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的為難之處我懂,我會幫你應付掉外面的質疑,你也可以對外公開你有妻子的事,但畢竟我才準備上大學,還請你答應,暫時先不要公開我的身份,等我大學畢業再說吧。”
林楚楚自以為明白了池荊寒的困擾,也就是他所謂的那個私人問題。
她算是有了池荊寒的把柄,便把刀子放到一邊,理直氣壯的手寫添加上這條附加條件,然后簽了字。
池荊寒看她終于放下了戒備,到嘴邊上那句“我不是同志”的解釋,又給咽了回去。
她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十分鐘后,池荊寒打開了房門。
他衣襟半開著,面露怒色,如同地獄里跳出來的煞神。
但還是有些大膽的記者,往房間里面瞄。
看到沙發上有個裹著浴巾,散著長發,正在穿衣服的身材窈窕的女人,他們一個個的傻了眼。
不是讓他們抓池荊寒的丑聞么?這怎么成了幫他澄清丑聞的現場了?
“看什么看!你們有病是吧?想抓本少爺的新聞想瘋了?連我的好事都敢打擾?”池荊寒聲音冰冷,猶如一把利刃,讓眾人不寒而栗。
記者們面面相覷,賠笑著說:“池少你別生氣啊,這是一場誤會,我們路過,路過。”
“這么多人一起路過,你們當這里是菜市場啊?經理呢?酒店沒有管事的人了是么?”池荊寒環著肩,靠在門框上,擋住了那些人的視線。
酒店經理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鞠躬哈腰的說:“池少多見諒,我這就讓他們離開。”
池荊寒揪著經理的領帶:“給你一分鐘,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人!”
“是是是,我馬上就讓他們走。”經理招呼著保安盡快清場。
但還有記者不怕死的往前沖:“那請問池少,里面那位是…”
池荊寒冷笑了聲,竟大方的解答:“那是我的未婚妻。”
這答案一出,全場嘩然,就連林楚楚都嚇了一跳。
不過想想那份協議,她還是說服自己,要開始接受這個身份了。
記者們嗅到了大新聞的味道,激動的越過保安:“池少,請問你未婚妻是哪家的千金,方便和我們說兩句么?”
池荊寒滿身殺氣的盯著他:“你覺得現在方便么?”
記者汗顏,又猜測:“是陸家那位千金,陸曼怡么?”
“還是名媛劉欣欣?”
“是不是今年的影后,阮晴?”
池荊寒“咣”的一下把門關上,在里面低吼道:“再不滾,我讓你們全部失業!”
記者們識相的滾了,單單池荊寒有了未婚妻這一條,就足以成就大新聞了,至于那人是誰,誰會在意,沒準過兩天就換人了。
池荊寒回過頭,把襯衫扣子系好。
林楚楚的衣服卻穿不了了,都被他扯壞了,只能繼續裹著浴巾,披著她的破格子襯衫。
“池先生的緋聞情人好多啊,他們要是知道我的身份,會不會很失望?”林楚楚一邊用紙擦著血,一邊笑道。
池荊寒盯著她脖子上的傷口看了看,眸色一暗。
繞到她身后的酒柜那邊,倒了一杯酒:“你的意思,如果我沒理解錯,是吃醋了么?”
林楚楚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需要我演吃醋的戲碼,也可以啊,不過說好了的,只能讓記者拍到背影…”
話說到這,她忽的感覺頸后一麻,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池荊寒的大手離開了她的頸后,及時拖住她的小腦袋,輕輕的放到了沙發上。
隨后,池荊寒跟酒店要了藥箱來,親自給她處理傷口,擦掉她身上的血跡,再把她抱到床上。
看著那張虛弱蒼白的小臉,池荊寒清晰的感覺到了心頭一緊,撥開她耳后的頭發,那里有一片不起眼的紅色心形胎記。
他喃喃道:“對不起,這么久才找到你。”
第二天中午,林楚楚被強烈的陽光曬得臉上發癢,她揉了揉臉頰,用被子擋住陽光。
又迷迷糊糊的小憩了片刻,她猛地清醒過來,發覺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套房的大床上。
“完了!”林楚楚裹著被子坐起來,下意識的就去摸刀子。
可衣服都沒了,哪還有刀子?
“哎呦,林楚楚你太笨了,太蠢了,怎么會相信他!”
她咬著嘴唇,委屈的想哭,卻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哭。
落得這般下場,還不是因為她太自信于自己那點小聰明,如果當初就不答應,也不會現在被人吃光光了。
“醒了啊?”一個慵懶磁性的聲音響起。
林楚楚驚恐的抬起頭,這才發現,陽臺的躺椅上還躺著個人。
他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袍,手里舉著一杯紅酒,優雅愜意的搖晃著。
陽光灑在他俊逸不凡的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光,也好似為那張盛世美顏蒙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面紗,朦朧而神秘。
“現在,腦子清醒了么?”池荊寒睜開眼睛,眼神帶著絲絲戲虐,看著她。
林楚楚怒火中燒,指著他就罵:“你這個混蛋,畜生,臭不要臉的家伙,出爾反爾,趁人之危,我要跟你同歸于盡!”
池荊寒蹙著眉,骨節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太陽穴:“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你昨晚失血過多暈倒了,衣服染了血,也破了,不能穿了,我幫你處理好傷口之后,就請酒店的女經理幫你脫了衣服,自那之后,我沒有靠近過床一步。”
他把紅酒放下,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不然,你以為本少爺我愿意睡在躺椅上?”
林楚楚一愣:“真,真的假的?”
她抓緊了被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是那種會賴賬的人么?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醫院里面做驗身。”池荊寒坦然的說。
“那倒不必了。”林楚楚也反應過來,都說第一次會很疼的,就算過了一夜,她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所以,他沒有騙人,他們倆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她身上唯一比較疼的地方就是她的脖子,抬手摸了摸,已經被包扎好了。
“那,我穿什么?”林楚楚羞澀的又把被子裹的嚴實了些。
池荊寒盯著她的頸子和鎖骨看了兩眼,轉身把助理買上來的衣服丟給她。
然后他走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