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螺旋槳的聲音震耳欲聾,歐文看向下方,人民廣場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周圍的幾名戰士都戴著黑頭套,但歐文能認出其中一個是這次的小隊指揮官Fuze中尉。
三架直升機很快就來到一個機場,直升機直接降落在機場跑道上,旁邊已經有一架俄羅斯軍機待命。
直升機落地,阿爾法建立陣地,接著歐文和沃夫斯基總統彎著腰從直升機上下來,頂著強風跑向軍機。
四周早已被肅清,阿爾法只是第二道防線,外面還有一道普通戰斗部隊組成的戒嚴區,所有可能對這里造成威脅的制高點都有狙擊手在監控。
歐文看看面前的軍機,這玩意的具體型號他看不出來,但比空軍一號小了不少,空軍一號被毀,這大概就是臨時頂替的空軍一號。
歐文又看向后面,在軍機的后方還有四架戰斗機,這些都是這回負責為總統護航的,之前的兩架護航戰斗機明顯不夠用,這次國防部增加到四架,而且沿途所有軍事機場待命,隨時準備支援。
兩人通過舷梯進入軍機,門口的位置居然看到了一名空姐,看空姐的表情就知道,這位肯定是臨時征調的,甚至總統出現之前,她沒準都不知道這次服務的客人是誰。
兩人剛一進入艙體,艙門就被關閉,顯然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同時兩道火熱的身影撲了上來,是第一夫人和莫妮卡。
“親愛的,嗚”
歐文盡量輕柔的避開她的肚子,但還是擋不住莫妮卡的熱情,嘴巴被她堵上。
經歷了生離死別,再次相遇才會變的有意義。
那邊的總統夫婦要收斂的多,莫妮卡親完后才發現對面的兩人笑嘻嘻的看著他們。
“還請各位盡快入座,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空姐這時候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四人恍然,紛紛入座。
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接著升空,穿過云層,最終停留在平流層。身后,四架負責這次護航任務的戰機同時起飛,緊緊的護衛在臨時的空軍一號附近。
國防部已經給了嚴令,這次無論如何不準出現任何意外,俄羅斯總統必須安然無恙的回到克林姆林宮,完成任務,他們所有人都有嘉獎,出現意外,就是重大事故,所有人馬上強制退役。
這次的目的地是莫斯科,飛機上準備了全套的通訊設備。機艙里除了他們兩家人外就只有一個空姐和一個FSO的保鏢,保鏢的手里拎著一個黑色手提箱,歐文猜測里面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核按鈕。
總統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愜意,剛上飛機就開始處理大量公務,然后是遠程會議,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別斯蘭事件的后續影響,之后空軍一號被恐襲,總統專機被擊毀,總統下落不明。
這些事情克林姆林宮方面雖然在盡量遮掩,但已經有小道消息在流傳,國內外勢力都在懷疑總統是否還活著,他必須盡快出現在公眾視野里。
總統的視頻通話不斷,歐文為了避嫌,挪到了軍機的尾部,第一夫人和莫妮卡陪著他,一路上第一夫人多次表示了對他們夫婦的感謝,歐文救了總統,莫妮卡救了第一夫人,總統一家都欠歐文夫婦的情。
軍機的噪音很大,這噪音頗有催眠功能。昨晚一夜沒睡,現在放松下來,歐文漸漸進入夢鄉。莫妮卡看著丈夫熟睡的模樣眼中充滿了憐惜,找空姐要來一張毛毯后輕輕的蓋在歐文身上。
等歐文再醒來的時候軍機已經開始準備降落,他們終于到達莫斯科。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成功著陸,停止,艙門開啟。
總統夫婦和歐文夫婦出現在艙門處,順著舷梯下到地面,下面除了警戒的部隊沒有任何媒體,總統這次接連出事,安保等級已經被提到了最高,總統的這次行程,除了俄羅斯地位最高的幾人外,誰也不知道。
“我給你們安排了一處住所,這兩天先住在那里…”
一下飛機總統夫婦就被一大堆人擁著離開,臨行前總統對歐文他們做了安排,歐文甚至來不及告別總統就由軍隊護送著離開。
總統離開之后,機場上立馬冷清了不少,只剩下一輛孤零零的黑色轎車停在那里。
一名黑西裝拉開車門等著,歐文知道這是總統給自己安排的車子,就和莫妮卡坐了進去,至于那名黑西裝,妥妥的FSO無疑,離得老遠就能聞到那股味。
一路無話。
車子開了沒多久就來到一棟小別墅前,這里似乎是沃夫斯基總統的私人別墅,并不是在郊區,而是在富人區。
屋子里已經有一個小型醫療隊等在那里,顯然這也是總統安排的,之前的戰斗中歐文肩膀受了傷,之前情況緊急,只是做了簡單的止血包扎。
醫生查看了歐文肩膀上的傷口,又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然后是莫妮卡,之后才說道:“這位先生沒什么大礙,只是皮外傷,我做了止血消毒,兩天之后我來換藥,換幾次后應該就沒問題了,這位女士也很健康,您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主要保暖和適量運動即可…”
醫生的話讓兩人露出笑容,將醫療隊送走后FSO的特工也離開了,他留給歐文一個電話號碼和一部手機,說有事隨時可以聯系他。
別墅里除了他們夫妻倆并沒有其他人,兩人大致參觀了一下,這里總統應該來的并不多,看不出多少生活的痕跡,但一應物什齊全,冰箱里各種石材都有,歐文看了一下保質期,都是最近采購的,看來這里應該有人定期維護。
兩人參觀一圈下來坐回沙發,歐文掏出手機打給了巴耶夫。
“伙計,你那邊怎么樣?”
巴耶夫已經從烏里揚諾夫的嘴里知道了一切,但歐文之后和總統在一起,行蹤需要保密,根本不允許打電話,巴耶夫一直聯系不到歐文。
“我沒事,伙計…”
歐文和他又聊了一會,巴耶夫那邊說道:“等等,我岳父想和你說兩句。”
緊接著電話里傳來烏里揚諾夫的聲音:“哈哈哈,歐文,看來你沒事了…”
“是的,非常感謝你,這次要不是你…”
“哦不不不,歐文,你搞錯了,是你幫了我…”
那邊的烏里揚諾夫語氣突然變的很鄭重:“歐文,我不是和你客氣,你知道我寡頭的身份,而現任總統對我們的印象一直都很不好,這很不好。我和你說過,我愿意犧牲一些東西,哪怕手中的財富縮水一半也無所謂,但我沒有溝通的渠道,現在好了,知道嗎,剛剛克林姆林宮通知我,讓我這兩天來一趟莫斯科,總統想和我當面談談,事情有了轉機,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給我打的那個電話…”
“不,是因為你的莫斯科旅館在之前幫了大忙,希望你善待那些死去戰士的家人…”
歐文想起當時死去的那些戰士,雖然歐文和他們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但是他們卻為了自己一方付出了生命。
“那是當然,莫斯科旅館都是我的家人,但我依舊感謝你,這樣吧,過兩天我去了俄羅斯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