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之前的最后一次放假,天氣有些冷,花溪月到的時候,金茹月已經到了。
她將包里的錢全部拿出來還給了金茹月,上次江墨時急著要的那些錢,就是從金茹月那里拿的,那天之后,江墨時把錢還給了她,說等她畢業找到正當工作之后再還錢給他就行,她便沒有拒絕。
雖然金茹月不在乎這點錢,但是她更不想欠著金茹月的,好幾次她拿著錢都想來還給金茹月,只是金茹月之后去了國外,一直都沒有時間,這次知道金茹月回來,她便直接拿著錢過來了。
金茹月瞅了她一眼,說道:“姐給出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都說了,那錢是給你的,給你,就是可以不用還的意思,懂不懂?”
花溪月喝了一口暖乎乎的檸檬茶,也霸氣令人的調侃到:“你拿回去吧,姐不在乎你這點錢,姐以后的身價,絕對是你望塵莫及的。”
被小看了,金茹月隨手就想給花溪月一個栗子,但是被花溪月輕巧的躲過了。
金茹月有些不服氣,多次嘗試著給花溪月一下,讓她別這樣沒大沒小。
只不過,花溪月每次都能非常容易的躲過,甚至還盛氣凌人的對著她說:“你別再看姐了,看,你也打不過姐的,姐這是自備防御技能,專門針對拿些脾氣不好,愛欺負人的家伙。”
這話差點把她氣得跳腳,她也不好意思找人幫忙,只能盡最大的努力,拿自己的眼神虐她千百遍。
“行了,錢我還你了,你說的我也都做到了,你可以盡情的去追江墨時,但是以后最好別威脅我了,否則我會真的忍不住打你一頓的。”
花溪月說完,就出了奶茶店,她緊了緊帽子和圍巾,冷冷的風還是吹得她有些冷,她加快了腳步,想早點看到李煜澤,在等紅燈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人影。
她飛快的追了出去,從酒吧后門出來后,竟然直接看不到人影了,居民區的小道本來就狹窄悠長而泛著寒意,她剛開始猶豫要不要再往里走,那個身影又出現了。
她沒有猶豫,直接追了過去,只是她還沒到那個身影那里,一群人拿著棍子就沖了出來,朝著她一點情面都不留的使勁打,讓她完全沒有反擊的余力。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熟悉得有些陌生的身影,而那個人,也果真回頭了,她也看清楚了,不是他,幸好不是他。
她有些想笑,因為她相信父親的這個承諾并不一定是錯誤的,只是當那幾棍子敲在她的頭上時,她便再也沒有力氣去拉開嘴角,眼前全是一片漆黑。
花溪月醒來的時候,眼睛被蒙上了,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在一輛車上,手腳被綁著,口上貼了膠布,說不出一點話。
全身上下劇痛,她一動都不想動,卻不敢真的讓自己的思想放空,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但是她必須得逃,她要好好的活著,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態,別說逃了,就是翻一下身都困難,到底該想個什么方法脫身呢?
市局大隊接到一起報案,說是護城河邊發現了一具尸體,劉云鵬迅速帶人前往,尸體很快從水里被打撈上來,是一具燒焦了的女性尸體。
同樣被燒得差不多的還有她隨身攜帶的包,包里大部分東西都燒毀,只是那個手機的款式讓他有點在意,他總覺得這個款式有些熟悉。
剛好有個做筆錄的女警過來了,他望著女警,終于想起來,這個手機的款式和她帶花溪月買的那個款式一模一樣。
那天本來是東源要陪著她去的,可是省里臨時召開會議,便由他陪著花溪月一起去的,花溪月眼睛盯著這個款式看了很久,最后卻只去選那個幾百塊的手機,他沒讓花溪月要,硬是讓她拿著那個她心儀的手機。
劉云鵬想起什么,拿起手機仔細查看,卻在手機背后發現了那三個字母。
“lhj”這三個字母是他們姓名的大寫字母,花溪月借用他們警局的工具,當著他的面親自刻在手機殼上的,說這樣她就會感覺她是被人愛著的。
他和江東源當時都笑她傻瓜來著,只是現在,為什么這個手機會在這里?
