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又被英雄救美了!
林楚楚剛松一口氣,都沒來及看清楚池荊寒的臉,就整個人被他拽進泳池。
“噗通”一聲,泳池里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池荊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正要開口罵她,就見她在水里掙扎起來,一邊撲騰一邊喊:“救我,我不會游泳,池荊寒,救救我......”
“這里只有一米五,你好歹168呢,淹不死你的。”池荊寒郁悶的提醒她。
然而慌亂中的林楚楚聽不到,兩只小手胡亂的在池荊寒濕漉漉的身體亂抓。
由于身高懸殊,抓來抓去,都找不到借力點,她著急了。
池荊寒忍無可忍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
忽的胯下一緊,他到了嘴邊的話驚的沒了聲音。
尤克默默地轉過身離開,不該看的別看。
林楚楚終于借著點力氣,把頭冒出水面,而當大腦有了氧氣,她察覺到自己的手,剛剛抓著什么東西借力之后,整張臉都白了。
再看池荊寒,整張臉都是青綠色,像滿身怨氣的水鬼。
林楚楚嘴角抽了抽,想道歉,開不了口。
想彌補,感覺下不了手。
想逃,她的手還在被池荊寒緊緊的抓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艱難的開了口。
池荊寒深深的嘆了口氣,此時此刻,他真的有點后悔管她了。
真該給她一筆錢,讓她好吃好喝的過完一輩子,就行了,自己惹這麻煩干嘛?
“大小姐,大小姐留步,少爺現在不方便見你。”尤克急匆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緊接著門就開了,完全不給他們倆反應的時間。
池安娜走進來:“我問兩句話就走,你別攔著我。”
看她的樣子是喝多了,但還有三分清醒。
池荊寒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林楚楚,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林楚楚一驚,旋即就明白了他這樣做的原因,沒辦法,自己闖的禍,尷尬也得忍著。
她低下頭,盡量不去看池荊寒眼色,實在冷得嚇人,她現在已經夠冷了,不要再雪上加霜啦。
她不看池荊寒,池荊寒卻在盯著她。
此時的她,長發濕噠噠的黏在臉頰,眉眼低垂,溫順至極,盡管有些狼狽,但那凝脂一般的肌膚,在水光照耀中,竟讓她多了幾分難得一見的嫵媚,難得的賞心悅目。
池安娜停在門口,尤克沒有跟進來。
看到他們倆這樣曖昧,情迷的抱在一起,還算給面子沒有使勁盯著他們瞧,可也大膽開放的沒有轉過身回避。
池荊寒習慣了大姐這樣的性子,所以早有準備,林楚楚就傻眼了。
大姐,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在這杵著干嘛?等著看“真人秀”嗎?
她咬著牙,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姐有毛病吧?還不走!”
池荊寒沒理她,冷聲問:“大姐,你有事么?沒事請離開。”
池安娜靠在墻邊,開啟酒后話癆模式:“老四,今天是大姐多管你的事了,但我怎么都已經管了,你也稍微體諒一下我好吧?看在我還替你擋下了那些老八卦們的份上,行不行?孩子早要晚要都是要嘛,咱媽給你們帶著,又不影響你們二人世界…”
又是孩子!
她到底怎么樣才能死心啊!
林楚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她是真的好冷,22層的游泳池,本就高處不勝寒,何況還是初秋的天氣,簡直要命了。
她再多說幾句,別說孩子,林楚楚的小命可能都得交代了。
池荊寒察覺到懷里的人在抖,隨手就把她強裝矜持的小臉按在身前。
貼在他心口取暖,聽著他“噗通噗通”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林楚楚有些飄飄然。
什么矜持不矜持的都拋到腦后,她兩只小手也緊緊的圈住了他。
池荊寒這家伙是火爐子轉世來的吧,同樣在水里泡著,他怎么還能這么暖?
這一抱,池荊寒郁悶了。
她的呼吸一陣一陣的噴在他身上,涼涼的鼻尖輕輕磨蹭,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池安娜說的什么,他都聽不太清,腦海中只有昨天晚上,他把林楚楚壓在身下時的景象。
“老四,你聽我說呢嗎?我知道你嫌我啰嗦,可我都是為了你好啊…”池安娜強行要在池荊寒面前刷存在感,愣是往前走了兩步。
池荊寒渾身一僵,喝道:“別過來!”
池安娜一愣,還真的往后撤了一步,卻仍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放心,我沒喝多,不會掉進泳池的。”
池荊寒:“…”我真沒那么好心…
池安娜死活賴著不走,又繼續嘮叨。
池荊寒沒轍,拽著林楚楚,壓低了聲音,貼著她的耳邊說:“別光傻愣著了,冷就快點把我的泳褲給我穿上!然后我送你上岸。”
“可,可是......”林楚楚冷得伸不出去手:“你不能自己穿上么?”
池荊寒怒火中燒:“你讓我當著我姐的面提褲子,合適么?”
林楚楚狡辯道:“那你讓我一個小姑娘給你提褲子,也不合適吧。”
“哼,你現在知道不合適了?剛剛給我脫得時候,我看你的手法挺麻利的啊。”池荊寒一點情面不留的嘲諷。
林楚楚更覺得無地自容:“那是求生意志,我發誓,我什么都沒看到!”
池荊寒皺起眉,棱角分明的俊臉上仿佛擺著四個大字“忍無可忍!”
“我數到三,你給我穿好,要不然我就當著她的面脫光你的衣服。”
“你,你別這么不講理行么,我不會游泳,是你硬把我拽下來的!”林楚楚環抱著肩,沒心沒肺的說。
這到底是誰不講理?
合著他好心成了驢肝肺了唄!
“一。”池荊寒沒時間和她理論,涼薄的唇間,吐出一個字。
池安娜手扶著太陽穴:“老四,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們倆能別當著我的面嘀嘀咕咕么?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林楚楚硬著頭皮,不滿的嘟著嘴,小手順著他的腰間往下摸。
池荊寒心頭一亂,警告她:“別亂摸,找準目標再下手。”
林楚楚都要哭了:“我不知道在哪,怎么找準目標?”
真是笨死!
池荊寒咬牙忍著她無心的觸碰,那種癢癢的感覺,更加要命。
“二。”他太陽穴青筋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