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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這話讓人傷心

熊貓書庫    墨許余生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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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墨時是帶著早餐過來的,說明她至少等了三個多小時,難道剛才和她說話的女孩,的確是想要來接她的。

  可那個女孩明明感覺有些可疑,而且在父親和她聯系過的這些年里,打錢從來沒有讓女生傳過話,所以這次也不可能讓一個女孩過來。

  不管事實是怎么樣的,她現在沒走成才是最主要的,她有些愣愣的將腦袋擱在雙腿上,再想為什么要故意欺騙她。

  “我做了些小食,我扶你去洗漱,然后你嘗點,如果喜歡的話,我下次還給你做。”

  花溪月回過神,點點頭,說好。

  江墨時扶著她往前面走,將牙膏弄好,然后把牙刷和水杯遞到她手上,從鏡子里看著她,總感覺花溪月今天憔悴得特別厲害。

  花溪月洗得很快,一切搞定了之后,她才問江墨時是昨晚什么時候走的,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江墨時剛要開口說話,程一鳴就過來了,他是想將花溪月手術的時間確定下來,昨天本來就想敲定這個事的,可是花溪月有點不同意,他就沒有多說,這是時候要切忌引起花溪月的反感。

  江墨時和她走得近,他只能叫江墨時幫忙勸說一下了,可是今天他將事情提出來之后,花溪月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江墨時和程一鳴對望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對勁,花溪月的語氣不像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更像是頭腦突然一熱,就直接做了決定。

  “手術全程都由我主刀,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也別害怕,我請的都是一些比較有經驗的專家,對于突發情況,他們也比較拿手,我會盡量把風險給你降到最小,你可以信任我們。”

  花溪月點了點頭,說她都知道,一切按照他們安排的來就可以了。

  這么無所謂的狀態讓程一鳴也有些拿不下了,她的意志突然變得消沉,這個時候做手術是一點都不利于恢復的,他輕輕拍了一下花溪月,問她到底怎么了?

  花溪月扯了扯嘴角,勉強的笑了笑,說自己沒事,想著馬上有人就要在她頭上動刀子,心里難免有些不自在。她這個樣子可絕對不止不自在,他還想說些什么,江墨時就馬上向他使了眼色,程一鳴只能將話都咽回了肚里。

  他讓花溪月先吃著,等一會兒,就可以整理收拾一下,然后準備今天的手術,花溪月說好,他這才離開。

  程一鳴回了辦公室,突然一個電話打來,是個陌生號碼,他皺了皺眉頭,接起了電話。

  “一鳴,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程一鳴有些高興,忙問師父在哪兒,怎么這個時候給他打起了電話。

  “你手上有個病人叫花溪月是不是?我想讓你幫我把她帶出來,她的身體不適合動手術,我想用別的方法給她治療。”

  師父是國外知名教授,他當時就是由師父手把手親自教導的,受益匪淺,他現在一直居住在國外,而且快要退休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關心起他手上的這個病人了,要知道,臨床醫學教授的師父只給舉足輕重的人物動過手術,花溪月這么個小女孩,怎么會入了他的眼呢?

  “你別多想,我聽說你最近不是在找人研究這個女孩的病情嗎,想著我應該可以用更好的辦法治療,既然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應該優先考慮,這孩子還年輕,我們應該做最優的選擇。”

  師父都這么說了,程一鳴就算有疑問,也沒再多問了,目前,把花溪月治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我馬上就要退休了,所以幫這個姑娘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帶她來的時候,可隨時用這個號碼聯系我,為了避免麻煩,中途會有人去接她過來,之后的事我都會親子接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好轉之后,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你的。”

  師父仔細的囑咐著各種注意事項,師父說得越細,他越容易起疑。

  “師父,為什么是她?您學的的一直都是西醫,她的情況只能動手去,如果您親子主刀,學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你讓我把花溪月送過去,國外的醫學條件固然要先進一些,但是現在國內的設施也并不差,不一定非要將她送走,你這么做,是不是有其他的什么顧忌…”

