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呢,出了什么事?”李璋快步來到家中,一眼就看到抹著眼淚的秀秀,以及周圍一臉焦急的貍兒等人,當下也急忙上前問道,剛才他忽然接到消息,說是豆子被人抓走了,所以他才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大哥,豆子哥被開封府的人抓走了!”看到李璋回來,貍兒立刻紅著眼睛撲上來悲聲道,在家里除了李璋外,就數豆子和貍兒的感情最好,現在豆子被抓,她當然也十分的心急。
“怎么回事,開封府怎么敢到府中抓人?”李璋聽到這里也不由得臉色一沉道,自己和開封府并沒有什么沖突,上次程琳還是在自己的幫助下才剿滅了鬼丐,所以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程琳應該不會在沒有通知自己的情況下就抓人吧?
“這件事說來也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的話,豆子哥也不會打人,更不會被抓走了。”貍兒聽到這里也終于忍不住痛哭出聲,雖然這件事不能怪她,但也的確因她而起。
“先別哭,開封府雖然把人抓走了,但我量他們也不敢動豆子,你先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講一遍!”李璋這時也十分的心急,但卻還是只能先開口勸道。
“大哥,還是我來說吧!”正在這時,只見正在抹眼淚的秀秀走上前道,家里大部分人都不在,丑娘和豁子在錢行,燕娘在脂粉鋪,家里剩下的只有幾個比貍兒還小的孩子,這時根本說不清楚。
隨著秀秀的講述,李璋也終于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不過這也讓他更加惱火,也就是他沒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話,恐怕他會第一個動人。
原來就在今天早上時,家里忽然來了一個人,口口聲聲的說要求見李璋,不過李璋在武學那邊,所以自然不能見他,不過這個人有個舉人的身份,家里的下人也沒敢硬往外趕,最后豆子聽到這件事后,這才代李璋見了這個人。
只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見到豆子后,竟然口口聲聲的說是來給自己提親的,而他提親的對象竟然是貍兒。
先不說貍兒是否愿意嫁人,光是這個家伙不但長的丑,而且看年紀最少也有三十了,比李璋還要大一輪,就足以讓豆子火冒三丈了,當即讓人把這個家伙轟出去,卻沒想到這個提親的家伙竟然死賴著不走,而且還在門前大吵大鬧要給自己提親,最后豆子終于忍不住親自動了這家伙一頓,并讓人把他扔出府門。
只是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無賴竟然跑去開封府把豆子告了,而且他有舉人的身份,府衙也不敢太過偏向豆子這邊,所以這才派人把豆子帶到府衙,讓雙方當堂對質,秀秀她們都是女流,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所以全都慌了手腳,這才派人去找李璋,自己卻嚇的哭了起來。
“大哥您快去府衙吧,野狗怕豆子吃虧,所以也跟著一起去了,我擔心野狗會動手!”最后秀秀忽然急切的開口道,剛才她只顧著擔心了,竟然忘了野狗也跟著豆子一起去的事。
李璋聽到這里也是嚇了一跳,野狗要是在府衙動手的話,那可就大事了,所以他當即安慰了秀秀幾句,并且讓貍兒照顧她,隨后騎馬就向開封府衙飛奔而去。
府衙這邊似乎早就知道李璋要來,甚至還派人在衙門外等候,然后就引著他進到府衙大堂,只見府尹程琳端坐在上面,豆子和野狗站在下面,而在他們的對面,則是一個其貌不揚、個頭矮小的邋遢男子,估計就是他上門提親,也幸虧李璋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話,光憑對方的這副尊容,李璋就得把他的腿打斷。
“大哥!”看到李璋進來,豆子也立刻激動的上前道,他身邊的野狗倒是十分淡定,只是沖李璋點了點頭道。
“程府尹,不知為何要把我兄弟抓來?”李璋安慰了一下豆子,然后又瞪了那個邋遢男子一眼,這才向程琳行了一禮問道,語氣也有些不太好,畢竟程琳也算是自己的老熟人,可是現在竟然問都沒問把自己的家人抓來了,這讓他也頗為惱火。
“李都尉息怒,本官身為府尹,自然要稟公斷案,你旁邊的這位張舉人狀告你弟弟竇遠毆打于他,張舉人身為圣門弟子,卻無辜遭到慘打,若是不給他一個交待的話,恐怕士林中也會說李都尉你們仗勢欺人啊!”只見程琳這時笑呵呵的對李璋道,其實他平時很少親自斷案,只是這件事牽扯到李璋,所以他才親自出馬。
程琳在說話時,一連兩次點明這個邋遢男人有舉人的身份,其實也是在告訴李璋,這個張舉人再怎么無賴,那也是讀書人,如果他日后在讀書人中亂說,不但對李璋不好,連程琳這個府尹的名聲恐怕也要臭了,這也是他不得不馬上把豆子抓來的原因。
李璋聽到這里卻是斜眼看了一下旁邊的張舉人,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卻只見這個邋遢的張舉人竟然主動向他行了一禮道:“學生張復拜見李都尉,本來晚生只是登門向都尉提親,卻不想被令弟毆打了一頓,還望都尉為學生做主!”
“提親?”李璋聽到這里卻是冷笑一聲,“你既然說是提親,那么你的媒人在哪里?”
“學生家境貧寒,今年參加科舉又花光了盤纏,所以實在請不起媒人,不過學生自問才高八斗,他日必有高中之時,所以與令妹也是般配之極,還望都尉不要在意這些俗禮!”這個張舉人倒是個牙尖嘴利之輩,而且臉皮又厚,聽到李璋的質問也是臉色不變的道。
“哼,即無媒人,根本算不上提親,而且你在我家中口口聲聲的要娶我妹妹,根本就是敗壞我妹妹的名聲,此等登徒子還望程府尹嚴查!”李璋當即冷哼一聲開口道。這個家伙一開口,李璋就發現對方是個自傲之極的狂生,對這種人他一向都沒有任何好感。