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看著打空一槍的位置,心中有些許遺憾,自己的狙擊槍法終究是差了一點,僅僅只是晚了零點幾秒計算風速,竟然就放跑了對方狙擊手。
不得不說,對面的那個狙擊手也是個狠茬,不然也不會單獨在山里晃悠了。
任小粟在開槍之后便轉移了地點,他在半山腰背陰的地方悄悄觀望著荊棘藤條的戰況,要知道他往那個山口放了足足十多顆荊棘藤條種子,還有十多顆土豆射手種子。
面對熱武器的時候,這些植物還是挺好使的,如果對方沒有火焰發射器,那么就很難用子彈打掉了,尤其是荊棘藤條,荊棘的尖刺附加吸血效果后,殺傷力極其驚人,很短的時間內就能讓敵人失去反抗能力。
這玩意,簡直是荒野上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道具啊。
如今任小粟第二個武器已經解鎖,第三件武器遙遙無期,所以任小粟對于感謝幣的使用也放松了一些,多殺點敵人,回去找張小滿等人刷點感謝幣,總歸是收入大于支出的。
這不,滅掉宗氏一支連隊也才消耗二十多枚感謝幣而已,帶著張小滿他們打了勝仗回去喝頓酒,就是好幾百枚了…
這次沒能殺掉宗氏的狙擊手,終究讓任小粟有些遺憾,但是沒關系,他有的時間跟對方慢慢玩。
在灌木叢彎腰前進是很費力的,這灌木叢撐死了也就半人多高,彎腰時間長了腰都受不了。
如果是一般人追擊,恐怕很快就會暴露在對方狙擊手的視野之下,但任小粟不是一般人。
當天下午,任小粟追尋著對方的蹤跡一路沿著山脈的走勢向東前行,到了傍晚,就在任小粟暫時無法確定方向是否正確的時候,忽然在地上看到了一些餅干碎屑。
餅干這東西,基本都是單兵口糧的標配了,看來對方在這里曾經補充過一次能量。
餅干屑這種東西,就算是平常自己吃的時候也很難注意到,實在太碎了。
方向是對的,任小粟蹲在灌木里看了一眼周圍,自己恐怕距離那個狙擊手很近了吧?
當太陽沉落在遠方山后,最后一抹余暉由紅色轉向灰暗,等天色暗下來的那一瞬間,狙擊手忽然看到自己丟棄餅干屑的地方有頭盔抬起,他冷笑,自己一定要打頭盔嗎?
嘭的一槍,一枚狙擊子彈穿越不知多遠的距離,一槍射中頭盔右下方,如果有人舉著頭盔,那么正主所在的位置就應該在這個右下方。
山中很安靜,但狙擊手距離太遠了,無法判斷是否擊中的聲效。
他在通訊頻道里問道:“附近伏擊的人員,是否聽到中彈聲。”
“是子彈入肉的聲音,”有人回應道:“我們距離目標大概三百米位置,能隱約聽到聲音。”
狙擊手在自己的通訊頻道里說道:“那應該已擊中目標,前去查看。”
“收到,”有游擊隊員悄然向狙擊手射中的位置潛伏過去。
一支人數多達120人的游擊連隊在山中潛行著,如果不仔細看,甚至都沒法發現有這么一群人在。
北灣河這個戰略位置還是很重要的,不然這條通往北灣河的山脈里,不會隱藏這么多的游擊部隊,狙擊手也不止一名。
這條山脈可不是什么必經之路,大部隊根本無法通行這里,重火力的裝甲部隊也無法通行,饒是如此,宗氏都如此小心謹慎。
游擊連隊向山上包圍過去,通訊頻道里面連長小聲說道:“敵人是超凡者,很有可能中了狙擊槍卻沒死,務必警惕,二班組從3點方向包圍,防止他強行突圍。”
“已經入夜,如果遭遇突圍,其他班組立刻帶上夜視裝備。”
即便敵人可能中彈,宗氏游擊連隊也依然沒有放松。
可是當游擊連隊漸漸收緊包圍圈后,連長忽然看到中彈地點的地面上,赫然放著一條豬后腿!
有游擊士兵愣了一下在通訊頻道里問道:“等等,這里怎么會有豬后腿這種東西?”
“陷阱!”連長在通訊頻道里大吼:“撤退撤退!”
可是現在再想撤退,已經晚了。
下一刻,他們忽然發現,那灌木叢中有細細的赤紅色荊棘席卷而來,與此同時還有奇怪的植物在噴射土豆!
這特么是什么?!
狙擊手愣愣的聽著通訊頻道里戰友的哭嚎聲,此時他已經謹慎的更換了伏擊地點,就在自己的瞄準鏡里,他再次看到了那猶如煉獄觸手般的藤條,絞殺著它攻擊范圍內的所有生命。
這位宗氏的狙擊手害怕了,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便匍匐著向遠方逃竄,他要去與游擊部隊的主力匯合,這不是他能夠應付的敵人!
這可是兩支連隊啊,足有二百四十人,竟然死的不明不白。
但狙擊手想不明白,這對手是怎么扛著一條豬后腿上山的?!
忽然間,他身后響起手雷爆炸的聲音,狙擊手立馬驚了,能夠投擲手雷過來,那豈不是說敵人距離他非常近了?
狙擊手內心有些絕望,但他沒有放棄,而是繼續拼命向前爬行,甚至借助山坡的傾斜度向山下滾去。
這次,任小粟算是又贏了一點點。
那狙擊手故意扔了一些餅干屑,想要坑任小粟。
只是任小粟尋思著,一個前面一直很謹慎的狙擊手,怎么可能忽然掉餅干屑這種東西,所以任小粟下意識便覺得有詐。
所以才有這次設陷阱反擊的事情。
不過任小粟還是有些遺憾,他距離狙擊手其實還有很遠,只是沒法確定對方位置所以干脆用暗影之門扔了兩顆手雷,但遺憾的是并沒有將對方炸出來。
楊小槿以前說,有時候戰場上,驕傲的狙擊手有時候會堅持用狙擊來結束另一個狙擊手的生命。
但任小粟自己一點也不驕傲,他就喜歡把對方弄死,至于怎么弄死的,并不是很重要。
畢竟,他就一個高級槍械技巧的選手,有什么好驕傲的…
尖刀連的士兵嘛,當然是怎么好使怎么來了,不講究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