著說:“第二,股份的事是真的,已經在走程序了,撤銷不掉,其實,咱們已經結婚了,那些股份就是你的,你隨時可以到秦氏總部找我激活,如果不激活,每年的分紅我再幫你做別的投資。”
林楚楚眨了眨眼睛,又繼續摘戒指,堅決的說:“池先生,你還是把股份轉移到你自己名下吧,戒指也給你,退不了你送給別人也可以啊,我真的消受不了這些,你對我已經做的夠多了,我十分感激。”
池荊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敢拒絕他的錢。
“你知道秦氏的百分之十是多少錢?”他問。
林楚楚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故,直接無視掉這個問題。
“哦,對了,還有那五百萬也不需要了,我回去就把合同上的那一條劃掉,如果哪天你的父母也有這種場合需要我配合,我一定好好表現。”
五百萬都不要?
池荊寒扶額,他是遇上了個是錢財如糞土的奇葩么?
眼看她就要把戒指摘下來了,池荊寒惱火的指著她:“戒指不許摘!摘了不許上學!”
林楚楚身體一僵:“池先生,這是兩碼事吧?”
“對我來說都一樣,我趕時間。”
說完,池荊寒匆忙離開,跟逃似得,就怕走得晚了,林楚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來,顛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