他看了看尸體的身形,竟然越看越像花溪月,他趕緊讓人回去做尸檢,分析所有東西,盡快確定受害者的身份,自己則拿著手機撥打花溪月的電話,顯示關機,不管怎么打,都顯示關機。
他想了想,還是給東源打了個電話,問花溪月有沒有放假,想約他們倆一起出來吃飯。
東源說他也正有此意,只是剛給花溪月那丫頭打電話,不知道為什么她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劉云鵬只能勸東源找找看,卻不敢講他發現的情況和東源明說,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那個受害者真的是花溪月的話,他們這兩個大男人,該怎樣的痛哭流涕。
同一時間,江墨時已經察覺到異樣了他本來約好和花溪月一起做一個暢讀周末的書籍宣傳活動,只是從下午兩點一直等到晚上十點活動結束,他都沒有看到花溪月,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他有點氣花溪月不守約。
今天上午忍著不去找她,今天中午他突然看到金茹月的時候,馬上覺得事情可能變故很大了,他開始到處打聽花溪月,但是都沒有消息,他甚至都去金茹月的家里鬧了一頓,掐著金茹月的脖子問她是不是把花溪月藏起來了。
金茹月哭著說他是瘋子,說她只是跟花溪月見了一面而已,藏著她的人能干嘛。
金茹月也是氣不過,讓人幫忙一起打聽花溪月的下落,證明自己要多清白有多清白。
江墨時沒多做停留,他讓傅新陽幫著多方打聽,熟悉的不熟悉的,到處都找遍了,都沒問出一點關于花溪月的事情。
但是從金茹月那里意外得知了肖遲劍的下落,他馬上前往肖遲劍所在的y市。
江墨時找到肖遲劍的時候,肖遲劍正在和他的市長千金女朋友打高爾夫,他忍著脾氣,讓人幫他去約肖遲劍,可是肖遲劍跟他擺架子,不見他,他都有上去打人的沖動了,想到花溪月還下落不明,他沉著眸子,讓人報了花溪月的名字,終究是將肖遲劍約了出來。
他沒給肖遲劍好臉色,只是冷冷的問他,花溪月有沒有來找他,肖遲劍不明所以的搖頭。
江墨時得到肯定答案后,扭頭就走,沒有跟肖遲劍多說一句廢話。
肖遲劍意識到了什么,追上江墨時問:“花溪月是不是出事了?”
“她沒出事,只是沒找到人而已,如果你不想幫忙找,就別多添麻煩。”
江墨時再三決定,還是讓金茹月去報了警。
這個時間段里,劉云鵬他們從基本線索上判定,受害者名叫花溪月,只不過dna結果還沒出來,不能完全肯定,只是從隨身所帶的物品判定可能是花溪月。
當接到報警說失蹤的人叫花溪月的時候,劉云鵬這才有些慌了,馬上把情況和東源進行了說明。
倆個人都強裝淡定,開始在全市搜索花溪月。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花溪月已經出省了,花溪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車子早就從國道上下了高速,現在正在往一處偏僻的山里走,等待著花溪月的,絕不僅僅是花溪月眼前所想的困難。
當天很晚的時候,汽車才停了下來,花溪月被那群人從車上拽下來,然后被推進了一個屋子,推她的人力氣很大,她一下就被推到在地,身上因為與地面的撞擊變得更疼了。
她吸了好幾口冷氣,才想著辦法慢慢坐起來,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跟著東源叔叔和劉叔叔跑過一段時間,知道害怕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沒有能力拯救自己,并且確定自己不會有太多危險的時候,保持體力是首要任務,靜觀其變固然不保險,但是盲目沖動只會讓自己錯失自救和求助機會。
她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周圍的聲音,除了車子離開的聲音,竟然再沒發現別的聲音,花溪月一直這么警惕的坐著,也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實在是又困又餓,只能將身體倒下,稍作休息,不過不敢睡得太沉,好在從她被推進來到現在,沒有一個人來打擾她。
早上聽到雞叫的時候,她馬上就驚醒了,也猜得到這里大概是農村,還暗自慶幸是農村就好辦得多,因為她會一點拳腳,一般人想要欺負她,還是有點困難的。
只不過當她能看到的時候,她完全不這么想了,山里,就算你打贏了,想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雞叫過三次,沒一會兒,就有人端著碗過來了,來人放了一把小刀在花溪月的手上,然后直接退了出去,并且從外面把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