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急忙把池荊寒擋在身后,試圖攔住刁瞎子:“刁瞎子,有話好說,我馬上就搬走,絕對不妨礙你動工了行不行?”
“少來這套,打了老子就想走啊?給我留下一條腿!”刁瞎子得理不饒人的嚷嚷著。
眼瞅著那些人就要打過來了,林楚楚轉身抱住池荊寒:“你進屋躲著,快點進去啊!”
池荊寒動也不動,林楚楚抬頭一看,他正不慌不忙的舉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哥,現在不是拍視頻發朋友圈的時候好不好!”林楚楚急的都要哭了。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大敵當前,池荊寒就是不躲開。
林楚楚索性也不躲了,反正這些人就是沖她來的,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連累了池荊寒。
閉上眼睛,她想用自己的身體保護池荊寒。
可就在刁瞎子手里的木棒距離林楚楚的頭只有幾厘米的時候,池荊寒猛地抬手,準確無誤的,一把抓住了木棒。
他目光如炬,面色冷峻,結實的臂彎為林楚楚撐起了保護傘。
饒是刁瞎子怎么用力敲下去,抽出來,咬牙切齒,那根木棒都被控制在池荊寒手里,紋絲不動。
這時,手機視頻接通了。
那頭出來一個油滑的聲音:“池少,我的大財主,怎么有空和我聯系了?有何指教啊?”
池荊寒冷冷的睨了一眼刁瞎子,把手機反轉過去,皮笑肉不笑的說:“你親戚是吧?”
刁瞎子和視頻里的人對視了一眼,那人一看刁瞎子手里的木棒,再看畫面一角,木棒另一頭,緊緊抓著木棒的手。
那辨識度極高的手,傻子都能認出來!
“刁程,你這個二傻子,快把木棒放下,你怎么敢跟池少動手?他可是溫泉度假村工程的最大投資者,你找死啊!”那人破口大罵,罵的刁瞎子一點脾氣都沒有。
刁瞎子趕緊扔了木棍,對著池荊寒低頭哈腰,連連求饒:“池少,原來是您啊,我狗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林楚楚從池荊寒懷里抬起頭來,看來危機解除了,她重重的松了口氣。
原來他才是這里的大財主,難怪那么不慌不忙的。
刁瞎子這下,踢在鐵板上了。
池荊寒一手護著林楚楚,讓她站到一邊,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跪下!”他冷聲道。
刁瞎子傻愣愣的抬起頭:“啊?”
“跪下啊,別讓池少說第二遍!”視頻里的人著急的說。
“哦,哦,好。”刁瞎子跪下了:“池少,你消消氣。”
池荊寒不再看他:“自己打臉,打到她滿意為止。”
“啊?”刁瞎子又愣了一下,傻眼的看著林楚楚,心中納悶,林楚楚是怎么勾搭上池荊寒這樣的人物?
光憑她這樣的姿色,也不夠格啊。
“誰啊?女人?池少你什么時候有女人了?到底是哪位啊,讓我看一眼!”視頻里的人太八卦,都無視掉地上跪著的那個他表弟。
池荊寒掛斷了視頻,冰冷的眼神一掃,刁瞎子一個激靈跪直了,開始呼自己巴掌。
“林楚楚,哦不是,林小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有意沖撞你的,你搬不搬都可以,想住到什么時候都行,我一會兒就把電給你通上。”
林楚楚看了一眼外婆的方向,外婆低著頭,不看刁瞎子。
當初都是他欺人太甚,外婆才會氣的腦出血,今天總算有機會報仇了,就算外婆再善良,也不會輕易饒了他。
“太輕了。”林楚楚面無表情的說。
“什么?”刁瞎子以為自己耳鳴,平時好欺負的林楚楚,怎么忽然狠了起來。
“她說太輕了,用力打,跪到外面去打,如果不讓她滿意,我就撤資。”池荊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刁瞎子嚇破了膽。
“別別別,池少我打,我用力打,你千萬別撤資,否則我就死定了。”刁瞎子跑到外面,跪在門口自呼巴掌,那響亮的聲音,估計屋里都聽得到。
林楚楚轉身要進屋,劉嫂子又撲過來,諂媚的把撿來的錢還給她:“楚楚啊,你看我,剛才著急壞了,說話說的也重,我沒文化,口無遮攔的,你別往心里去啊。”
“是啊楚楚,這錢我們不要了,還給你,沒關系的。”王嬸也走過來。
“楚楚,我剛才可什么都沒說,是他們說的。”
看到刁瞎子的下場,知道了池荊寒高高在上的尊貴身份,大家的態度都來了個大逆轉,開始討好林楚楚。
林楚楚木然的看著她們,沒有伸手接錢:“你們都走吧。”
說完,她轉身進了屋。
劉嫂子愣住,迎上池荊寒冰冷凌厲的黑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帥哥,這個錢......”
她想把錢給池荊寒。
池荊寒嗤笑一聲,輕視的眼神掃過這些人:“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不然…”
劉嫂子心里一慌,刁瞎子的下場就在眼前啊,嚇得她急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再也沒敢多說一句林楚楚的不是。
回到屋里,池荊寒就聽到了林楚楚外婆的聲音:“小伙子!”
池荊寒低頭進了外婆的房間。
外婆坐在床邊,兩條腿不能動,嘴角略有些不自然的歪斜。
他知道,這是腦出血的后遺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可能會恢復如初,也有可能,就一直這樣了。
林楚楚挽著外婆的胳膊,靠在她身邊,好像剛哭過,眼圈紅紅的,特別惹人心疼。
“你是真心喜歡楚楚么?”外婆問。
池荊寒點了下頭,毫不猶豫的回答:“是。”
林楚楚抬起水盈盈的眼眸,愣愣的看著他。
外婆欣慰的把林楚楚的手抬到池荊寒身前。
這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交托。
池荊寒伸出手去,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暖暖的,將林楚楚的手緊緊握住。
那一瞬間,林楚楚忍不住羞澀的咬著嘴唇,紅了臉,像是一只小兔子。
池荊寒看著她,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怦然心動的滋味,那雙幽深的眸,柔柔的定格在她的臉上。
“楚楚跟我說,你追求了她好多年,因為家庭懸殊,她一直不敢接受你,現在我們這個家算是完了,我看你也沒有嫌棄她的意思,她呢,也被你的真誠打動了,我就把她交給你照顧,你們倆一起上大學,大學畢業了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