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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章 深情吹捧弗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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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場曼聯和馬迪堡的冠軍杯小組賽,發生了太多故事,媒體們有太多素材可以去發揮。阿蘭·史密斯、小小羅、吉格斯、斯科爾斯、默特薩克,蓬蓬路易斯、廢柴澤佩克、樸智星…,甚至那些沒有出場的球員也都能讓記者們說上一個版面。但最具話題性的,無疑只能是卓楊。

  賽后新聞發布會上,就有記者讓卓楊講述一下弗格森爵士在比賽中沖著他吼叫了些什么。這是個尷尬的問題,怎么回答都不合適,沒得丟了爵爺的老臉。實話實說吧,會讓弗格森成為足壇的一曲笑料,老人家萬一受不得這個怎么辦?一筆帶過也不行,全世界球迷都通過直播鏡頭看見了老爵爺的吹風機。

  把對手球員誤認為自己球員在場上大聲呵斥,這不是老糊涂是什么?都老年癡呆了還賴在主教練椅子上不走,你以為那個牙尖嘴利的溫格不會冷嘲熱諷?你以為那個沒大沒小的穆里尼奧能管得住嘴?

  在弗格森頗為不自然而且略顯緊張的表情中,卓楊沉吟了片刻。

  “弗格森爵士是個偉大的教練,他是個為足球而生的人,也是個純粹的人。”

  “爵士的教練生涯中獲得過許許多多榮譽,但我覺得他其實最看重的并不是那些,對他這樣一個深受世人尊敬的傳奇教練來說,把一個個稚嫩的年輕球員培養成一顆顆璀璨的足壇明星,這才是最能令他滿足的勛章。”

  “比如已經成為曼聯傳奇的‘92級’,我想這在弗格森爵士心中一定會是比1999年那場傳奇的冠軍杯決賽更為偉大的成就。”

  “一名年輕球員的成長,對爵士來說,永遠會比一座獎杯一個冠軍和一場勝利重要得多。”

  “是的,我想爵士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純粹的足球人,每一名曼聯年輕球員都會在他的教誨下健康成長。我們馬迪堡的克洛普先生也是這樣一個教練,他和弗格森爵士是同樣的人。他們這樣的教練,才是現代足球生生不息淵遠流長的根基。”

  “能在他們兩位教練的麾下踢球,是我們兩支球隊中所有年輕球員的幸運,為此,我們心存感激,并將所受的教誨銘記一生。”

  弗格森和渣叔的眼睛里都快要閃出星星了,球踢得好的球員見得多,踢得好還這么會說話的人真心不多,會彈鋼琴的活寶就是跟人不一樣。

  的確,卓楊巧妙繞開了事件的原貌,但也沒有矢口否認老爵爺都干了些什么,電視鏡頭里真真切切,媒體里的口型唇語專家比狗都多。他發自肺腑的吹捧將大家注意力引向了弗爵爺對年輕球員的塑造上,而這本來就是爵爺的得意之處。

  卓楊這一番深情地演繹,直接將爵爺的烏龍轉化為關愛年輕球員的高尚情操,誰再拿這個去作老爵爺的文章,就是反對關愛年輕球員,就是反對青訓,就是足壇的政治不正確。嫌大帽子扣得不夠重,你盡管來試試。

  至于捎帶上渣叔,自然是為了把火力從弗格森那里轉移開來。當然,卓楊也沒說錯,克洛普當得起這一夸。

  渣叔讓卓楊當著這么多媒體面,把他和弗格森相提并論,心花怒放都有些輕浮了,他本來就是個相當悶騷的老男人。而弗格森卻同樣心潮澎拜,一點也不像他老謀深算古井不波的江湖城府。

  ——知我者卓楊吶!原來你才是真正懂我的人,看來,把你當做我最后一枚勛章一定會是個正確的決定!

  卓楊完全說中了,說到了老爵爺的心縫里。

  “卓楊,我看老爺子是真喜歡你,要不是你自己不愿意轉會,恐怕老爺子花多少錢也要把你買到曼聯來。”費迪南德對卓楊說:“別看美國佬好像很摳門的樣子,爵爺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掏錢。”

  今年夏天,曼徹斯特聯隊被美國格雷澤家族利用‘杠桿收購’買了下來,城頭旗換了,但永恒不變的唯有弗爵爺,美國佬再怎么牛逼,可來到曼徹斯特短期內也必須仰仗弗格森。

  這次收購引起了英格蘭坊間的巨大風波,紅魔擁躉也因此產生了分裂,一些世襲罔替的‘傳統球迷’自發重新建立了另一支曼聯,號稱‘紅叛軍’,發誓要捍衛血統純凈。要我說,這其實就是‘祖上闊過’的人難以接受現實造成的,英國人曾經擁有過半個世界,現在只能縮居在小島上回憶加情懷,心理能平衡得了才怪。

  用卓楊的發小海洋的話說:暴發戶,暴發戶變成破落戶后的蕭瑟與玻璃心。

  中國人曾經藐視了全世界幾千年,如今還不是照樣勤勞勇敢在拼命悶聲發大財,那聲振聾發聵的‘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號角,夠英國人學上祖宗十八代的。

  所以這種飽含傲慢和自尊的領域被他人收購,多來幾次就習慣了,后來中東油袍子們撒著鈔票來時,英國人再也沒發出過雜音,反而個個喜逐顏開,直到中國人開始購買全世界時,全都變成了上趕著。

  至于‘杠桿收購’,又稱舉債并購,是金融界一種常見用別人的錢干自己大事的運作手段,別看金融業誕生于英國,可他們在這上面真沒有美國人玩得溜。當然,日后中國人會在這方面教全世界做人,包括卓楊的發小海洋。

  扯得好遠!

  因為姥爺默特薩克的緣故,卓楊和費迪南德也早就結識了,幾個月前在中國六強賽期間,卓楊作為東道主就盡過地主之誼。這次來到曼徹斯特,費迪南德也玩出了中國人禮尚往來的風范。

  英超沒有允許喝酒的俱樂部,但英超沒有不喝酒的球員。除了卓楊姥爺費迪南,列席的還有各自關系不錯的隊友,戈麥斯、奧謝、弗萊徹,喝酒當然少不了酒神日爾科夫這個大殺器鎮場子。放眼望去,大家都是八零后,年齡差距小自然沒有代溝談得來。

  同為‘紅魔三少’,其實姥爺和小小羅之間關系還不錯,洗完澡他問葡萄牙人來不來一起喝個酒,小小羅哭喪著臉:還要回去寫檢查,明早要交。

  酒過三巡,大家依舊興致盎然推杯換盞,突然,大長條桌一角傳來爭吵聲。

  “你說得不對,咱們球員退役以后干教練沒多大勁,我早看穿了一切,什么都沒有手握大權來得過癮…”

  大家轉頭看去,原來是各自帶來的兩位小弟在爭論什么,兩個同為18歲的少年后衛。

  “我給你講,我的理想現在是成為進球最多的后衛,以后還打算娶一個大屁股的流行歌星當老婆。”杰拉德·皮克對蓬蓬大衛·路易斯說:“最終我要成為巴塞羅那俱樂部的主席。因為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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