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恍然大悟,她一個晚上就覺得自己身體很怪異,明明只喝了兩杯香檳,居然就醉到迷迷糊糊,要不是剛才被南君澤的話嚇醒,這會兒她還不能緩過來。
好一個王紫!居然給她放了料的酒!
她回想了下,跟南君澤從外面進宴會大廳的時候,南君澤幫她拿了一杯香檳,她覺得好喝,酒杯里喝完想去酒吧再拿一杯,回頭就發現服務生就侯在她的身后,順手就拿了香檳。
這下她才明白過來,她一個晚上想讓李天湖和韓逸盯著王紫,這個王紫也在盯著她,眼看她喝的是香檳,就買通了服務生,給她準備好下了藥的香檳等在她的身后。
沒想到,自己家舉辦的宴會,還能讓王紫這種人鉆了空子。
回想剛才南君澤跟王紫說那件事,韓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韓敘狠狠咬著牙根,王紫會出爾反爾她其實早有心里準備,可明知落了把柄還敢豁出來這么狠的一個女人,她隱隱覺得自己早晚會死在這個賤人的手里。
腦子里思慮著要怎么才能徹底一巴掌拍死王紫,卻聽美玉在房里走動的腳步聲,顯然是想確定這個房間有沒有人。
“是看見她進來的呀!我一直在外面盯著呢,哦,中間還跟一個戴眼鏡的帥哥聊了兩句,可我能確定她沒從這個房間出去過,指不定就藏在哪個桌底下,這里還有個大書柜。”
美玉身姿搖曳地朝里面大書柜走過來,王紫也從沙發起身在房間里隱蔽的位置尋找。
美玉喊了一聲:“王紫,快來看這書柜!”
王紫高跟鞋咯吱咯吱的匆匆奔到大書柜前,兩人打開了大書柜的柜門,里面沒有書,也沒有任何文件夾,只是空空的柜子,書柜側端并沒有靠墻,還留有一人能站立的位置。
而那個位置,剛才就擠了宋潯和韓敘,此刻已經沒有了人影。
王紫失望的說:“沒在這里,走吧,去別的房間找找,她喝了那杯香檳,我就不信,不會隨便找個男人解決!”
墻的另一面,韓敘頭暈目眩步伐不穩,猛地跌進宋潯懷里。
她扭頭雙眼無神的看著宋潯在墻上推動哪個按鈕,恢復了他們穿過來的那扇門,他們就是從隔壁休息室的大書柜旁邊那面墻過來的。
她這才發現那不是墻,而是刻意做成如同墻的樣子,旁邊擺個大書柜做掩飾,用來遮擋這扇門的活動線條。
這扇門才是宋潯專用根據地的玄機,因為隔壁那間休息室他根本不是用來休息或者談生意的,而是用來逃避盛情難卻那種事。
以往政界商界的大人物在美居國際酒店辦個宴會,必定拉著宋潯不讓走,宋潯不可能半點不給臉面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出去。
他想走的時候,就去最里面的休息室,說只休息一會兒,其實就是從哪里溜之大吉。
如今韓敘和宋潯就是在休息室隔壁的房間,這里什么也沒有,四面白墻的一個小空間,但只要從另一個門出去,外面就是消防樓梯。
“放開我,我要出找君澤!”
雖然身體里的藥效還在起作用,頭暈目眩的厲害,但她意識很清醒,現在沒空繼續去裝黏人的小妖精,她要趕緊回到南君澤的身邊,那是一個很疼很愛她的老公。
而南君澤現在也肯定很著急的在四處找她。
宋潯長臂卷著環過她的腰際,往自己身上帶了過來,直接抱起她就出了消防樓梯。
她在他懷里焦急的小聲叫道:“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里?”
宋潯垂眸看了眼懷里的小女人,勾起一邊嘴角:“去老地方!”
他說的老地方,的確是他和她的老地方。
六十八樓的總統套房,他的私人辦公地和真正的休息室。
韓敘來過一回,那時候她用錯了方式,以為他會討厭拜金虛榮貪婪的女人,結果他說那就各取所需。
可今天,她明明當了個裝純又黏人的小妖精,愛說“我和你媽掉河里”的小女人,他為什么也沒惡心她?
韓敘決定再試探一次,在宋潯懷里顛簸著醞釀了片刻,突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說:“那你有多少時間陪我?”
黏他!看膩不死他!
宋潯深邃的眼眸居然沒有射來鋒利,而是似笑非笑的抱著她進了電梯:“能讓你‘喊救命’的時間!”
喂?不對啊?
韓敘眨了眨大大的水眸,藥力久不釋放已經令她雙眼布滿血絲,人也疲乏的要命,可她卻拼了命的讓自己打起精神思考。
到底是什么問題?
他為什么沒有討厭她,一腳把她踢走,還說要讓她…?
難道是自己不夠纏人嗎?
可是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跟宋潯周旋了,南君澤就在三十八樓的宴會廳里翻箱倒柜的找她。
“我…咱們改天行不行?現在君澤正在下面找我,你讓我下去,求你了!”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聲因為害怕被人聽見而刻意壓低的嗓音,被失重感給震的連話都不夠完整,連哀求都變得嬌滴滴。
整個人丟進大床里,連帶他欣長的身軀也壓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小嘴。
她想開口說話,卻被他橫行霸道的封堵密不透風,不論是抗議還是假裝或是哀求,都被他給堵回了喉嚨里,只剩下:“你…”
片刻之后,他才放開她的嘴讓她得以呼吸,大手在她的衣服里游蕩:“你不是很著急嗎?被加了料還裝什么裝!”
潔白的仙女裙落在地上,眨眼間身上的遮掩也盡數不見了蹤影。
他熟門熟路,動作極快的去除了他自己身上的障礙,猶如黑云壓城般的氣勢,呼吸間的熱氣劃過她的耳畔,掃的韓敘渾身如同觸電一般,瞬間緊繃了神經。
她意識里在抗拒,可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卻絲毫不聽她的指揮,以往對他的恐懼和害怕在這一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他現在并不是在給南君澤種草原,而是在解救她!
她只想在他的身前撒嬌,盼著得到更多的施舍。
可也只有宋潯能看到,她眼里閃爍著的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