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基地一間審訊室內,不斷傳出男人的慘嚎聲。閃舞 “嘀嘀嘀”的電話鈴聲響起,歐文接起電話,里面傳來杰克鮑爾熟悉的聲音。
“有沒有什么進展?”
“暫時還沒有,薩拉耶夫的嘴很硬,我們還在嘗試其他手段…”
“抓緊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掛斷電話,歐文朝著審訊室走去。他推門進入的時候屋里只有心跳,薩拉耶夫和另一名海豹。薩拉耶夫被綁在一張長凳上,頭下腳上,一條毛巾蒙在他臉上,心跳正在拿著一個水壺沖著毛巾上澆水。
“呃…呃…咳咳咳…”
隨著水流不斷的澆下,長凳上的薩拉耶夫身體劇烈的掙扎,頭不不停的扭來扭去,可是沒用,他的腦袋被那名海豹緊緊的按著,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呃…呃…”
薩拉耶夫的氣管里發出怪聲,身體抖動的頻率幾乎變成了痙攣。這時候心跳才停手,一把拉開他頭上的濕毛巾,薩拉耶夫滿是水漬的臉龐露出來。
感覺到口鼻前的障礙消失,薩拉耶夫努力的伸著脖子,嘴里的水像噴泉一樣噴出來,還伴隨著嘔吐物,接著猛烈的咳嗽,終于呼吸到了久違的空氣。
“咳咳咳”
薩拉耶夫狼狽的扭動著頭部,他感覺自己剛才就要被溺斃了。這時候海豹也不再按著他,噴出了水后他終于能正常的呼吸,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告訴我,那些vx毒氣在哪里?告訴我你就不必再承受這些痛苦…”
心跳冷冷的聲音響起。
薩拉耶夫不說話,只是撲哧撲哧的喘著粗氣,肺部發出的聲音就好像一個破掉的風箱似的。
歐文沒什么耐心等他,他轉到薩拉耶夫的對面。
“我需要知道車臣武裝將那些vx毒氣藏到哪了,告訴我,我可以保證讓你活下去。你不說,他會一直折磨你,直到你說出為止,相信我,你扛不住的,你肯定不想再次承受那種痛苦了,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歐文不想無端的把時間浪費在這里,他有一百種方法能讓薩拉耶夫開口,但都需要時間。
可他們現在恰恰在趕時間,車臣已經知道薩拉耶夫被人抓了,而且應該可以猜到是美國人,畢竟,江河突擊艇這玩意還是比較有代表性的。
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美國人為什么要抓他,只能靠猜。薩拉耶夫作為車臣領導人的女婿,知道的秘密肯定不少,vx毒氣并不直接與美國產生聯系,車臣應該不會馬上想到整個,不過他們肯定也會做相應的補救措施,就看最后雙方誰快了。35xs
歐文和薩拉耶夫說話,薩拉耶夫卻毫不理會,就好像沒聽到歐文的話一樣。
法克!
心跳暗罵一句,他沖著那個海豹點點頭,海豹再次按住薩拉耶夫的腦袋,濕漉漉的毛巾重新蓋在他的臉上。
薩拉耶夫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承受的是什么,不怕折磨和能承受折磨是兩回事,他口中大喊著“不不不”,但緊接著水就填滿了他的嘴。
薩拉耶夫害怕的掙扎扭動,他想憋一口氣,盡量多撐一段時間,但根本沒用,鼻子里吸入的除了水沒有任何東西,水流順著鼻腔進入肺部,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再一次降臨。
長凳上的身體在抽搐,心跳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歐文沖他投去詢問的眼神,心跳搖搖頭,歐文知道短時間內是不會有結果了,就出了審訊室。
心跳是審訊專家,確切的說是刑訊專家,這種事情交給他就好了。薩拉耶夫是個硬骨頭,但歐文相信他早晚會松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他們現在在搶時間,不得不說薩拉耶夫的強硬還是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小麻煩。
歐文在觀察室里看著屏幕里心跳折磨薩拉耶夫,心里沒有絲毫波動。做他們這一行的,必須得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人權?那只是存在于陽光下的東西。
接連幾次水刑,歐文可以看得出,心跳已經在試探薩拉耶夫的底線了,有幾次再晚一點就真的把他弄死了,薩拉耶夫很痛苦,但即便這樣,他也一個字不說。
“你是個硬漢!”
心跳沖著薩拉耶夫豎起一根大拇指,薩拉耶夫的強硬讓他有些欽佩,但這并不影響心跳繼續折磨他。
反復幾次之后,薩拉耶夫依舊不說,監視器里心跳和海豹打了個眼色走出了審訊室,接著出現在歐文這邊。
“頭,這家伙嘴很嚴,短時間內怕是撬不開,我看只能用剝奪睡眠了…”
歐文點點頭,示意他同意,心跳領命離開。
剝奪睡眠,一種非常古老的刑罰,最遠可以追溯至一世紀羅馬帝國迫害基督徒時期。具體的做法就是用大燈照著罪犯,或者進行不間斷的盤問,讓對方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最終受刑者會崩潰。
這種手段很恐怖,可以短時間內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薩拉耶夫被轉移到另一個監室,心跳將他銬在鐵柵欄上,只能保持站立的姿勢,兩只白熾大燈二十四小時不間段的照著他。除此之外軍隊里的士兵每隔半小時就會播放一次震耳欲聾的音樂,確保薩拉耶夫無法入睡。
這是一個耗時間的活計,并不會短時間內見效,但卻肯定會見效。
歐文和心跳還有海豹的其他人找了個營房抓緊時間休息,他們昨晚忙了一晚上,又經歷了激烈的戰斗,之后如果薩拉耶夫招供,他們還需要第一時間再次投入新的任務,所以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抓緊時間補充體力。
十二小時后,精力充沛的歐文再次對薩拉耶夫進行了提審,薩拉耶夫的精神很差,這次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但送給歐文的卻是一句法克。
表象上來看,薩拉耶夫依舊強硬,但歐文知道他快扛不住了。從心理學上來講,不溝通是最糟糕的情況,一旦對方開始和你交流,不管是什么樣的方式,那么說明對方的心理防線松動了。
二十四小時后,薩拉耶夫已經軟的像灘泥,只能勉強站著。長久的照射之下,他的眼睛出現了失明的癥狀,身上散發出惡臭。
剝奪睡眠的受刑者會被大燈不間斷照射,無法睡覺,不準吃飯和上廁所。薩拉耶夫身上的紙尿褲已經裝不下他的排泄物,這也會成為擊垮他意志的一根稻草。
三十二個小時后,心跳終于帶來一個好消息,薩拉耶夫招了,水刑加剝奪睡眠的組合效果異常的好,薩拉耶夫招的比歐文預想的要快。
“vx毒氣在哪?”
“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