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拳打腳踢后,趙無極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整個過程,他根本就沒有反抗,也沒辦法反抗。
實力懸殊,恐怕就算開啟武魂真身,也會在一瞬間被擊破吧。
“多謝…昊天大人指點。”
趙無極躺在地上,解脫道。
“嗯,趙無極,能明白我的心意,倒也沒令我白費功夫,慢慢體悟吧,對你以后有好處。”
唐昊滿意的點點頭,略感欣慰道。
他這次來,自然不是為了專門找場子,畢竟對方現在好歹算得上他孩子的教師,或許有些嚴厲,但比他還嚴厲的,他又不是沒見過。
轉過頭,唐昊看著一步未移的彼岸花,開口道:“我這邊已經結束了,你打算怎么解決?”
“繼續打…”
面無表情,彼岸花淡漠道。
還來啊?!
而躺在地上的趙無極頓時一驚,隨即苦不堪言的在心中哀嚎。
他這算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能碰到今天這岔子的事情。
“不過,唐昊…你把他給我弄成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又打算讓我該怎么弄?”
沒有去看正在躺尸的趙無極,彼岸花將視線轉移至唐昊身上,她總感覺對方是故意為之。
只怕再碰幾下,這個趙無極就徹底廢了。
“那么…不打了?”
唐昊微愣一下,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躺在地上的趙無極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到詫異,站在這邊的少女,究竟是何身份,竟然令曾經縱橫大陸,甚至能夠威脅到武魂殿存在的昊天斗羅,都要如此對待。
“打,當然要打,只不過,要換個人打…”
彼岸花無視唐昊的反應,并轉而朝向一顆樹上,威壓道:“怎么?藏了這么久,需要我親自動手,才肯現身嗎?”
見此,唐昊無奈的嘆口氣,身懷96級魂力等級的他,怎么可能察覺不到隱藏在樹上的人,只是懶得說而已。
誰曾想,彼岸花不打半死不活的趙無極,反而專門針對樹上那位。
自求多福吧…
唐昊在心中為對方默哀道。
而趙無極聽后,不由一喜,有人給他背鍋,不用繼續挨打了。
一道羽翼揮動的聲音響起,只見一位略顯蒼老的身影從樹上飛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背負雙翼,氣息更在趙無極之上。
弗蘭德,武魂為四眼貓鷹,78級敏攻系戰魂圣,也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敢問閣下尊名…”
弗蘭德微微屈身,尊敬道。
既然身旁這位昊天斗羅,是來護犢子的,那么眼前這位,十有八九是同樣的目的,只是前者,他大概清楚是護誰的,都姓唐嘛,可后者,他卻一無所知。
七寶琉璃宗?亦或者星羅那邊的人?
越想越疑惑,看來這屆學生身后的背景,一個個都不小嘛,這以后可不好帶啊…
“我是誰?你貌似沒必要知道,我只是想問你,當時…你在場嗎?”
彼岸花輕輕抖手,小白立刻清醒過來,并跳至她的肩膀上。
“閣下多慮了,當時…”
聽到此話,弗蘭德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容,奉承道。
然而沒等說完,便見趙無極立刻從地上起身,落井下石道:
“這個我可以回答,當時他就在旁邊的樹上蹲著,看的可歡實了,我甚至還聽到他笑出了聲!”
沒辦法,此時的趙無極,為了防止接下來繼續被暴打一頓,只能將弗蘭德賣了出去。
反正又不會被打死,如若現在是命懸一刻的時候,趙無極絕不會做出如此事情。
只是現在…
就當是幫他抗一頓打了。
“你…你…”
弗蘭德抬起手,指著鼻青臉腫的趙無極,氣的說不出話,他沒想到趙無極賣他賣的這么快。
“那個,閣下,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就是…”
弗蘭德朝向彼岸花連忙擺手,試圖解釋道。
“不用說了,我大概已經了解到。”
彼岸花抬起手,示意弗蘭德噤聲,而后繼續道:“放心,這次我不會出手,你的對手…是它。”
將小白從肩膀上挑起,并湊到它耳邊輕聲道:“五分鐘之內,盡可能的…殺了他。”
話音雖輕,但對于這里最低也是魂圣修為的人而言,宛如明示一般。
弗蘭德臉色頓時一變,這要求…似乎有些過分了吧。
小白輕輕舔了一下彼岸花的手,隨后跳到陣前,仰天長嘯一聲…
“嗷嗚!!!!”
只見小白原本袖珍大小的體型,頓時一變,逐漸變化至近五米的長度。
甚至連被掩蓋的氣勢,也被釋放出來,五萬年魂獸,恐怖如斯!
五萬年修為的魂獸,已然相當于人類的七環魂圣,而憑借先天的優勢,其真正戰力足以與任何魂圣匹敵,何況…夢山狐族,也不是個普通的魂獸種族啊。
“我艸…這是什么玩意!”
一向沉穩的弗蘭德,在看到小白真正的模樣后,再也不能保持淡定,究竟是什么級別的強者,才能成天抱著一個五萬年魂獸到處亂跑啊!
甚至,就連一旁的唐昊,也有些看不下去,勸解道:“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這么狠吧…”
“區區人類,再問這個問題之前,能不能想一下,就算我真的要讓小白殺了他,前提也必須是小白能殺了他才行啊。”
現在的小白,縱使擁有五萬年修為,最多也就是與弗蘭德持平,或者略顯碾壓之勢,但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真的殺掉弗蘭德,所以彼岸花才會說盡量而已。
況且…在五分鐘后,彼岸花就會喊停。
聽到這里,唐昊淡淡的點下頭,而一旁的趙無極也放下心來,只是對彼岸花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
五萬年魂獸,就算是趙無極,有些時候也不想遇見,因為不好對付。
而弗蘭德,早就開啟武魂真身,與小白纏斗在一起,根本沒聽到彼岸花的話。
而小白在接受彼岸花的指令后,進攻的“勢”更加強大,畢竟…他是以殺死弗蘭德為目標,只有這樣,才能讓它徹底放開手腳,用盡一切手段,不受任何拘束。
至于彼岸花為何要如此做…
‘忍了一年,也該發泄一下了…’
小白的情況,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僅有的親人已故,使得它每一刻都顯得極為陰郁,曾經的憨笑已經徹底消失在它臉上,變的一點都不萌了,這可不是彼岸花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