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時又想到了那個人,這老頭子怎么搞的,選人是瞎了眼吧,他完全沒看出來這小只有什么能力,除了嘴毒得一流,完全和白癡沒什么兩樣,也不怕拿出來丟了自家老祖宗的臉。
“江老師,請問,我想著什么旁門左道了?請問,我考不考得上,和你有關系么?你該不會是太平洋派過來的警察吧,真是莫名其妙。”
花溪月也豁出去了,她每天上數學課都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簡直就跟前線打小鬼子一樣,都快變得神經質了。
一節課45分鐘,他有20分鐘的眼神都掃在她的身上,連李煜澤都覺得詫異,又不敢跟她講話,只能用小紙條問她怎么得罪了老師,她也想大吼一句:我tm哪知道這個神經病到底想干嘛。
紙條還沒回復,他就莫名其妙的喊她起來回答問題,她答對了,他又不讓她坐下。
全班人就這么用異樣的眼光望著她,連同桌的李煜澤都承受不了了,拉拉她的手,讓她坐下。
她剛想坐,他就臉黑的走到她的課桌旁,告誡她以后上課再搞小動作,就直接站著上。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了,他又因為卷子把她叫去了辦公室,她簡直要瘋了,進辦公室挨訓都成了家常便飯了,吃飯點都快過了一半了,他還不放過她。
“誰說沒有關系的,你這么差,會直接影響我的教學質量。”
花溪月:“…”我考的全班第二名,你教學質量差,和我沒多大關系吧?
江墨時推推眼鏡,繼續苦口婆心的說:“明年就要高考了,你不抓緊好好學,還偷偷玩起了早戀,這不是旁門左道是什么?你這么做對得起你自己嗎?”
花溪月:“…”
這貨和他的外表簡直有違倫理,明明長得有點禁欲系,實則不僅愛管閑事,還特啰嗦,管得也寬。
江墨時看了一下手表,放下卷子,擺了擺手,叫她去吃飯,然后手插褲袋里,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到食堂。
他暗了暗眸,我可不是棒打鴛鴦,我是真的為了你的好,完全沒有管得真的有點多的覺悟。
花溪月上了食堂的二樓,李煜澤已經不在了,她多多少少都有點失落。
二樓已經沒有飯菜了,她只能去一樓打飯,只有一個窗口,江墨時排在他的前面,她頓時就沒有胃口了,把碗放在碗柜,就往外走。
一個身影擋在她的前面,她抬頭看看,這不是自己的班主任么?
見鬼,她又哪里得罪班主任了?
“提前給你們留了飯菜,在那,去吃吧。”
傅新陽笑笑,指著江墨時的座位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上當?
忙擺手說:“不用了,多謝老師,但我今天想吃泡面。”
傅新陽點點頭:“哦,這樣啊,我突然想起來了,今天葉主任在向我打聽你最近怎么樣,我本來打算說你和你的同桌一起學習,共同進步來著,現在一想,這么說好像有點不對…”
花溪月咬咬牙,扭頭向江墨時的座位走去。
我tm上輩子絕對得罪神仙了,竟然成為了這兩貨的學生,這兩貨,直接完勝以前的滅絕師太班主任。
她現在是真的非常懷戀滅絕師太的那句話了:寧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諫言啊。
傅新陽看著花溪月轉身的背影,然后拿出手機,給江墨時發了個短信:說好的,快點把女神的電話號碼發給我。
江墨時笑笑,復制了一個電話號碼過去,看著傅新陽急不可耐的邊走邊撥打電話,上次還說不合作,果然,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古人誠不欺我也。
他慢條斯理的吃著,盯著面前這個怒氣快掀翻桌子的小小只。
心情突然就變好了,好歹在世上混了這么多年,要是玩不過你這個小江湖,那他不是白長了歲數?
來日方長,不急,慢慢來,看你和老頭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花溪月吃得賊快,她絕對敢肯定,這速度絕對比被小混混追著跑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放下碗,就馬不停蹄的往教室跑,這瘟神,離得越遠她才越安心。
卻不防和剛出教室的同學撞了個滿懷,鼻子撞在人家心口上了,頓時疼得眼淚直冒。
“你怎么樣,沒事吧,我送你去醫務室。”
聽到了李煜澤的聲音,花溪月眼淚嘩嘩的抬起了頭,笑著打招呼:“是你啊。”
李煜澤看見花溪月捂著鼻子,又是哭又是笑,逗得很,自己也忍俊不禁,拿紙巾幫她擦擦臉,順便往她身后望了一眼,沒人追她啊,她跑那么快干嘛?
“走,去醫務室看一下吧。”
花溪月趕緊接過紙巾,這家伙,沒看見全班同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嗎,她可不想被指指點點,淹在口水唾沫里。
“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做什么去?”花溪月邊問邊往自己的座位走。
李煜澤跟在她的后面說:“我去看看你回來了沒有,老師沒把你怎么樣吧?”
花溪月搖搖頭,現在只要是和江墨時有一丁點關系的事,她都不想提,一想到他就腦袋痛。
李煜澤若有所思,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沒關系的,我會加把勁,陪你一起努力,陪著你一起度過的。”
花溪月低下了頭,只要李煜澤一說正經話,她就覺得他帥得不得了,帥得簡直不能直視,怕陷進了他溫柔的漩渦。
她心里的悸動打著鼓點,激進得血液沸騰,她想,這就叫做喜歡吧。
有人曾說,年輕的愛情就像流沙,一開始,滿心歡喜,捏得緊緊的,殊不知,捏得越緊就流失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