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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朱厚照故意坑害工部尚書

熊貓書庫    正德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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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天府丞服毒自殺?

  而且,還是現場自殺,這背后的人到底有多么大的能量,竟然可以讓一個京師府丞自殺!

  朱厚照不由得看向了在場的閣臣尚書們,心想也許只有這個級別的高官才能有如此能量吧。

  現在,朱厚照只看向了隨自己而來定國公徐光祚:“現在,你相信了吧,炸死徐延慶的不是這些工匠,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竟敢真的認為這些工匠會去害死你兒子!他們能和你兒子結下什么仇!”

  “陛下!可臣的兒子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定國公徐光祚回道。

  “殺人償命!朕自然會讓人去查,何況還是你國公府的嫡長子!但是,朕要你先回答朕,你為什么會懷疑到這些工匠身上,是誰蠱惑的你!還是誰挑唆的你!故意想借此事來干擾朝廷新政!回答朕!”

  朱厚照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很平淡,但卻是帶著殺氣的,嚇得定國公徐光祚一陣哆嗦,忙匍匐在地:“陛下請聽臣解釋,臣只是聽府里人說,這些工匠們被放出來都無法無天,因對朝廷不滿,所以報復朝廷達官顯貴,臣一時怒而失智,故而怪罪到了工匠門生身上!”

  朱厚照哼了一聲:

  “傳旨,罰定國公徐光祚禁足三月!準予其在府內為其子發喪!另外,把你府里那幾個妄議國政的人給朕交給東廠!今天子時前,必須交到!否則,朕讓東廠的人直接上門來拿!”

  “是!臣謝陛下不罪之恩!”

  定國公徐光祚回了一句,現在的他對于禁足不禁足倒沒什么,只怕朱厚照一怒之下真的要治他陰謀干政之罪,因而倒也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心里也開始思索著,到底是誰竟不惜害死他兒子為代價來挑撥自己這些勛貴和皇帝之間的關系?

  朱厚照看向躺在地上的順天府丞黨海悟的尸體,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問著內閣諸人:“你們說,現在這事該如何處理,朝廷官員被害和定國公長子被害幕后兇手該如何追查!”

  “陛下!現在毋庸置疑的是,癥結是出在順天府這里,當是順天府謊報了殺人者信息,以此誤導了朝廷,可惜現在順天府丞已自殺,此案便成了無頭公案!

  以臣看,這事背后之人肯定不簡單,此人不但膽大而且心細,算準了朝廷將會怎么做,我們如果繼續追究下去,只怕會死更多的人,甚至是越來越重要的人!”

  馬文升回道。

  “陛下,首揆所言極是,之前是朝廷命官,現在是國公府嫡長子,接下來難保不會朝中重臣,甚至危及圣上!”許進也附和道。

  “此事不查不行!不能讓這幕后的人這么猖狂下去!朕還真的就不相信他還真的能翻了天,除非東廠、西廠乃至錦衣衛、五城兵馬司、順天府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在京師首善之區,竟敢接連制造命案,他們是在嘲笑朕和朝廷無能嗎,嘲笑朕和大明朝廷查不出幕后之人嗎,如果我們這些人連一個京師的安穩都做不好,談何治理天下!”

  “此案必須繼續追查!而且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查清楚,不然,東西廠換人,巡城御史換人!順天府各級官員全部罷黜!”

  朱厚照這么一說,東廠提督馬永成的壓力也就更大了,不得一咬牙出來說道:“陛下!做此事的人一直在針對朝廷取締匠籍制度之事,說明這些人的利益和這匠籍制度有很大關系,既然如此,內臣請旨,不論實證,先將工部和兵仗局的官員都給抓起來!嚴加審問一番!定能查出來!”

  “陛下,不可啊!哪有無實證就先拿人的道理”,內閣首輔馬文升忙阻止道。

  “雖沒有實證,但他們難以洗脫與此事無關之嫌疑,將兩起殺人案件直接與匠籍制度牽連起來,此事定是工部官員與兵仗局所為,不然誰敢做此無關之舉!”東廠提督馬文升回道。

  “朕不拿人,但東廠確有權力懷疑他人有嫌疑犯罪,所以,朕準了,現在先把工部左侍郎葉恒與少監遲宗給拘押進東廠做審問,包括其他工部和兵仗局的官員,若無罪,再放出來便是,只要不死人便是!官府尚且可以把無實際罪證的百姓拘押進班房先審問再確定有罪與無罪,東廠也可以!”

  朱厚照這么一說,馬文升也無話可說。

  而這時候,東廠提督馬永成又提醒道:“陛下!其他人還可,唯獨工部尚書稱病,他是否需要捉拿!”

  “陛下!既然工部尚書稱病,且又是老臣,這些日子從未涉及朝政,當與此事無關,可否不要拘押!只待其痊愈后再問?”馬文升不由得為自己的老同僚曾鑒求起情來。

  “可以!”

  朱厚照微微一笑,而唯獨工部左侍郎葉恒倍感冤枉,因為他根本沒參與這件事,只哭訴道:“陛下!臣冤枉啊!臣真的與此事無關啊!”

