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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天地劍主

熊貓書庫    太古魂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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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之東,一座豪華府邸矗立。

  這座府邸占地寬廣,內里更是豪華無比,富麗堂皇,比起宋元白的佑天王府也不遑多讓,此刻正是觥籌交錯,大舉歡宴。

  這里,正是大皇子宋遠道的“至天王”府。

  當老薛的話響徹皇城的時候,這些人自然也都聽見了。

  “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驚異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紛紛不解。

  早有侍衛走進來,向眾人稟明情況。

  待老薛說完,眾人也都明白了佑天王府發生的事情。

  只見一個身穿金色蟒袍的俊朗青年站起身來,嘆道:“這個小十一,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下方眾人紛紛附和道:“是啊,十一皇子終究是不堪重任。我看滿朝皇子之中,只有大皇子的才能才能夠服眾,這次這么一鬧,十一皇子算是徹底沒戲了。”

  那金色蟒袍的青年,正是大皇子宋元道。

  宋元道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青年,其實已經一百多歲了。

  只不過他修為高深,不久前已經突破,晉級玄境,所以看上去比較年輕。

  他宴請的這些人,除了超重大員的子嗣之外,更有許多新晉崛起的后起之秀,就連儒門七公子之一的醉魚公子梁飛仙和棋公子華云生都赫然在列。

  這二人雖然在儒門之中地位大不如前,不過卻得到大皇子的邀請,心中依舊是喜不自勝。

  此刻對宋元道也是極力吹捧。

  宋元道見狀,心中極為滿意,不過依舊不露痕跡的笑道:“諸位切莫捧殺我了,我這點成就算什么,老六才是諸位皇子之中的楷模。”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一臉尬尷的神色。

  只有梁飛仙看出了宋元道眼底的那一閃而過的不屑,急忙笑道:“大皇子說笑了,我雖然身在儒門,卻也聽有傳言說六皇子出生之時妖氣彌漫,哭聲不似人聲,猶如貍貓悲號。”

  眾人聽了,更是大驚失色,不知所以。

  只有宋元道心中不露聲色的說道:“坊間傳言,不足為信。梁公子,來,本王敬你一杯!”

  見宋元道沒有生氣,反而向梁飛仙敬酒,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隨著圣旨被宣布出來,眾人才恍然大悟。

  原本最得寵的十一皇子現在鬧出了這種事情,而皇帝也低頭認輸,顯然十一皇子就這么完了。

  大宋皇朝自立國以來,歷來的皇位繼承人都是從帝龍三劍之主之中挑選。

  現在優勢最大的十一皇子沒有了,就只剩下了大皇子和六皇子。

  而六皇子的母親來歷不明,更有傳言說六皇子出生的時候,不是人形,那是貍貓所化,乃是妖物。

  且不管事情真假,不過現在只要大皇子抓住這一點,在如今這個宸霆山脈之中妖族虎視眈眈的時刻,必定能夠占據更多的優勢。

  這也是為什么梁飛仙說起這段皇族秘事,不僅么有讓大皇子宋元道生氣,反而贏得大皇子好感的原因。

  大宋皇朝乃是以武立國。

  如今眾多皇子之中,只有大皇子宋元道達到了玄境修為,自然乃是最有希望的人。

  這些人心中都有了注意,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與宋元道拉好關系,并且要不動聲色的將六皇子乃是貍貓所化這個謠言,傳遞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

  南城,一座極其普通的府邸之中,一個布衣男子端坐在室內的地上。

  這座府邸極為普通,里面的陳設更是與一般的普通百姓無異,要不是大門之上掛著“仁天王府”的牌匾,恐怕會被人認為這只是某個普通大戶的府邸。

  突然,一個絕美的青衣女子闖了進來,見布衣男子端坐在地,不禁抱怨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還坐得住?”

  布衣男子睜開眼笑道:“怎么了?”

  青衣女子聞言,臉上閃過一道怒色:“先前大皇子晉級玄境的消息傳來,你就是這樣。現在小十一被那個叫葉天的抓走了,你還是這樣。”

  布衣男子緩緩說道:“仁義禮智信!

  “小十一胡作非為,欺壓百姓,是為不仁…

  “為一己私憤,派人殺人父母,屠殺百姓,是為不義…

  “身為皇子,不能夠為天下百姓榜樣,是為不禮…

  “招惹到葉天這種儒門天才,是為不智…

  “君子敢作敢當,面對葉天質問,不敢承認,然生怕死,是為不信…

  “如此不仁不義,不禮不智不信之人,有今日結局早就已經注定!”

  布衣男子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小事,最后反問青衣女子:“我為什么坐不住?”

