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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啟蒙

熊貓書庫    正德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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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恰巧這時候,王陽明帶著一干人來了,且先來到朱厚照面前行了大禮:

  “見過陛下!陛下您來的太早了,臣等竟還來得及迎接,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男兒讀書當應早嘛”。

  朱厚照笑著說了一句,就回頭一看嚴嵩:“嚴老師,您先請吧。”

  嚴嵩這時候,早嚇得頂梁骨走了真魂,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問道:“您,您是陛下?”

  朱厚照準備也想學學夏言的樣子揮揮扇子,卻發現自己沒帶扇子,便只好把手收了回來:“如假包換!”

  “陛下!臣知罪!臣實在有眼無珠!竟沖撞了陛下圣威!”

  嚴嵩忙欲行大禮。

  “起來吧,不知者無罪,朕今日微服而來,你們不知道不足為奇”。

  朱厚照說著就看向王陽明,吩咐道:“開始儀式吧!”

  朱厚照說著就先坐在了中間首位。

  而這時候,王陽明便也開始宣布京師大學正式開學,且問著張璁和夏言二人:

  “現在京師大學,有文科、理科、工科、醫科,你們二人選擇哪一科?”

  “文科!”

  兩人都不假思索地回道,畢竟這個時代重文抑武,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何沒有武科,但毋庸置疑,文科是最值得的。

  朱厚照,心想總共就只有兩個學生,一開始就選科也沒有必要,便立即說道:“以后每科每天都學!反正就你們兩名學生而已,直到掌握每科基本知識后再自己選最喜歡或最擅長的科目。”

  “陛下所言極是,可謂高屋建瓴之言,人之學在于精而廣,不益窄而粗!”

  嚴嵩這時候忙笑著附和了一句。

  朱厚照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帶著王守仁等人往京師大學正堂外走去,到了正門處的影壁外時,朱厚照直接席地坐了下來,問了一句:“你們知道,欲治天下,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果決!”

  張璁回了一句。

  “你說的不對,是見識!”

  夏言當即否認了張璁的說法。

  “韜略!”,王陽明回道。

  而嚴嵩則笑著回了一句:“陛下,難道是胸襟?”

  朱厚照搖了搖頭,只站起來,拍了拍小腿,轉了轉腰:

  “你們說的都不對,是體魄!一個健康而強壯體魄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朱厚照就吩咐道:“王守仁、嚴嵩、張璁、夏言,隨朕一起跑起來!”

  朱厚照說完就先跑了。

  眾人不得不遵從旨意,因而王守仁先跟了過來。

  嚴嵩也忙跟著跑了起來。

  張璁和夏言也不例外。

  于是,君臣五人便在這京師大學里,皇家園林里跑起了步。

  太陽此時冉冉升起,厚厚的云層,被鑲嵌上了絢爛的光,而朱厚照等人的額頭上,也漸漸出現白亮的汗珠。

  跑完一圈,朱厚照停了下來,呼吸急促地看著身后也停下來的王守仁和嚴嵩等人,笑了笑。

  嚴嵩一直覺得自己最擅長的就是與人打交道,無論這人是聰慧還是愚笨,他都能讓這人與自己相處時感到如沐春風,但他沒想到,自己偏偏在皇上面前,失了前蹄,先說皇上殺人如麻,又說皇上好生無禮,所以他現在很后悔,也就很想在朱厚照面前,改善一下自己的形象。

  因而,嚴嵩一停在朱厚照面前,便伸了伸手,喘著粗氣道:“陛下說的很對,體魄才是最重要的,圣人言,君子習六藝,禮、樂、射、御、書、數,這一樣也短缺不得,射御尤為重要,不然何以平天下!”

  王守仁看了嚴嵩一眼,只是微微一笑。

  而夏言則有些鄙夷地腹誹了一句:“馬屁精!”

  張璁年紀大且體質弱,只顧著喘氣,無法說法。

  而朱厚照見嚴嵩這么說,便拍了拍嚴嵩肩膀:“既然如此,那我們再跑一圈!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

  朱厚照于深宮之內經常鍛煉跑步,且也年輕,再跑一圈自然無壓力。

  王陽明從小習武,還貫愛跑遍名山大川,也沒什么壓力。

  而嚴嵩與張璁、夏言三個文人則有些倍感壓力。

  尤其是嚴嵩,這幾天他被自己夫人要的有點狠,體力更是不支,如今見朱厚照下旨再跑一圈,他就不由得啊了一聲,心想自己不過是,想拍個比較自然的馬屁而已,可沒想讓自己還要再跑一圈啊。

  但也沒辦法,嚴嵩自己挖的坑,咬著牙含著淚,也得填下去,還得跟著朱厚照后面再來一句:“陛下此言說的極好,可謂流傳千古之良言也!”

