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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被忽略的事實

熊貓書庫    墨許余生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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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著文甜靜應該已經上了車,花溪月想了想,還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花溪月想要跟文甜靜說明,自己并不是嫌棄她或者不想她留下來陪自己,如果她有什么困難,還是可以直接開口她說,就像以前一樣,不分那么多,時光雖然在走,但是自己的心還是一如既往,有些東西,隔著時間,隔著空間,但是沒有什么都讓它改變。

  文甜靜看著車窗外,黑夜慢慢籠罩,以前,是花溪月將她從黑暗中拉了一把,現在,又是她告訴自己,還有希望的光,自從放假了之后,她就很少聯系自己了。

  她有時候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就在那想,時間是真的能消耗很多的東西,帶走了母親年輕的容顏,熬去了母親健康的身體,更加讓她的希望和友情退化,她以為花溪月也會變成這樣,雖然她一直將花溪月當做自己的希望和光。

  今天,花溪月又以學習為由,急著趕她走,她不覺得這是嫌棄,只是覺得有些東西真的淡化了,她們還會聯系多久,她們還會將自己的聯系方式保存多久,她仿佛已經可以看到友情的終結了,當她再一次陷入迷茫的時候,花溪月好像知道了她的悲傷,再向她伸了一把手。

  花溪月的解釋,她很明白,她嗯了一聲,告訴花溪月她什么都知道,她就是有點怕,怕此生唯一的朋友就這樣丟下她了,她一直在奔跑,從來沒有放棄,她一定會緊跟步伐追上去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再給她一點時間,她肯定能追上。

  花溪月笑著罵了文甜靜一句傻瓜,她說:“你要追的,從來都不是我的步伐,而是超越你自己的步伐,等你每次超越自己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已經和很多人并肩而行了。”

  文甜靜若有所思,掛掉電話之后,還在想這個問題,超越自己?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一直都是得過且過,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雖然不至于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但是也被壓得喘不過氣,她想,當所有的事情她都覺得不值一提的時候,她就真正做到超越自己了吧。

  花溪月掛掉電話之后,就看到東源叔叔和劉叔叔一起進來了,他們手上好像拿著一些文件,花溪月想了想,可能她就要明白被打的真相了。坐到她旁邊,東源就將手上的資料全部都放到她手上。

  有時候,他就在想,這個時間上其實是有因果報應的,你種下了什么因,就一定會得到什么果,但是花溪月是不相信這些的,她只覺得她當時的做法沒有錯誤,卻是不知道她的做法影響了多少人的命運。

  “還記得那個跳了樓,死在了你面前的女孩子嗎?”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多,花溪月自然還是記憶猶新,東源叔叔為什么要問這個,難道那個跳樓的女孩和自己這次被打的事情有關。

  “當年,你把人家打到住院,我說你錯了,你說你沒有錯,我打了你,然后又把你關到派出所,這些你還記不記得?”

  花溪月點點頭,只是她沒有想到東源叔叔也這么記憶猶新,并且到現在,他都不曾有一點做錯了,或者絲毫對不起她的神態,她沒有說話,等待著東源叔叔繼續說內情。

  東源和劉云鵬對望了一眼,然后繼續說:“我知道是你舉報了那個賣淫集團,我也知道你聽說了那個女孩很多的事情,但是,有的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耳朵聽到的,也可能是謊言。”

  這是什么意思?花溪月有點不明所以,難道這件案子里還藏著什么重大的隱情?

  她靜靜地聽著東源叔叔和劉叔叔講接下來的事,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震驚得腦袋里只剩下懺悔。

  那個女孩叫關莎,很小的時候,她就發現她母親帶不同的男人回家,在房間搗鼓了一會兒之后,就將錢甩在桌子上,提了提褲子走人。而她整天酗酒的父親拿著錢,也經常和不同的女人摟在一起。