  而兵仗局的少監遲宗雖然心里有些害怕起來,但也依舊在喊冤:“皇爺饒命啊!臣是您的家奴,臣不可能做有悖于您旨意的事啊!”

  當然,現在也沒人搭理他們,朱厚照現在也沒法相信他們有罪沒罪。

  而這時候,朱厚照心里還在想著西廠關于對工部尚書曾鑒的近況報告,心想,此事是不是曾鑒真的沒有參與其間,表面上看好像工部和兵仗局系統中,就他一個官員能擺脫嫌疑,但偏偏西廠的消息里,他曾鑒的行為很是反常。

  朱厚照越想越覺得奇怪,他相信如果自己是幕后的主使者,應該能猜到自己這個皇帝是敢于直接把整個工部和兵仗局的官員打入東廠班房的,就像自己以前敢于直接處決大批文官和在江南把大批士紳功名官爵革除一樣。

  那樣的話,作為幕后主使者肯定會想辦法把自己摘出去,變成最沒有可能參與此事的人。

  這時候,朱厚照突然想起一事來,問著劉瑾:“按照預定的安排,朕明日是不是要去軍械局,也就是原來的軍器局查看庫存與大明兵器制造作坊?”

  “回皇爺,是的!原定計劃,是讓工部尚書陪同您去,可如今工部和兵仗局的官員都被抓進東廠的話,而工部尚書曾鑒又稱病,此事似乎需要拖一段時日!”

  劉瑾回道。

  “不用拖!兵器制造乃朝廷大事,也是關乎收復河套的要事,既然工部就剩他工部尚書曾鑒了,傳旨曾鑒,明日陪同朕一起去軍械局!”朱厚照說道。

  “可是陛下,曾鑒他現在稱病在家,只怕”,馬文升說道。

  “養了這么多日,也該好了,再說,朕也需要他這么一個管理工部已久的老臣從旁指點才行,不然朕也看不出什么來,讓錦衣衛的人去請,如果他還病著,就抬著他跟著朕去,看在他是老臣的份上,朕準予他和朕一樣坐玉輦去!”

  朱厚照說道。

  這時候。

  工部尚書曾鑒也從自己心腹人這里知道了外面的情況,在聽到說工部和兵仗局的官吏都被抓進東廠后,也果然捏緊了拳頭:“這個朱厚照還真的敢干!可見馬文升等文官之無能,實在是丟我們文臣臉面,竟不能轄制帝王!”

  “他們都被陛下拿銀子收買了,而且還被陛下的人吹成了是大公無私的賢臣,自然是一味諂媚陛下!”這心腹之人回道。

  “不管他們,既然現在朱厚照還要執意追究下去,為防止遲宗等人在東廠的嚴刑拷打之下供出我們來,得必須做弒君之舉了,雖說冒著被誅十族的風險,但我相信天下的大多數文官們是愿意看見這樣的,只要我們做的天衣無縫,就不怕有事,宮里有沒有消息傳來,朱厚照明天會去軍械局嗎?”

  工部尚書曾鑒問道。

  “會去!雖然我們打聽不到具體的消息,但鑾儀司那邊已經在開始準備明天的儀仗了!底下的錦衣親軍也被通知了消息”,這心腹之人回道。

  “那我們的火藥和點火的人準備好了嗎?”

  曾鑒問道。

  “準備好了,已經讓我們的死士潛入了廣積庫,只要他朱厚照來到軍械局,足夠把他炸死!甚至如果劉瑾等閹宦以及馬文升等奸臣一起去的話,也能被一塊炸死!到時候倒也可以直接除奸佞,一勞永逸!”

  這心腹之人回道。

  “到時候朝中無君,正好選一個聽話的藩王進京!”曾鑒笑道。

  而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乃是曾家管家的聲音:“老爺,外面來了許多錦衣衛,說是來宣讀旨意的!”

  曾鑒聽到了動靜,忙從密室走了出來,心里雖有些疑惑,但表面上還是很鎮靜地問道:“錦衣衛?錦衣衛來干什么?”

  “不知道,已經快要進來了!”這管家回道。

  曾鑒點了點頭,便哎喲叫了起來。

  這時候,錦衣衛的郭榮走了過來:“有旨意!著工部尚書曾鑒明日陪侍朕視察軍械局!”

  “什么!”

  曾鑒本能地叫了一下,心里一沉,暗想明日軍械局要發生大爆炸,自己要是跟著去也會跟著被炸得粉身碎骨,便忙一邊裝著受病痛折磨的樣子道:

  “哎喲!哎喲!郭都督,您看老臣這病,還沒有痊愈,可否請陛下讓臣繼續在家靜養啊!”

  “不準!皇爺說了,您病如果還沒好!就抬著你去!賜你坐玉輦!今晚我們還得奉旨在這里守著你,明早就抬你去見皇爺,大司空好生歇著吧!太醫!來給大司空繼續把脈!”

  郭榮說道。

  旋即,太醫走了來,而工部尚書曾鑒見此也只能繼續哎喲的痛苦叫著,同時心里也有些恐慌起來,暗想這個可如何是好,自己只是想把皇帝炸死,可沒想把自己也一起炸死啊!自己還想多活幾年,進入內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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