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和鳳離望向外面的武者,雖然它們清楚得知道,那些陌生的身影中,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敵人,可是它們流露出來更多的還是好奇。
結果九黎和鳳離的目光,在外面的那些武者看來,就是一種無知的狀態。這也讓遙幺等人,更加看不起這兩只鳥形獸族,對它們兩個的關注也就更少了。
在九黎和鳳離觀察外面那些人的時候,幻空和左風兩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的陣法上,那座從古玉當中激發出來的陣法上。
不得不說這座陣法,的確有吸引幻空和左風的資格,因為其復雜程度,已經快要接近他們所處的這空間陣法了。
從這古玉出現開始,左風和幻空便對其極為在意,只是他一開始在那神秘的鬼道強者手中,之后又落在了遙幺手中。
隊伍中為了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絕不允許落在左風和幻空手中。當然左風他們也不會允許,古玉重新回到那鬼道強者手中。
除了經過冷靜分析后,這鬼道強者更具威脅外,一種第六感也同時告訴他們,這鬼道強者是個不小的變數。所以幻空和左風,其實最后是默認那古玉最終落在遙幺的手中。
哪怕之前已經猜到,在干擾棋局的人是遙幺,利用的就是那枚古玉。然而推測與親眼所見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特別是在看到遙幺激發出來的那座大陣的一刻,遙幺的威脅在他們眼中也隨之被放大。
“這家伙身上的秘密,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左風忍不住向師父幻空傳音道。
現在的幻空并不需要刻意凝煉成人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雞蛋形態的橢圓虛影。在聽到左風的傳音后,幻空首先表示了對其判斷的肯定。
“這遙幺的確不簡單,他對于極北冰原,對于這片空間群的了解,已經遠遠超出了任何一名所謂‘知情者’。有些人可能知道一點,但是像他知曉這么多,還能夠將這古玉運用到如此程度,他身上確實存在了太多的秘密。”
就在左風輕輕點頭的時候,幻空卻是繼續傳音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那名鬼道強者更值得注意,他身上總感覺存在了更多的隱秘,而且他的威脅,我始終認為…更大!”
左風忍不住在心中腹誹,‘感情您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算我剛剛的話是白說了。’
幻空的再一次簡單的傳音,瞬間將左風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要來了”。
根本不用去問什么來了,左風已經迅速將視線,從遙幺激發出來的陣法上收回,朝著那空間陣法上看了過去。
恰好那空間陣法,在左風看過去的時候,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空間陣法表面上的光芒開始朝著陣法當中收斂,隔絕效果在此時降到了最低,甚至精神力強大的人,已經感覺到,兩邊的空間似乎出現了一絲交融。
眼前的變化,更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結果,雖然幻空也有能力干預,但最多就是將空間陣法的變化延緩,卻不能強行逆轉或改變。
既然不能最終改變,那么幻空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耗費自身力量,去延緩陣法的轉變,他還不如保存力量,以應付接下來的變化。
隨著陣法表面的光芒不斷收斂,幻空能夠感受到,整個陣法的運轉,也逐漸開始朝著中樞聚攏。因為是空間陣法,所以陣法的收縮,也代表了空間的收縮。
與此同時幻空能夠感受到,自己對于陣法中樞的掌握越來越深,甚至有一種自己的精神與陣法近乎要融合般。
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幻空接下來便能夠一步步徹底掌控陣法中樞,繼而掌握整座空間陣法。
可惜事情又怎么會完全按照幻空希望的發展,更何況他早就發現對方的小動作,之前遙幺沒有動手,可不是猶豫著要不要下手,而是在等待出手的最佳時機。
眼前空間陣法,已經開始被幻空一步步掌握,自然也就到了他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當空間陣法表面的光芒快要全部斂去,仿佛接下來兩個空間就要連通的時候,那陣法表面上的無數光點,便同時亮了起來。
它們并非是同時亮起,而是分批在不同的位置亮起,乍一看上去好像雜亂無章,可是在一些符文陣法大師的眼中,這些光點亮起的地方,卻擁有著某種特殊的規律在其中。