  長大了一點之后,她終于知道他們都在干什么了,她想逃離,可是她什么都還沒做,就被母親訓告,哪兒都逃不了。

  之后,母親無意中懷孕了,等孩子生下來后,父親收斂了很多,整天逗著兒子玩,顯得非常高興,而母親則驚慌得不得了,因為這個孩子不是父親的。

  她買通了醫生,做了一份假的親子鑒定,讓父親完全信以為真。兒子長得可愛又乖巧懂事,經常嚷著爸爸抱抱,父親喜歡得不得了,也開始慢慢戒酒,規規矩矩的上班了。

  但是,母親越來越慌了,因為兒子真正的父親找上門來了,那是一個坐了十多年牢的男人,出來后依然打架鬧事,當著混混。

  有一天,人家跟他說,她母親生的那個兒子非常像他,他拿刀去質問母親,得到確定答案后,還威脅母親給他錢,母親顧忌著家里,答應了他的要求,還將兒子抱出來給他看。

  那是一個很高的水壩,母親特意選擇的位置,讓她跟著去,只能在遠處看著。

  她不知道母親要做什么,卻還是聽著母親的話,她看見母親將孩子抱起來放到那個手里,然后男人抱著兒子舉高高,完全沒有防備。

  突然,母親猛的將倆人推了下去,她早就打聽好了,這個男人不會游泳,那時候又正是雨季,水流得特別湍急,母親判定這個男人和他的兒子絕對活不了。

  她在旁邊看著母親這驚人的動作,她仿佛聽見那個只有三歲的弟弟,想攢錢給她買禮物的弟弟在吶喊,求她救他。

  但是,來不及了,她跑過去的時候,水下只有翻涌的浪,除了快速流動的水,什么都看不到。

  她盯著母親望了很久很久,看著母親也盯著水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突然,母親大力的拽住她,在她身上留下了好幾道被抓的印子,她先是不知道母親在干什么,等回家之后,母親拿著掃把就打她的時候,她終于知道了,原來母親早就算好了一切,連將殺害弟弟的罪名都推到她身上。

  本來,母親想把她直接送警局,但是父親想著自己的兒子,突然對她憐憫起來了,就只對外說是意外溺水,將她的小命留了下來。

  當然,她還是被父親打得兩天都起不了床,母親照顧了她整整一個星期,她完全好起來之后,仿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真相,認為她弟弟就是她殺死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去解釋,渾渾噩噩的的過著日子。

  有一天,一個老板突然看上了她,讓她跟著他做生意,她興高采烈,以為自己能賺錢了,沒想到進了賣淫窩里了,拍了她很多見不得人的照片,不做就威脅她父母拿錢贖,她假裝答應,偷偷打了局長電話,將賣淫集團內部的信息告訴他。

  那天,她在酒吧里,聽見有人在談論一個比她大不了的女孩,一個坐在男人懷里的女孩抱怨這個女生多么多么的不知羞恥,仗著自己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專門欺負別人,她都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讓埋在她脖子里吸允的男人收了她,男人使勁的種了一個草莓算作答應了。

  這個男人當時可是帶著五個組,一個組十來個人,好東西自然不少,她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個女孩被叫出來了,正在往他們的圈套里一步一步的走。

  為了博取同情心,找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給她送了一杯加了東西的飲料,并看著她喝完,之后,又覺得還不夠,他親自上去搭訕,不知道說著什么,讓女孩喝了一口酒。

  而后,女孩轉身就走,她拉著女孩,讓她不要出去,女孩看到她穿的衣服和畫著的妝,似乎一下就猜到她是干什么的。

  女孩會幾下拳腳,很輕松的推開了她,也就是在這時候,藥力發作了,女孩差點摔了下去,還好被服務生扶住了,不過杯子和酒瓶全都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看著女孩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還有向女孩走過來的男人,快速的撿起滑向了自己的額頭和臉。

  她的舉動驚了所有的人,女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問是不是她干的好事。

  藥力發作得厲害,女孩撿起碎片就扎進了自己的大腿,這種做法讓她震驚了好一會兒,女孩清醒了不少,望著她別有深意,在她身上發泄了好一會兒,她看了一眼女孩,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哭了起來,拽著女孩,說女孩劃傷了她的臉,要找警察,要去醫院。

  有人好心的抱了警,打了急救電話,就這樣,她和女孩都成功脫身了。

  在醫院,她也才知道,她打電話的那個局長就是這個女孩的叔叔,他要這個女孩給她道歉,卻又不告訴她任何原因,女孩不愿意,女孩挨了一巴掌,沒想到這件事成了父母索要錢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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