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雙劍和戰刀在靠近閃姬和左風,大約兩丈左右的范圍時,武器表面上繚繞的能量直接消失,只有武器本身蘊含的能量,仍然還存在,這種感覺十分特殊。
之前鄭爐和祝濤兩人,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卻萬萬沒有想到,在閃姬和左風身邊,竟然會存在了一片獨立空間。若非此時親身體驗,他們恐怕仍然不敢相信。
只是之前不管是凝聚的高強度的攻擊,又或者是密集的攻擊,連眼前兩人的皮毛都沒有傷到分毫。
鄭爐和祝濤這個時候,已經抱著孤注一擲的打算,同時他們也打算親身感受一下,閃姬和左風到底是如何能夠輕松避開那么強大的攻擊的。
當他們手中的武器靠近閃姬和左風兩丈左右的范圍時,一種難以想象的巨大阻力便出現了。這種感覺非常特殊,因為那是一種近乎規則的力量,可是既然有這樣的阻力,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全力攻擊。
最后他們的武器的確斬開了那處阻力,可是武器表面散發的能量,卻也詭異的消失了去。也不能說完全消失,只是無法同武器一同繼續向眼前的敵人繼續發動攻擊而已。
因為鄭爐和祝濤兩人,在這個時候,將大部分的攻擊力,都釋放在了那種詭異的阻力上,反而在之后攻擊左風和閃姬的時候,攻擊力卻被大幅度削弱。
當攻擊真正觸碰到敵人的瞬間,鄭爐和祝濤兩人,也瞬間明白過來,自己兩人要對付的敵人,竟然處在一片特殊的空間之中。
祝濤那一劍掃過左風的咽喉之時,看到左風以手臂阻擋,他便沒有再去理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閃姬那邊。結果讓他沒有想到,憑借自己那長劍的一擊,竟然被左風以護腕給擋住。
好在那長劍中蘊含的力量并不大,完全是以鋒銳之氣為主,否則光是接住這一劍,左風即使帶著囚鎖,手腕也必然會被折斷。
閃姬這邊面對的是一刀一劍,好在對方的攻擊力,一大部分都釋放在破開空間上,只剩下一小部分化作攻擊快速襲來。祝濤沒有擊殺左風,吃驚之余有些分心,只勉強斬下了一縷長發。
鄭爐的攻擊以強猛為主,只能夠擦過閃姬的肩頭,戰刀外繚繞的炎力都消失了去,只有戰刀內部的炎力,向著閃姬的肩頭轟擊而去。
鄭爐和祝濤兩人的攻擊破開空間,可是他們兩人在進入那兩丈范圍后,卻發覺眼前閃姬和左風變得模糊,甚至仿佛兩道虛影。
兩人伴隨著全力一擊,就這樣直接沖了過去,直到兩人錯身而過,來到了閃姬身后兩丈之外,各自武器上的能量,這才重新恢復過來。
只不過兩人之前全力爆發的速度,這個時候也很難止住沖勢,直接又向前繼續沖出了十數丈這才勉強止住勢頭。
這兩人穩住身形后,充滿震驚的轉頭望來,他們兩人不明白,這究竟是閃姬和左風誰的手段,可是能夠創造一片獨立空間的能力,即使以他們的閱歷,也都從未曾聽聞過。
只是在短暫的吃驚過后,鄭爐和祝濤兩人馬上交換了一個眼神,接著兩人便同時點了點頭,準備朝著閃姬和左風再次發動攻擊。
之前他們不明情況,如今已經搞清楚了那是一片獨立空間,那么以他兩人現在擁有的御念期巔峰的修為,要想完全破開那片空間,也并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
可是他二人才身形才剛剛一動,空中的白色光芒便瞬間亮起。剛剛沖出的鄭爐和祝濤,便滿臉不甘的挺住了身形,同時各凝聚力量抬頭朝著空中望去,在那里正有一根粗大的雷霆,已經從烏云之中鉆出來。
看到那烏云中雷霆出現,鄭爐和祝濤停了下來,閃姬稍稍松了口氣,隨即擔憂著說道:“他們兩個人,已經看出我們所在這片區域是獨立空間,等到他們化解了雷霆的攻擊后,就該對我們下手了,這空間…!”