  “我的六皇子殿下,現在十一皇子沒了,就只剩下你和大皇子兩位帝龍劍主,你難道不需要早做打算?以前有小十一穩穩壓住你們,現在這壓力沒有了,你和大皇子之間再也沒有了緩沖,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青衣女子漲紅了臉,噼里啪啦的猶如倒豆,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自古以來,皇位爭奪,無不流血犧牲,成王敗寇,你難道想成為犧牲的哪一個?”

  “沒有人想死,我也不例外!”

  布衣男子正是六皇子宋元禎。

  只見他端坐地上,語氣平靜,說道:“我雖有地龍劍在身,不過卻并不是因為父皇對我多么看重,而是為了壓制我體內的妖氣罷了。我若有半分爭奪皇位繼承之心,片刻之后,便將死無葬身之地。”

  青衣女子嘆了一口氣,似乎失去了左右的力氣,一下坐在地上。

  “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的等死嗎?你現在不爭,等大皇子大權在握,又怎么能夠容得下你!”

  宋元禎淡淡說道:“他自然容不下我,不過我依舊不可以去爭。無論自身修為,還是人脈實力,我都爭他不過,不如不爭,說不定還有一線轉機。”

  宋元禎看著青衣女子,說道:“青衣,你想替你父母申冤,現在最好的選擇是大皇子,而不是我,你明白嗎?”

  青衣聞言,突然看著宋元禎,眼淚從眼眶滑落,半晌才說道:“我的事情,你…你都知道了?”

  宋元禎溫柔笑道:“對不起,這些年,苦了你了!”

  青衣嬌軀一陣晃動,眼淚不停的滑落,哭道:“六皇子殿下,對不起,青衣不是想要利用你,青衣不是…”

  “我明白!”

  宋元禎想起當初與青衣在街頭偶遇,后來相識相知的往事。

  “六皇子,青衣當初接近你,的確是知道你擁有帝龍劍在身,以為你是皇上看中的繼承人之一,可是在后來的相處之中,青衣明白了你的難處,早就將這個念頭斷掉了。”

  青衣伏在地上不斷哭泣道:“六皇子,你不要趕走青衣。青衣愿意與六皇子同生共死!”

  宋元禎扶起青衣,為青衣拭去淚水,勸慰道:“我明白,我明白的!我宋元禎有你這個知己,便勝過整個天下了。”

  青衣聞言,撲進宋元禎懷中痛哭失聲。

  宋元禎等青衣哭得乏了,才扶住青衣的香肩說道:“父皇賜我地龍劍,便是要我放棄那個念想。大地厚德載物,容百川,納萬海,從不爭斗。但不爭者,非不能勝也。不爭之爭,才是爭斗的最高境界。”

  青衣迷茫道:“六皇子,你的意思是?”

  宋元禎笑道:“關鍵便在這個葉天身上,他是一個意外,從來沒有人能夠像他這樣崛起之快,這么耀眼,就連父皇也不得不低頭。”

  見青衣依舊不解,宋元禎壓低聲音說道:“你可知,在葉天進入皇城之前,父皇曾經動用過帝龍劍?”

  “什么?”

  青衣驚呼了一聲,隨即低聲說道:“殿下的意思是皇上也敗給了葉天?”

  宋元禎點了點頭,說道:“宋元道晉級玄境,邀請了儒門諸多弟子前來慶賀,就連梁飛仙和華云生都邀請了,卻唯獨沒有邀請葉天,他犯了與小十一一樣的錯誤。”

  青衣隨即露出震驚的神色,眼前的六皇子,知道得未免也太多了吧?

  宋元禎見青衣的神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笑道:“我雖不爭大位,卻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小命著想,我還沒活夠呢。”

  青衣低聲說道:“那個葉天,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宋元禎笑道:“說起這個葉天,我們都見過呢!”

  “我們見過?”青衣不解。

  宋元禎笑道:“你還記得當初葉文,葉大學士家的那個身患絕癥的小孩嗎?”

  “是他?”

  青衣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喃喃道:“我記得當初所有名醫都說他活不過十歲的,怎么可能!”

  宋元禎說道:“當年皇城之中,誰不說他是個神童,可惜天妒英才,就連我國師道至虛看了都沒有辦法,但現在他已經戰勝天妒,一飛沖天了。”

  青衣說道:“當年葉大學士與你交情不錯,不如…”..

  宋元禎擺了擺手,說道:“萬萬不可,那葉天何等樣人,這時候去接觸他,他豈會不知道我們的意思,恐怕反而會得罪了他。”

  輕易為難道:“那該怎么辦?”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對!”

  宋元禎點點頭,再次將青衣攬入懷中,說道:“止于仁,不爭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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