  一時,跑完了步,朱厚照便帶著王陽明等四人去了京師大學的公共淋浴室洗了澡,并換了一身干凈衣服。

  待所有人都換好衣服后,朱厚照才不由得說道:

  “這只是個開始,朕已經下旨讓都指揮僉事仇鉞回京,先負責對你們京師大學的學生軍訓!所謂軍訓就是讓你們文武雙全,雖是文人但也要有武才!

  你們將被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專業射御訓練,而且這將是以后京師大學的常例,除身體的確羸弱或殘疾者外,每一年開學的新生都得進行訓練。”

  朱厚照這么一說,張璁和夏言都驚訝地啊了一聲,有些后悔報名來京師大學讀書。

  “軍訓好啊!玉不琢不成器,陛下所謂的這個軍訓實乃良策,本來各學宮也有射藝一科,但大都荒廢,如今京師大學自然不能同其他學校,當有此例,方能培養出上馬治軍、下馬治民之才!”

  嚴嵩首先提出了贊同,借機又奉承了朱厚照一下。

  “嚴卿雖年輕,但體質不強,缺乏鍛煉,就一起參加訓練吧,著你提督軍訓新生營!”

  朱厚照見此便笑著說了一句。

  嚴嵩張大了嘴,他沒想到陛下會讓自己跟著訓練,他本來以為只是訓練學生才跟著附和了一句,因而他現在后悔死了,心想自己多什么嘴,但他盡管心里不樂意,嘴上還得說著愿意:“請陛下放心,臣一定好好訓練!”

  朱厚照微微一笑,沒多說什么,只道:“走,今日朕先給你們上一天課,先上文科的。”

  因為是皇帝講課,這些人倒也感興趣。

  朱厚照來到京師大學的文科大教室后,便讓王陽明等一干人坐下,但幾人無法接受皇帝站著自己坐著的方式,依舊還是站在朱厚照面前。

  而朱厚照也沒有強求,走上講臺后,拿起炭筆,便在涂抹石灰的墻壁黑板上,寫下了講課題目:

一只無形的手與帝國崩潰的紅線  王陽明、嚴嵩、張璁等人,看見朱厚照寫下那個題目后,一下子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朱厚照的題目上來。

  王陽明等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題目,和這樣的講課方式,都在想,什么儒家經書里寫過這句話?為何這句話左右還打上奇怪的符合?這句話為何這樣白,且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子批注過嗎?

  眾人疑惑歸疑惑,一時也不好說什么,因為朱厚照,這時候已經開講了。

  一場課下來,朱厚照講完了,而底下的王陽明、嚴嵩、唐伯虎、張璁、夏言等人都呆了。

  “聽懂了嗎?”朱厚照問道。

  眾人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唯獨嚴嵩先開口道:“陛下所講別致有趣,臣聽了很有感悟,但又不甚明白!”

  張璁則起身拱手道:“敢問陛下,您剛才所講出自何處,是何家之言,有書嗎,臣想看看!”

  王陽明這時候也起身道:

  “陛下!臣想問…

  “陛下!臣想問…

  “陛下!臣想問…

  王陽明問的太多,嚇得朱厚照直接跑出了教室:“先別問,以后再慢慢解釋,朕帶你們去學理科。”

  王陽明和眾人便只好跟著朱厚照往外走去。

  唯獨夏言沒跟著去,而是直接從講臺上,拿起筆和紙來就開始寫,硬是仗著自己記憶力好,把朱厚照剛才的話,都一五一十地寫了出來。

  而理科教室這里,朱厚照已經讓丘聚拿來了幾件玻璃制造的凸透鏡,與用玻璃鏡組合成的原始版望遠鏡和顯微鏡出來,一邊展示一邊說道:

  “朕所設理科是探萬物萬事之理,朕時間有限就簡單說一下,比如用這個凸透鏡看這本論語,字會變大,以及用這個望遠鏡外面,可以看得更遠,你們不信可以試試”

  朱厚照這么一說,王陽明等人皆好奇地拿起這些器材嘗試了起來,一個個皆瞠目結舌起來。

  “這是為何,這個玻璃為何可以讓字變大,它有什么神奇之處?”