  在醫學這塊,物盡其用,師父如果真心的想要幫助一個人,不會提出送她過去的要求,只會自己親自過來查看情況,師父卻直接要求病人過去,還將花溪月轉交給別人帶過去,這些都太不合乎常理了。

  “后生可畏,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清楚,有人的方法比我們更加適用,所以我們應該配合。”

  師父這么一說,程一鳴馬上就明白過來了,有高手想要親自給花溪月治療,卻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讓師父打掩護,讓他將花溪月轉交出去。

  “師父,這事可不可靠,我們都是醫生,這關乎著什么,我們都很清楚,如果他拿不下來,又耽誤了這孩子手術的最佳時間,那我們將會害了這個女孩一輩子。”

  “放心,論醫術,還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連你師父我都要自愧不如,我們對待病人是什么態度,他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程一鳴應了聲,卻是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說要和這個小姑娘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師父說盡快決定,延誤的時間越長,對這個女孩的病情越不利。

  掛了電話,程一鳴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這個事情先不和江東源父子說,但是花溪月他是一定要親自說清楚的,如果花溪月不去,他們都沒有權利威脅她去。

  病房里,花溪月好幾次都說自己吃不進去了,江墨時還是將食物放到她嘴邊,讓她多吃點,這個時候保存體力非常重要,花溪月的臉色不悅,江墨時放下碗,問她到底怎么了。

  花溪月有些煩躁,嘟著嘴巴不說話,不管江墨時怎么耐心的勸說,她都不大想聽。

  對于花溪月,江墨時感覺自己真的是耗盡了耐心,平生第一次將這么多的耐心放在一個女孩身上,要是擱以前,他絕對不會干這種白癡得不行的事,這次,他卻還是勸著自己,花溪月只是心情不好,有點鬧小孩子脾氣而已,等手術之后就會好了。

  “江墨時,你回去行不行,我想自己呆會兒。”

  花溪月已經說了很多次讓他離開了,他一直都有些擔心她,所以遲遲不肯離開,但是她每次說的這句話,都想鐵錘一樣重重的敲打在他心上。

  一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骨氣,一直被她趕,就算他再怎么慣著花溪月,也沒法像哈巴狗一樣求著她留在這里。

  “花溪月,你能不能說說,你到底想要怎么樣?這件事情不是小事,你都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動動腦子好好想想,不管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們都會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你必須要考慮清楚,你做出的選擇會給你帶來什么后果。”

  江墨時有些氣,說起話來義正言辭,像一個特別嚴厲的老師。“你好好想想,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喊我一聲就行。”

  終于將江墨時趕了出去,可是花溪月并沒有好受多少,她就是覺得父親騙了她,這讓她完全沒辦法接受,一直以來,她都那么相信父親,讓她等著他,她就好好的等著他,讓她不要接近母親,她也乖乖的少去接觸。

  可是,到頭來,他竟然騙她,那么,以前讓她相信他,也可能是個幌子了?她一個人下了床,摸著往外走,要是眼睛能看得見就好了,做什么事都不會這么麻煩了。

  江墨時根本就沒有講病房門關得太緊,他怕花溪月做什么傻事,花溪月的所有動作他都盡收眼底,眼看她馬上就要撞到椅子了,他還是沒忍住進去扶住了她。

  “想去哪兒,我抱你去,別逞強,你對這個醫院并不熟悉,像你這樣,想要走出去有些難了點。”

  江墨時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花溪月想反駁,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這種時候逞口舌之爭有什么意思?

  “我想去找程醫生談談,你把我送過去吧。”

  “你歇著,我去把他叫過來。”

  江墨時說完,直接將花溪月抱上了床,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想動,也應該忍著性子堅持不動好好的休息養傷,上次被打,元氣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這個時候就更應該好好養著了。

  自從她受傷,花溪月就覺得江墨時有些啰嗦,有些不想聽,卻又不想打擊他的好意,他想說就讓他說,她不吭聲,等著他全部都說完,然后再去幫她叫程一鳴。

  程一鳴過來的時候,讓江墨時回去休息下,這里有他在,不必擔心,江墨時點了點頭,希望作為醫生的程一鳴能好好的勸勸花溪月,不管想要怎么樣,先把想法說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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