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所門前的篝火旁這一幕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一邊是歡聲笑語吃烤肉,另一邊則是五人跪成一排動都不敢動一下。
太慘了,這五個人真的太慘了…
任小粟下車一看,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這五人衣服前面都繡著小小的火種圖案。
其實火種公司追查的方向并沒有什么問題,他們猜測兩名納米戰士失蹤可能是超凡者干的,所以就來這邊碰碰運氣,這判斷力已經非常準確了。
任小粟也沒錯,李神壇說了火種公司情況后,他擔心火種公司對哨所里的學生下毒手,于是連夜趕回來,這也沒什么問題。
唯一的意外就是,不管是火種還是任小粟,都沒想到胡說這老頭竟然厲害的過分了…
而胡說看到任小粟驚訝是因為,任小粟一回來,他就又得給任小粟講課了,就像是上班族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上司忽然說要加班似的,心情頓時就黑了。
任小粟解釋道:“我這不是想你們了嗎,就連夜趕回來了,這咋回事啊。”
其實從一開始任小粟就知道胡說肯定不簡單,一個普通老人能半夜孤身一人上山查案子?就不怕被匪徒給直接順手殺了?
所以必然有所依仗。
而且陳無敵當時就說了,這是土地老兒,按照任小粟推斷,陳無敵的意思大概是:這個人有法力…
或許是某種精神病患者的獨特視野吧,導致陳無敵經常能夠通過現象看到本質,然后一針見血…
胡說看了任小粟一眼笑道:“趕緊來吃肉。”
火種的五個人都回頭看向任小粟,結果誰也不敢說話,胡說說道:“這是火種公司的人,前段時間一直找他們來著,結果他們躲的很好,又有人搗亂,所以一直沒找到。但萬萬沒想到我隨便來這里過個年,他們竟然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任小粟心說你果然是來過年的啊!
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事的時候。
任小粟發現,尋常人見到火種公司都是一種忌憚或厭惡的態度,而胡說見到這火種公司的五人小隊,竟然還有一種隱隱的驚喜之感。
“他們來這里干嘛?”任小粟問道。
此時,胡說似笑非笑的說道:“可能他們就是殺害李氏兩名軍官的罪魁禍首吧。”
火種公司的人一聽這個就急了:“我們也是為了追查這事來的,人可不是我們殺的!”
“讓你們說話了嗎?”胡說瞪眼說道。
火種公司的五個人趕緊閉嘴,任小粟低聲問身邊人:“當時打起來的時候誰看到了?”
學生們搖搖頭:“當時就無敵哥在外面,我們都在屋子里上自習呢。”
于是任小粟問陳無敵:“剛才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你給我形容一下。”
他這么問,是想通過戰斗描述來推斷一下這個胡說到底是個什么實力。
陳無敵回憶著那一幕戰斗畫面說道:“臥槽!”
任小粟:“???”
這時候任小粟還等著聽下文呢,結果發現陳無敵已經又開始低頭吃肉了。
所以陳無敵對整個打斗過程的形容,就一個臥槽?!
你特么能不能補補文化課啊!
任小粟有點惆悵,自己這還怎么通過描述來判斷胡說的能力啊?不過他能得到一點信息就是,胡說出手的那一刻,連陳無敵都驚訝于胡說的實力了。
“比你強嗎?”任小粟問陳無敵。
陳無敵想了想:“那還沒有。”
“你還挺自信的…”任小粟感慨道,拿正經事兒問陳無敵,大概只會越來越糊涂。
這段時間老看到胡說早起練拳,難不成是拳法厲害什么的?
此時任小粟看向胡說問道:“他們是殺害那兩名軍官的兇手?”
胡說認真道:“是啊,明天就是李氏給我偵辦此案的最后期限,我們這邊一直緊張尋找兇手,累死累活也沒找到兇手,那他們只能是兇手了。”
任小粟當時就震驚了,你哪里累死累活了,分明就是在度假吃肉啊,你這老頭子根本就沒有認真抓過兇手吧。
不過火種公司的作戰小隊被推上去當替罪羊,任小粟絕對是樂見其成的,反正沒抓到他就行。
但任小粟總覺得,胡說大概也是發現什么了,大家都不是傻子,單說對方第一天來的時候自己出去拉肚子拉了六個小時就說不過去,而且狼王一直在送獵物過來,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這哨所和狼群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任小粟沒有心存僥幸,大家如今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只是任小粟想到這里,忽然很疑惑胡說到底有什么目的?只為了能安心吃肉嗎,怎么可能!
“可是,肯定會有審訊過程的吧,”任小粟疑惑道:“他們死不承認怎么辦?”
“死了,就沒法不承認了,”胡說淡定道:“這不就是死不承認的真諦嗎。”
那幾個火種公司的作戰人員一聽這話便明白,自己根本活不下去!
有超越普通人實力的他們,怎么可能甘心等死!?
剎那間五人同時起身朝山下逃去,他們壓根沒想過要對任小粟和胡說他們動手,本身一個胡說他們就打不過了,現在又來了個未知的任小粟,所以他們的生路只有逃跑。
就在火種逃走的時候,胡說坐著連動都沒動,任小粟看胡說不動,他也不動。
任小粟笑道:“您不去追他們么?”
胡說樂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追的動?你怎么不追呢?”
“火種都是超凡者,我一個普通人哪敢追啊,”任小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眼瞅著火種公司的已經越跑越遠了…
兩個人就坐在那里,誰也不追,火種公司的人回頭看到這一幕便心中大喜,他們沒想到竟然沒人追他們!
跑到山腰時,山路里一塊草皮動了,那掩體下面忽然有槍火迸發,只是眨眼間,山林的陰影里竟然沖出來一支整編的作戰班組躥了出來,把本身就已經很疲憊的五個人打了個猝不及防!
任小粟聽到山腰上的槍聲,心想他都不知道這些人什么時候埋伏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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