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杜茲作為伯克利家族重鎮,確實與約克郡城鎮有著很大的區別,起碼整個城鎮的道路都已經是石板路了,而不是泥土路面。
當商隊在路上行進的時候,釘著鐵掌的馬蹄踩在石板路上,會發出非常清脆的聲響。
傍晚的金光從西邊映襯過來,任小粟還能看到遠方城鎮中央的大教堂頂端,有白色的鴿群在天空旋轉。
而教堂旁邊,則有一座更加莊嚴肅穆的宮殿般建筑。
那建筑通體紅色,而那宮殿群落的最中間高塔頂端,還有一只鎏金的真視之眼疊加在屋頂上,仿佛有一只眼睛在注視著整個城池之內的屬民。
任小粟問道:“那里是?”
“那是伯克利家族大巫師的行宮,也就是巫師塔,”梅戈解釋道:“不過他現在應該不在這里,對方的常駐之地是伯克利郡。”
任小粟贊嘆道:“你看人家這巫師塔,再看看你的巫師塔,話說你一開始怎么好意思跟我開口說你巫師塔宏偉來著…”
梅戈臉色一紅辯解道:“我的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沒見過其他小巫師的巫師塔呢,有些人剛到封地,連巫師塔都建不起的。”
“當初若不是你那青梅竹馬的小女友讓仆從給你送錢,怕是你也建不起,”任小粟嘀咕道:“話說都鐸家族的聲勢,應該比伯克利家族更彪炳吧,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小女友能嫁進去其實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梅戈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你懂什么,都鐸家族那種豪門哪里有真感情,他們的情人就有上百,嫁進這種豪門不過是物質生活更好一些,但怎么可能會幸福。”
任小粟嘆息著搖搖頭:“有些人想進還進不去呢,話說你那位小女友是什么家族的。”
“她的家族在根特城也不過是中等,原本她家與都鐸家族并不匹配,但偏偏有一位大巫師說她天賦卓絕,適合當巫師,”梅戈嘆息道:“其實我也很清楚,都鐸家族能給她的,我給不了,所以我回來之后連封信都沒給她寫。”
“為什么不寫呢?”任小粟問道。
“怕自己耽誤她,”梅戈說道:“而且我確實沒有能夠與都鐸家族抗衡的實力。”
“嗯,學會放手、學會成全也是好事,”任小粟樂呵呵笑道:“不過你也不用氣餒,有我在呢,你混的不會比都鐸家族差。”
“又開始吹牛了…”
這一刻任小粟忽然在想一個問題,自己還要不要拐走梅戈?
不是說他不想帶著梅戈大興西北了,而是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他不可能將所有巫師國度的人全都拐走,那么不管他在這里毀滅多少大巫師,那么這個國度必然一直存在著。
興許再往后得到權柄的人就不是巫師了,然后屬民們開始重溫災變前的科技。
如今是巫師刻意壓制著科技水平攀升,但到了那個時候,巫師國度的科技發展速度一定也會和中原一樣,大家開始尋找過去的文明,然后將它們一一重新帶到這個世界。
那個時候,178要塞與這巫師國度該如何相處,會不會再次發生戰爭?
所以,自己是應該將適合大興西北的人全都帶走,還是把這里變成“大興西北分部”?
說實話,任小粟其實更傾向于后者!
那么問題來了,誰適合做這個大興西北分部的負責人呢,是野心勃勃的人,還是一個傻白甜?
答案當然是傻白甜了。
只要這個分部的負責人聽話,任小粟其實并不在乎這負責人能力怎么樣,也不在乎這里能發展成什么樣子。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要做的工程量就有點大了啊,起碼得和所有巫師家族達成一致才行。
之前梅戈說巫師國度有多少巫師家族來著?好像是四十多個吧…
此時梅戈心里正吐槽自己這親隨太喜歡吹牛,卻壓根沒想到對方其實正盤算著怎么把整個巫師國度都變成的大興西北分部。
任小粟這時想著,這件事情光憑自己恐怕是無法完成的,但如果借力的話,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他將目光轉向身后小女巫安安他們所在的馬車,卻正好看到安安與陳程倆人從馬車里閃身而出,鉆入了路旁的一個小巷子里。
“你先去驛站吧,我晚上去和你們匯合,”任小粟說完便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追著小女巫不見了蹤影。
馬場上,只留下梅戈一人發呆,完全搞不清楚自己這位親隨又發了什么瘋。
傍晚的瓦杜茲城相當熱鬧,人群在街上熙熙攘攘的,當任小粟追著小女巫的背影一路行進時,忽然有人在人潮中撞了他一下,導致他頓時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任小粟沒有跟撞他的人過多糾纏,而是繼續尋著大致的方向往街道深處走去,追了有半個小時,小女巫早就不見了蹤影,但任小粟卻已經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了。
他拐過一條石板路,慢慢聽見了叮叮叮的打鐵聲。
他抬眼看去,這條行人相對稀少的街上,正有一處鐵匠鋪在忙活著。
矮小的學徒正滿臉是汗的推著風箱,而一名壯碩的鐵匠正用錘子敲打著砧板上的鐵胎。
任小粟來到鐵匠鋪前笑著說道:“你的人偷錯了東西。”
那滿臉橫肉的大胡子鐵匠冷聲道:“我覺得你找錯了地方。”
說話時,鐵匠還揮舞著手里的巨大鐵錘,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力氣多大似的。
“陳程在里面嗎,”任小粟笑意盈盈的說道:“麻煩讓他倆出來一下,我找他們問點事情。”
可是鐵匠卻像是什么都沒聽懂似的,他冷冷的看著任小粟:“小子,如果你想找麻煩的話,那你真的走錯地方了。”
“是嗎?”任小粟快速出手,指尖在鐵匠喉結處輕輕點了一下,只見鐵匠瞬間憋紅了臉,咳嗽著躺倒在地上。
那矮小的學徒頓時從火爐中抽出一柄燒得通紅的劍胎,任小粟看著他笑道:“放輕松,他沒事的。”
學徒凝聲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剛剛在街上撞我的人偷錯了東西,”任小粟笑道:“我猜你們巫師國度的人,一定不知道什么叫定位跟蹤器吧。”
小女巫安安與陳程面色黑黑得從鐵匠鋪里走了出來:“你要干什么?”
見到這倆人后任小粟笑的更開心了,這場追蹤里,科技設備毫無疑問的完成了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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