  “這玻璃也是,居然真的可以看得更遠,那邊的樹好像被拉近了!”

  “陛下,敢問這到底是什么理,這真正是讓人無法理解!”

  見眾人都跟一群小學生一樣,朱厚照只好耐心地,拿起一個燒杯接了些水:

  “這些都是利用光的原理,光有反射原理,也有折射原理,你們看,朕將這根筆插入這裝水的玻璃杯里,從外面看是不是筆變彎了,好像被折斷了一樣?!”

  朱厚照說著又把毛筆拿了出來:“但它其實是完整的,并沒有被折斷。”

  “這真的是大開眼界!這是墨家之學吧?”嚴嵩驚訝地問道。

  王陽明則一直在苦思之中。

  朱厚照這時候只說道:“這些都是光的原理,無論墨家有沒有提到過,確切地說,他都是存在的原理,只要是光就有此理,亦如人也有自己的理一樣,不過要探明萬物之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得講究方法;

  王守仁以前格竹悟理,為何沒有悟出來,是因為他只看竹,不知道去仔細了解竹子,了解竹子是怎么長的,到底是什么物,可以用來做什么,可以做衣服、還是可以做紙張亦或還是可以做竹筒飯!

  這光亦是如此,我們也得去了解它,為什么他能透過玻璃不能通過木板讓我們眼睛看見,為什么他能在毛筆插入水中的時候讓毛筆折斷,但事實上毛筆沒有斷,可見眼睛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朱厚照說著又道:“現在讓你們看看工科!”

  朱厚照便親自帶著一干人,去了皇家工業公司的肥皂作坊,待帶著眾人參觀后才說道:

  “這就是工科所用之處,用油、石灰以及水這些東西,通過各種方式就能變成可以讓衣服洗得干凈的肥皂,甚至也能讓人的肌膚也洗的更干凈,為何石灰直接洗在手上會燒得手痛,但做成肥皂后就不痛,這里面也是有理的!用好萬物之理,就能很好的造福于民。”

  一行人皆沒再說話,他們從來都沒從這方面想過,也有種仿佛,朱厚照給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感覺。

  “接下來是醫科,醫科與工科、理科類似,都是基于萬物之理,朕今日不說藥理與望聞問切,這些朕比不上那些大夫們。”

  朱厚照說著就從一旁的小溪中的水,問道:“這水是否清澈,能喝嗎?”

  張璁此時忙說道:“自然能喝,這是景山那邊過來的山泉水,可滋補五臟。”

  “那你喝給朕看看”,朱厚照便遞給了張璁。

  張璁毫不猶豫地喝了,笑道:“回陛下,這水真是甘甜解渴的很。”

  朱厚照讓其他人也都喝點,王陽明等人也都毫不猶豫喝了解渴,而朱厚照則在這時候取出一塊玻璃片,在玻璃片上滴了一滴玻璃杯的水,遞給張璁指著一臺比較原始的顯微鏡:“你放在那臺子上,從通過上面的孔看看。”

  張璁立馬照辦,但看了沒一會兒,就立馬瞪大了眼:“水里面有蟲!”

  “沒有啊!”

  嚴嵩這時候剛喝完,拿起玻璃杯看了看,再三確認后說道。

  朱厚照讓張璁再取一滴再去看,張璁看了后道:“奇了!真是怪異也!原來竟然有肉眼所不能視之物,而且非是死物,是活物,只不知這些活物進了人體為何沒讓人生病,不瞞陛下,臣常喝山泉水,從未因此患病也!”

  其他人也相繼過來看,也皆是大為驚愕。

  “這就是醫科需要掌握的,那些微小的活物雖會通過人之口進入人體,但人的唾液、胃里的酸,皆可將其抑制或殺滅之!而且有些,還不會對人體有害,甚至有益,以后你們學習與研究多了便可明白。”

  朱厚照說道。

  而這時候,王陽明又走到朱厚照面前來:

  “陛下!臣想問…

  “陛下!臣想問…

  “陛下!臣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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