“咦,我能夠感受到外界的氣息,也能夠聽到周圍的聲音了!”閃姬驚訝的轉頭朝著四周望了望,緊接著以詢問的目光投向左風。
苦笑著嘆了口氣,左風無奈的說道:“如果沒有那兩個家伙,剛剛的攻擊,這獨立空間應該還能夠再撐一盞茶的時間,不過現在卻是被這兩個家伙給徹底破壞掉了。”
就在鄭爐和祝濤兩個人剛剛攻擊之后,這片獨立空間便已經開始慢慢的瓦解,只是當時閃姬還處在緊張中,并沒有發現周圍的變化。
“那怎么辦?他們下一次不論什么攻擊,我們都只能夠正面面對了。”閃姬不無擔憂的說道,從對方剛剛的攻擊,閃姬能夠看出來,自己現在的狀態與眼前受了傷的兩人仍舊無法相比。
左風轉頭望去之時,空中雷霆直落而下,直接轟擊在了鄭爐和祝濤兩人的身體上。
“一切就要看他們在這一次雷霆的攻擊下,會受到多么嚴重的傷勢了,不過我估計他們應該沒有能力再來對付咱們兩人了。”左風輕聲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剛剛的攻擊,鄭爐和祝濤凝聚出的玄天蟒,因為彼此空間不同,并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此時倒是成為了抵擋雷霆的第一道防線。
只是當左風看到那雷霆與玄天蟒碰撞的瞬間,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因為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那玄天蟒身體內,并無任何特殊的波動和意志力釋放,看起來那屬于玄天蟒的本源之力,在上一次面對雷霆的時候都消耗光了。
果然,這一次玄天蟒幾乎在與白色雷霆接觸的瞬間,便直接炸裂開來,甚至稀薄的隨時就會消散一般。再沒有了任何阻擋的雷霆,直接朝著下方兩人落去。
祝濤和鄭爐本來調動全力,準備向閃姬和左風發動全力一擊,此時卻是高舉武器,不顧一切的朝著那雷霆轟擊過去。
祝濤高舉著雙劍,同時朝著空中的雷霆斬去,在其長劍之中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只不過那聲勢驚人的攻擊,在“秩序之罰”下,卻顯得非常渺小。波分浪卷之中,那雷霆輕松就將祝濤的全部攻擊給破開,可以看到白色雷霆中,那一對品質不低的雙劍,直接破碎開來。
另外一邊的鄭爐,雙手緊握戰刀,狠狠的朝著空中斬去,同時在那長刀之中,一條金色的火龍沖出,迎著雷霆沖了上去。
只不過雷霆幾乎沒有停頓的直接刺入火龍身體中,那火龍身體如充滿氣的皮球般,如同一道焰火般炸裂開來,雷霆直接從火龍的尾部沖出,轟擊在了鄭爐的身體之上。
當白光漸漸減弱的時候,也漸漸露出了空中兩道身影,最為凄慘的要數祝濤,他此時雙手已經全部碎裂,肩頭下方只有不到一寸長的大臂,那傷口犬牙交錯如同被野獸生生撕咬下來的一般,鮮血一股股的從那破碎的血管中涌出。
另外一邊的鄭爐,情況也沒有好太多,他所穿的“暗夜鎧甲”表面上已經有無數的裂痕,其中左肩和右胸處,都已經剝落大片,也不知道這鎧甲的威力還剩幾分。只是那黑霧還未曾消散,鎧甲依舊還具備了凝獸的功能。
鄭爐和祝濤兩人,彼此互相望了一眼,到了這一刻,他們兩人都能夠從對方眼底看出,二人即將面臨的是什么。
只交換了一個眼神,鄭爐和祝濤便同時朝著閃姬和左風望去,原本閃姬提著的心,到了這個時候也稍稍放了下來。眼前這兩個人,以現在的狀態,就算是強行出手,自己也絕對有能力帶著左風逃走。
“呼,呼,左風,你本就是葉林帝國之人,難道你真的打算毀掉帝國不成?”
鄭爐此時心情極其復雜,他本來是想要讓左風向自己低頭的,卻沒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說出了這番話。雖然沒有明確的表態,可是任誰又聽不出來,他這位大祭師其實已經低頭了。
即使在一息之前,鄭爐都不相信,自己會向大主祭之外的任何人低頭。可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他又哪里還有其他的選擇。
眉梢微微一挑,左風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當看到那左風的笑容時,鄭爐眼底有著一抹難掩的怒火驟然迸發。之前在竹樓陣法,隔著陣法壁障交談時,眼前青年便始終掛著眼前欠揍的笑容在臉上。
可是怒火剛剛上涌,便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不是發火的時候。一旁的祝濤見到鄭爐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也不禁微微一怔,隨即深深的看了鄭爐一眼。
“我從出生到現在,葉林帝國沒有給予我任何,反而讓我的家族從山中被迫遷徙,更是逼著我遠赴玄武。可以說走到今天這一步,葉林帝國對我沒有一丁點的幫助。”
“可你要知道,若是走脫了暴雪,葉林帝國甚至有覆滅的危險。即使不為了葉林帝國,你總要為,葉林帝國那千千萬萬的人類想一想。”鄭爐心有不甘的再次開口勸說。
仿佛看著白癡一般,左風說道:“像你們這樣的人,只知道掠奪,以冠冕堂皇的借口做著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就算被殺光又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