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夜空中朝著洛杉磯方向飛去,機艙里一片安靜。
聊了一段時間后剩下的三人也累了,貝絲和莫妮卡漸漸的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今天一早他們就開始找人,報警,接著被劫持,殺戮,復仇,然后趕往機場,一路上馬不停蹄。
不論是前面的擔驚受怕,還是后面的復仇殺戮都是很耗費心神的事情,到了飛機上一下子放松下來,睡意立馬襲來。
女孩們睡了,但歐文沒敢睡,他雖然也困,但還是堅持著。飛機上畢竟是陌生環境,必要的警惕性還是要有的,這也是他從布萊恩身上學到的。
三個女孩睡過去后,機艙里安靜下來,空姐很貼心的調暗了女孩那側的壁燈。
歐文看著三個女孩,很顯然她們睡的并不好,白天的那些可怕經歷肯定影響到了她們,這個從她們明明睡著了,但閉著的眼睛依舊在快速的轉動就能看出來,她們肯定是做噩夢了。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8個小時,廣播里傳來機長的聲音,他們即將到達洛杉磯。
沉睡中的三個女孩被廣播驚醒,系好安全帶,飛機開始緩緩的降落。
舷窗里可以看到下面亮著信號燈的跑道,飛機一陣震動,成功著陸,開始滑行。
他們到達洛杉磯的時候是半夜,貝絲安排了車輛送他們回家,歐文和莫妮卡一輛車,先把莫妮卡送回去,然后才回到自己的租住屋。
貝絲她們出去的時候是三個人,但回來的時候卻只有兩個,歐文不知道她怎么向洛娜的家人解釋洛娜的失蹤。
但這不關他的事,想來以貝絲的能量應該很容易就能搞定。
第二天歐文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過來,還是在自己的地方安安心心的才能睡好。
聯系了莫妮卡,她也才剛剛睡醒沒多久,兩人相約著一起吃了頓午飯。
歐文其實是有一些擔心莫妮卡的,因為他們昨天在斯洛伐克的那個小鎮上的殺戮太盛了,這很可能給莫妮卡的心理造成障礙。
歐文自己就有一點收不住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上次從巴黎回來后也有過,當時布萊恩教了他一些方法來克服。
他倒不是內疚,只是昨天殺了太多人,尤其是在旅館哪里,幾乎就是屠殺,對方連武器都沒有,他殺習慣了之后很容易就變的殺心很重,出手就要人命,這也算是戰爭綜合癥的一種吧。
布萊恩教他的方法就是這段時間盡量別碰槍,找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去做,就好像分散注意力一樣,人的自愈能力很強,過段時間自然而然就好了。
他不知道莫妮卡有沒有事,雖然莫妮卡的工作決定了她在平時的交火中會經常擊斃歹徒,但那種殺人和昨天那種是完全不同的。
而且,swat的工作是有定期看心理醫生的,如果碰到一個任務殺戮過重,甚至會專門安排一次心理健康的檢查。
既是為了排解隊員的心理問題,也是對他們心理健康程度的一個測試,如果隊員出現心理問題很可能會暫時調離崗位。
歐文上次出現收不住的感覺,布萊恩就充當了心理醫生的角色,雖然手段不同,但一樣能將歐文的狀態調整過來。
但人和人的想法不同,也就造成了戰爭綜合癥的表現完全不同,歐文不知道莫妮卡是怎么想的,自然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影響。
那些經歷過地獄洗禮的老兵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些越戰老兵在從戰場脫離之后大部分都能自己調節過來,回歸正常沈國。
但也有一部分人總是活在回憶里,他們始終忘不了自己殺死對手甚至平民的場景,即便離開戰場后也經常做噩夢,最終抑郁自殺。
也有部分極端的始終無法從戰爭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最后變成了殺人狂。
只能說千人千樣,最后會怎么樣誰也說不好。
昨天廢棄工廠的殺戮歐文并不擔心,但歐文擔心旅館的殺戮會對莫妮卡造成什么影響。
還有最后警局那里,那四個警察投降后莫妮卡對殺死他們明顯很排斥。
雖然最后狗頭紋身證明他們并非像自己訴說的那樣都是無辜之人,有狗頭紋身至少說明他們是虐殺過獵物的,這種人死有余辜。
詢問了莫妮卡的一些情況后,歐文放下了心,莫妮卡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放心吧,歐文,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經常看心理醫生的,我知道該怎么調整…”
“那就好,能說說你的方法嗎?”
“很簡單,射擊和畫畫…”
歐文無語,還真是一人一個方法。
歐文自己的方法是這段時間盡量別碰槍,去干一些喜歡的事,例如攀巖,跳傘,飆車,跑酷。他已經想好了,明天就去約卡洛斯一塊去跳傘。
但莫妮卡的方法居然是練槍和畫畫。
畫畫還能理解,畢竟能靜下心來。
但練槍是為什么?碰槍不會聯想起之前的那些嗎?可細想之下也有點道理,因為莫妮卡以前的大部分時間都給了槍,只有練槍的時候她才是心無旁騖的。
與莫妮卡分開之后歐文又去了一趟西好萊塢分局去找他的極限之友卡洛斯。
“嗨歐文”
“歐文,好久不見”
警局里一幫以前的老同事見到歐文都熱情的打招呼,歐文也一一回應。
論工作氣氛西好萊塢分局要比ctu好一萬倍,每次他走進ctu都好像要世界末日一樣,每個人都似乎有忙不完的工作,別說打招呼,很多時候大家連說工作的時間都不夠。
進到重案組,好多人都已經出去跟案子了,只有寥寥幾人還在工位上,卡洛斯也在,歐文來之前就和他通過電話了,否則這家伙怎么可能乖乖的待在工位上。
喬治老爹還在醫院里,現在重案組歸哈維爾局長直管,不過其實也不需要管,警探們都有自己的案子,辦案過程也不需要他來幫忙,哈維爾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分配一下案件而已。
“伙計,最近怎么樣,哦,看你的臉色,碰到什么麻煩事了?”
歐文剛拍了卡維爾的肩膀一下,就發現這家伙一臉苦相,顯然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前幾天有個變態,用一把狙擊槍和電話將一個小娛樂公司的公關經理逼在一個公用電話亭里兩個小時,中間還死了一個皮條客和一個披薩外送員。最可悲的時候,我們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他是被人脅迫,他受制于狙擊手又不能說出真相…”
“你不會告訴我這個案件的現場是你處置的吧?”
“伙計,確實是我,所以我才會這么發愁,可那家伙最后用一具尸體假死騙過了我們,就那么大搖大擺的跑了…”
“他都干了什么?”
“他逼著那個被他挾持的家伙對著媒體說出自己所有的齷齪事,對妻子的不忠,對手下人的刻薄,對身邊人的欺騙和利用,如果他不說,對方就打死他或者他在乎的人…”
歐文皺皺眉:“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為什么,只說是懲罰他,大概是教他做人…”
歐文當警察那會最煩的就是這種人。
偏偏這種人美國特別多,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上帝,代替上帝懲罰罪人,搞得社會人心惶惶,嚴格上來說,這些人都是恐怖分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