隨著那些光點亮起,空間陣法表面上的光芒,便也隨之再一次慢慢亮起。原本幻空與陣法愈來愈深的聯系,到了這個時候也開始逐漸減少。
“還真的行動了,多虧我們事先有準備,否則還真的被這家伙截胡了。”
左風目光微微瞇起來,緊盯著陣法表面上的變化,忍不住向師父幻空傳音,光是從他的聲音中,就能夠聽出其心中的興奮。
在遙幺身邊的許多強者,本來對遙幺還有一絲懷疑,因為空間陣法的變化,讓他們看不出遙幺做了什么。
哪怕是那些光點亮起的時候,對于他們來說,似乎也沒有什么改變。直到那些光點亮起后,在光點附近的無數小陣,都開始被沾染上節點中的光澤。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也終于看出,遙幺確實暗中下手,將自己的手段像病毒般植入到了陣法當中。直到這個時候才一口氣發動,看起來他是有著一舉奪取陣法的能力。
與鬼魈閣、奪天山等勢力不同,暴雪等人的臉色并不好看,他們雖然沒有直接交流,但是其實還是為左風等人擔心。
他們擔心陣法一旦被遙幺掌控,到時候左風和幻空,不僅沒有任何收獲,反倒還會有性命之憂。
左風原本對于眼前的變化,并未有任何擔心,甚至眼底還帶著一絲興奮和期盼。然而很快他的眼神里,剩下的就是疑惑和擔憂。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師父并未出手,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而且遙幺還在一步步通過那些節點釋放出光點,讓其形成的影響進一步在擴大。
要知道師父不是沒有準備,甚至師父所做的準備,還是那種非常充分的。結果現在眼看著遙幺步步進逼,幻空反倒是沒有任何有力的手段制止。
忍不住扭頭朝著幻空看去,可惜的是現在的師父幻空,只是一團虛影,連人形都看不出來,更無法看出對方到底在想什么。
“師父,那家伙已經開始對陣法造成影響,而且這樣一步步的擴大影響后,陣法豈不是要被其徹底奪走了么?”
左風的傳音,仿佛石沉大海了一般,師父的那團靈魂虛影,看起來是那樣的安靜,絲毫沒有要采取行動的打算。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左風更加錯愕,但他是了解師父的,知道對方如此反常,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慮,既然沒有回應自己,那肯定就是在專注于什么,現在不好再打擾他。
大約安靜了五六息左右的時間,幻空突然間動了動,因為是魂體形態,左風也看不出他現在是什么狀態。
好在幻空還是傳音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與我之前考慮的有些不同。”
“不對勁?不同?”左風被這一番話給搞得有些迷糊了,他甚至感覺師父是不是在說別的事情。
好在幻空馬上又給出了進一步的解釋,“我原本判斷,那遙幺應該是打算通過陣法,來與我爭奪陣法的控制權,而他的確也這么做了。”
左風已經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這些我都知道啊,而且光是看就能夠看得出來,那家伙這不是都已經在向著陣法中樞給予影響了么。’
幻空略微停頓后,才帶著一種凝重的語氣傳音道:“他雖然在侵入陣法,而且還在一步步朝著陣法中樞滲透,可是我感覺的是他的力量不足。”
“不足?”左風有些無法理解的轉頭看向遙幺。對方卻是立刻傳音,道:“對,就是不足,說不出來是陣法之力不足,還是陣法所釋放的規則之力不足,就是不足以從我手中將陣法中樞奪走。”
聽到這里左風也終于明白過來,師父為什么遲遲沒有動手,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方耗費了那么大的力量和精力,在陣法中偷偷布置下手段,絕不可能只是為了虛晃一槍。
那些在陣法節點中布置的手段,眼下已經全被激發出來,那就說明對方是要利用它們的,可是利用它們要做什么,現在卻有些看不出來。
幻空將計就計,也同樣在陣法節點中布置下手段,更是在陣法中樞當中布置了手段。
如果對方真的出手奪取中樞,那幻空當然也會立刻用自己布置的手段進行反制。可現在對方的手段,根本就不足以奪取陣法中樞,那情況就變得非常復雜了,如果這個時候冒然出手,不僅難以發揮效果,甚至可能會落入對方的圈套中。
“原來如此,師父你沒有出手的原因,就是要看清楚對方到底在搞什么,只要你不出手,便始終還有底牌握在手里。”
幻空雖然沒有說什么,不過沉默也同樣是一種回答,代表了左風說的沒有錯。
隨著節點中釋放的光,在陣法中擴散開,包括鬼魘、幻楓和王振江等人在內的諸多強者,都下意識朝著陣法靠近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他就那樣安靜留在原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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